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多了個古靈精怪的妹妹,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阿黎坐在牆頭上,悠閒的晃着腿,端詳着尼加提。
“若扎!”
尼加提正要嚇唬她冒充公主可是要掉腦袋的,卻聽見牆外傳來穆則帕爾的聲音,他連忙噤聲,衝着阿黎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暴露自己。
阿黎先是身子一僵,隨後轉過身去輕輕一躍跳下牆頭,心虛且諂媚的對穆則帕爾笑道:“嘿嘿,哥哥。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啊……”
穆則帕爾黑着一張臉,拉着阿黎就走。
阿黎一看這架勢,立馬垮了臉。完了完了,不知道這次,哥哥又會擺多少天的臭臉。
一進國師府,穆則帕爾就問:“哪個是伺候小姐的?”
一直服侍阿黎的丫鬟見穆則帕爾情緒不對,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
想都沒想,穆則帕爾冷冷的說:“拉下去,二十鞭。”
那丫鬟被嚇得直接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求饒:“國師饒命啊,國師饒命……奴婢錯了……國師饒命……”
阿黎從未見過如此狠戾的穆則帕爾,忍不住身子一抖。她怯怯的拉了拉穆則帕爾的袖子,問道:“哥哥,爲什麼罰她?”
穆則帕爾斜睨阿黎一眼,說:“連主子都看不住的奴才,要來何用?這次是小懲大誡,下次……”
聽了穆則帕爾的話,阿黎漂亮的眼裡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阿黎也跪下來,求穆則帕爾手下留情:“哥哥我錯了,若扎再也不會偷偷溜出去玩了……哥哥你就饒了她吧……若扎再也不敢了……嗚嗚……哥哥……”
穆則帕爾無動於衷,對侍衛說道:“拉下去。”
眼看阿黎也救不了她了,那丫鬟哭的鋪天搶地:“國師饒命啊……奴婢錯了……國師饒命……啊!”求饒的話沒說完,鞭子已經上了身。
阿黎着急的用力扯了扯穆則帕爾的衣服:“哥哥!哥哥!”
穆則帕爾還是冷着臉,一動不動。
阿黎看看穆則帕爾,又看看那丫鬟被拖走的地方,心裡一急,咬牙朝着那丫鬟被施刑的地方跑去。
穆則帕爾見情況不對,喊道:“若扎!”
阿黎心裡對他有氣,頭也不回。到了施刑的地方,那丫鬟已經渾身血淋淋的,不成樣子,可是侍衛手裡的鞭子卻還沒有停下。
阿黎一個箭步上去護在丫鬟身後,本來打在丫鬟身上的鞭子,便落到了阿黎背上。
“啊!”阿黎生生受了一鞭,執刑的侍衛愣在那裡,不敢再下手。
快要昏迷的丫鬟轉頭,看到阿黎抱着她的身子,不禁感動落淚:“小姐……”其實剛纔受罰的時候,她是怨恨小姐的。若不是小姐貪玩偷溜出去,自己也不會跟着受罰。可是,她沒想到,小姐竟然會這樣護着自己,替自己挨鞭子……
他們奴婢的命,比草還賤,誰都可以踐踏,只要主子一句話,死都不能有怨言。沒有人會同情他們,因爲他們生來就是這樣的命。
可是小姐雖然沒有勸動國師饒了自己,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她前面。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死了,也值了……
而捱了一鞭子的阿黎,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在燃燒,痛的沒辦法說話。她緊緊咬着牙,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水,身子也在不停地發抖。
“若扎!”見阿黎受了傷,穆則帕爾大駭,上前去抱起阿黎,緊張的看着她。
阿黎的一張小臉早已慘白,她哆嗦着對穆則帕爾說:“哥哥,饒了她吧……”
“好好好,饒了她,我饒了她了。”擡頭看了下圍在四周的家僕們,穆則帕爾氣急:“還愣着幹什麼!去叫大夫!”
“噢、噢,是!奴才這就去!”不只是誰回了這麼一句,穆則帕爾顧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將阿黎抱回房間。
一沾到自己的chuang,阿黎就揪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若扎?”穆則帕爾輕輕推了推她的身子。
阿黎在被子裡嗚嗚的哭着,不理會他。
“若扎?”怕碰到阿黎的傷處,穆則帕爾再次輕輕推了推她身體的一側。
阿黎仍然不理會他,只是自己哭的更洶涌澎湃。
穆則帕爾無奈,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阿黎發現穆則帕爾不理她了,斷斷續續的啜泣着,將被子撩開一個小縫兒,淚汪汪的眼睛骨碌骨碌轉着看向穆則帕爾的方向。
穆則帕爾漆黑的眼睛也看向她,心裡某個地方似乎被她鬼精鬼精的樣子戳中了。
阿黎嗖的一下子又蒙上了被子,啜泣聲漸漸響亮起來。
穆則帕爾不禁頭疼。到底怎麼做,她才能不哭?
