“啊……”阿黎回神,纔看到所有的人都朝自己看過來。按捺下心裡的緊張,阿黎調皮的眨眼說:“皇上,澈姐姐去準備給姑媽的壽禮啦,顧不上吃飯了。”
皇后聽了,倒是好奇起來:“本宮說呢,這麼熱鬧的時候她竟然不來。”
“姑媽,澈姐姐給你準備的壽禮可是很特別的噢。”阿黎故作神秘,挑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好奇心。
她用眼角瞟到對面,看到西涼國的三公主無聊的吃着自己面前的菜,不時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目光定格在了蘇青翊身上。而西涼國的大王子和秘沙國的小皇帝都是規規矩矩吃着飯,目不斜視。
“你澈姐姐給本宮備了壽禮,你沒有嗎?”
“姑媽,阿黎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您的壽禮啊。”阿黎神秘一笑,轉身向香兒點點頭,香兒會意,退出席去。
見阿黎如此神秘,陸陌柔與祁城淵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這裡可是有遠道而來的使者的,阿黎,你的壽禮可不能丟了祁國的臉面啊。”祁城淵假裝威脅道。
“祁國公主的壽禮,自然是珍貴無比的,我等也是有幸,才能在此開開眼界。”秘沙國的小皇帝突然插話,讓阿黎一愣。
你妹的,老孃準備什麼壽禮關你屁事,又不是給你的。阿黎心下不悅,幾不可見的撇撇嘴,換上了一副人見人愛的笑臉。
“倒是要讓秘沙國的皇帝陛下見笑了。”阿黎淡淡一笑,說:“阿黎準備的壽禮並不是什麼珍貴難得的玩意兒,只是阿黎感念姑媽的一片孝心,還望姑媽和皇上不要嫌棄。”
阿黎說完這話,祁城淵看她的眼裡多了一抹讚賞。
陸陌柔打圓場說:“只要是阿黎送的,不論是什麼姑媽都喜歡。”
這時,香兒回來默默站在了阿黎身後。阿黎站起來,繞過幾案,朝着正上方的陸陌柔和祁城淵走去。香兒端着托盤,上面放着兩隻酒壺,緊跟在阿黎身後。
阿黎在祁城淵的几案前跪下,執起金色的那隻酒壺,給祁城淵到了一杯她提純過的白酒。祁城淵旁邊的太監用銀針試過,遞給祁城淵。
一杯酒下肚,祁城淵不語,只是看着的眼睛亮了幾分。
阿黎甜甜一笑,又到陸陌柔那裡,執起銀色酒壺,倒了一杯葡萄酒。
祁城淵見這酒的顏色不同,奇怪起來。不待他開口問,阿黎就解釋道:“皇上,這是以前阿黎給您嘗過的葡萄酒,剛纔給您倒的酒勁兒大,不適於女子飲用。”
祁城淵瞭然的點頭。
早在阿黎給祁城淵倒酒的時候,酒香就已經在殿中傳開了。衆人都伸長了脖子,好奇到底是何物竟然如此芳香撲鼻。
陸陌柔飲下那杯酒後,阿黎下來給諸位貴客一一斟了酒。輪到尼加提的時候,尼加提毫不客氣的一口飲下了整杯酒,卻被那酒給辣的嗆了好幾聲,阿黎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阿黎回到座位上坐定後,西涼國大王子不吝的誇讚說:“公主這酒真是難得!比在下以前喝過的所有的酒,都要痛快!不知公主是從何處得來的?”