這時家僕將府裡的大夫帶了過來。
穆則帕爾伸手去揪阿黎蒙着的被子,說:“若扎聽話,讓大夫看一下你的傷。”
“不看不看不看,讓他走,我不看。”阿黎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帶着明顯的哭腔。
大夫一臉爲難的看着穆則帕爾,穆則帕爾只好再去哄。
“若扎,你受傷了,不上藥,會留下疤痕的。”女孩子都愛美,她應該也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不好看的印記吧?穆則帕爾這麼想着。
可惜,阿黎是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子,她還是倔強的說:“就不看就不看,讓我變成醜八怪好了!反正哥哥也不喜歡我,反正哥哥都不要我了!”
穆則帕爾扶額:“哥哥什麼時候不要你了?”
“哥哥生氣了!哥哥不疼若紮了!若扎不要治病,讓若扎疼死吧!”說完,被子裡又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哥哥不生氣了,若扎出來,讓大夫看看傷口好嗎?”穆則帕爾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也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話。
大夫驚愕的看着穆則帕爾,被他的異常給嚇到了。
許久,阿黎才從被子裡鑽出來,滿臉淚痕的看着穆則帕爾,抽抽噎噎的說:“哥哥,哥哥真的,真的不生氣了?”
穆則帕爾無奈的點點頭。
“那哥哥,還喜歡若扎嗎?”梨花帶雨的阿黎,看上去沒了之前驚豔飄逸的美麗,反而有種喜感,讓人忍不住想笑。
這個問題,讓穆則帕爾猶豫着說不出口。
喜歡?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來不覺得他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女人對他而言,要麼是利用的對象,要麼是泄慾的工具。
阿黎期盼的望着他,可是這個詞,卡在他的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雖然他知道,她所謂的喜歡,代表的只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阿黎見他一直猶豫着不說話,眼眶裡的眼淚又在打轉轉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還在生氣!”阿黎的淚順頰而下,兩隻小胳膊用力的捶打在穆則帕爾身上,她撲棱着哭泣道:“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哥哥不喜歡若紮了!不要若紮了!嗚嗚……我不要看大夫!不要!”
看着哭鬧的阿黎,穆則帕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下意識的說:“哥哥怎麼會不喜歡若扎呢?”
阿黎愣住了,抽了下鼻子,不相信的再次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穆則帕爾見阿黎終於冷靜下來,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現在可以讓大夫看看你的上了吧?”
阿黎破涕爲笑,痛快的點頭:“嗯!”誰知這一點頭,用力過猛,竟然給暈了過去。
穆則帕爾又是一陣緊張。
轉頭看去,大夫卻還愣愣的看着他和阿黎。穆則帕爾心裡頓時十分不悅,沒好氣的衝大夫吼:“愣什麼!還不快來看看小姐怎麼樣!”
“噢噢。”大夫手忙腳亂的上前查看診斷。
細細診斷過後,大夫問穆則帕爾:“國師大人,小人有一問題,不知當問否?”
“說。”
“小姐以前可是受過重傷?”