阿黎看了眼上位的祁城淵和陸陌柔,不在意的笑了笑:“大王子謬讚了。這酒只是阿黎閒時自己釀着玩的,不是什麼稀罕玩意。阿黎憊懶,那這個充當了壽禮,只盼着姑媽不要惱了阿黎纔是。”
尼加提不相信的看着阿黎,阿黎卻懶得浪費精神在他身上。
“公主真是厲害!”艾什勒弗對阿黎豎起大拇指。
陸陌柔十分疼愛的看着阿黎說:“這丫頭啊,打小就鬼主意多。”剛說完,阿黎就見一個宮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阿黎想,肯定是瞳澈那邊準備好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費心教授出來的成果了。
果然,陸陌柔聽了,就對祁城淵說:“我看大家都吃了差不多了,不如去御花園的亭子那邊聽聽戲吧。”
而後,祁城淵在前,領着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御花園去。
到了御花園,芸兒照着事前吩咐好的,將各人身邊掌的燈都滅了,只留下舞臺上的。舞臺前方被一層紗幔遮着,紗幔上印出瞳澈的身影來。阿黎溜到舞臺後,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歲安,在早就擺好的古琴前坐好,阿黎雙手撫上琴絃。
琴聲緩緩流瀉,時而輕柔,時而錚錚有力,瞳澈也隨着阿黎的琴音柔柔起舞。一切都很順利,這讓阿黎不禁鬆了口氣。
結果,這口氣還沒呼出去,阿黎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兒——瞳澈手中的劍,在她一個迴旋落地直刺後,斷掉了!
瞳澈有些傻眼,阿黎的手將琴狠狠一劃,腳下輕點雙手齊上將把守後臺的侍衛的劍拔了出來,跳上舞臺。
歲安見阿黎上了舞臺,慌忙坐下接着阿黎的琴曲彈下去。阿黎與瞳澈雙雙起舞,舞間順其自然的將劍交給了瞳澈。
這期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待衆人反應過來,瞳澈的劍舞已經再次順利進行接近尾聲了。
劍舞要結束的時候,阿黎
與瞳澈對視一眼,瞳澈點頭,阿黎一個轉身翻下舞臺,瞳澈飛身半空,手中的劍向下一劈,紗幔就降落了下去,隨之出現的還有舞臺兩旁的一副對聯。
“萱草凌霜翠,靈芝浥露香。”
瞳澈的姿勢,定格成最開始的那個動作。
臺下鴉雀無聲。良久,不知誰帶頭鼓了掌,後來便是如雷的喝彩。
瞳澈這才下臺,走到陸陌柔面前,下跪祝壽。
“給父皇母后請安。澈兒恭祝母后福壽安康,青春永駐。”
看着女兒爲自己如此費心祝壽,陸陌柔由衷的開心。她上前扶起瞳澈,說:“澈兒真是費心了。”
瞳澈站起來一擡頭,周圍的人都被驚豔到了。阿黎微笑,她幾乎都能聽到衆人的抽氣聲。今天的瞳澈,格外的明豔照人。就連陸陌柔,也是一愣。
祁城淵拉着陸陌柔的手,笑說:“今日的澈兒,倒是有些閨閣淑女的樣子了。”
尼加提在一旁誇讚說:“二公主果然美若天仙,舞姿傾城。”但是他的眼睛卻在透過瞳澈看着暗處的阿黎,目光深邃。阿黎無意間轉頭撞上他的目光,不知爲何竟然有些心慌。
再一個轉頭,阿黎看到蘇青翊也在看着她,兩人相視一笑,阿黎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哼,不就是比劃兩下劍嘛,花拳繡腿也敢拿出來見人。”一晚上都沒說話的西涼國三公主,終於開口,且一開口就是挑釁。
艾什勒弗臉色一變,呵斥道:“依茲,不得無禮!”
依茲迪哈爾不甘心的還想說什麼,卻被她大哥給狠狠瞪回去了。最後只好冷哼一聲,撇着嘴站在一旁。
“皇帝陛下。”艾什勒弗躬身對祁城淵行禮道:“此次來祁,爲了加強我們兩國的友好關係,我王願意將我們最珍貴的公主獻上,希望皇帝陛下能給依茲賜婚,尋找一位,如意郎君。”
艾什勒弗的話剛說完,祁城淵就笑眯眯的準備答應,那個三公主看上去面色不善卻未曾反駁。
“那朕可要多謝西涼國王的美意了。其實朕早有此意,我祁國端王……”祁城淵的話還未說完,阿黎身後傳來刺啦的刀劍碰撞聲!
阿黎轉身看去,不由驚呼一聲。此刻,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了八九個黑衣人,皆是明明白白衝着阿黎來的。蘇青翊早已拔劍護在阿黎身前,擋住了上前的黑衣人。
人羣一陣混亂騷動,祁城淵的貼身太監扯着尖細的嗓子高聲喊叫:“有刺客!保護皇上!保護皇后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