穆則帕爾看向大夫,然後陰沉的說:“是。”
大夫略一沉吟,說道:“小姐背後的鞭傷只是皮外傷,上幾日藥便好,沒有大礙。只是,下鞭之人用力過猛,波及到了小姐受過傷的內臟。這就有些麻煩了。”
見穆則帕爾冷着臉,大夫又接着說:“小姐現在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一番,決不能在受刺激或是重傷了。”
“那她現在是因何昏厥?”穆則帕爾皺眉看着chuang上臉色慘白的阿黎,伸出手去,擦拭着她臉上未乾的淚水。
大夫松了口氣,說道:“那只是因爲小姐憋在被子裡哭的太久,所以才昏了過去。休息一下,不多時便能轉醒。”
“下去開藥吧。”穆則帕爾眼睛盯着阿黎一動不動,大手一揮示意大夫可以退下了。
大夫恭敬的退出阿黎的房間,擦一把額頭上的汗,如釋重負。
這國師府的銀子不好賺啊,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小命,可是不來還不行,因爲不來,就直接丟了小命了。
大夫離開後,穆則帕爾出神的看着阿黎的睡顏。
別說,這丫頭,長的還真好看。
喜歡麼?他喜歡她麼?穆則帕爾失笑,怎麼可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談什麼喜歡不喜歡。他喜歡的,是成熟嫵媚勾人心魄懂得如何取悅他的女人,可不是這種只會哭哭啼啼還需要他來哄的小屁孩子。
況且,他怎麼會喜歡上一顆棋子呢?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絕對不會。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穆則帕爾還是輕輕的給阿黎蓋上了被子才離開。
囑咐了奴婢好生伺候,穆則帕爾便回了自己書房。
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呢,這小丫頭,真會給自己添麻煩。今天若不是自己到的及時,碰尼加提那小子碰上了她,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不過,那小妮子倒是還不算徹底無視自己的話,帶了面紗。
只是這樣的事情,還是儘量避免爲妙。在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之前,他可不想橫生枝節,提前將她給暴露。
一整天,穆則帕爾都埋頭在公事中,忙起來後竟忘記了去看看阿黎。
等到覺得累了,穆則帕爾才發現有些餓。
原來是那丫頭病了,沒人吵吵着給自己送宵夜,逼着自己吃東西了。
穆則帕爾搖搖頭,看來,自己是被那小妮子給慣出毛病了。以前從來不吃宵夜,也從來不覺得會餓,現在可好,一天沒吃而已,肚子就開始抗議了。
打開書房的門,穆則帕爾才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亮。
他信步在府裡走着。
皎潔的月光如瀑般灑落,院中的花樹在地上倒映出影子,整個院子就像是一個波光粼粼的池子。穆則帕爾頎長的身影也倒映其中,與靜謐的夜色融爲一體。
走着走着,他停下來,才發現,竟然走到了阿黎的院子門口。
穆則帕爾微微蹙眉。怎麼會到了這裡呢?難不成,今天真的是被她搞得暈了頭了,所以潛意識裡也在圍着她轉嗎?
看着阿黎的院門,穆則帕爾輕手輕腳的上去推開了門。
守門的家僕打了個激靈,正準備大聲質問是誰亂闖,卻看見穆則帕爾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別吵醒小姐。”穆則帕爾吩咐道。
家僕有些傻眼,忙不迭的點頭道:“噢,奴才遵命。”
緩緩踱步靠近阿黎的房間,穆則帕爾心裡竟多了一絲莫名的緊張。可是遠遠看到阿黎的房間的時候,那絲緊張感卻蕩然無存,剩下的是滿心的疑惑和震驚。
這天夜晚月光很亮,但是,阿黎的房間,更亮。
那不是普通的燭光。阿黎房間裡的光亮,比燭光強上好多倍,而且還在不停的變換顏色。
穆則帕爾依舊是悄悄的,但是卻加快了速度,走到阿黎房間門口。
推開門,穆則帕爾發現,阿黎正在熟睡。可是那光亮,卻赫然是從阿黎身上發出來的。
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怕驚醒了阿黎,穆則帕爾控制着自己的行動,小心翼翼的靠近阿黎chuang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光亮,是阿黎頸下胸前的一塊印記發出來的。
這印記,看上去好眼熟啊……穆則帕爾死死盯着阿黎胸前的那個印記,努力回憶着。
西玉銀蓮!穆則帕爾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西玉銀蓮!
不可思議的看向阿黎,穆則帕爾喃喃自語,羌狐族竟然真的存在……她竟然就是羌狐聖女……
震驚之中,穆則帕爾一步步退出阿黎的房門。
走着走着,穆則帕爾在月光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似是不可置信,似是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穆則帕爾內心瘋狂的獰笑着,真是天助我也。沒想到原本想要用來打擊蘇青翊的一顆棋子,竟然還是個無價之寶。
而且現在,自己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絲毫不會懷疑。這不是天助,還能是什麼?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太痛快了!這天下第一人,非我莫屬!
第二日中午,穆則帕爾去看阿黎。
阿黎不肯吃飯,正在和伺候的丫鬟鬧彆扭。
“傷還沒好,怎麼能不吃飯?”穆則帕爾板着臉教訓阿黎。
阿黎委屈的嘟嘴:“不好吃,沒胃口,若扎不想吃。”
“你想吃什麼,說出來,讓她們去做。”在阿黎chuang邊坐下,穆則帕爾耐心十足的安撫着阿黎。
阿黎想了想,眼骨碌一轉,穆則帕爾本能的覺得不妙。
“你……”
穆則帕爾話未出口,阿黎就搶先說道:“我想吃哥哥做的包子!”
……
穆則帕爾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看着阿黎。
阿黎看着他傻愣愣的樣子,覺得真是好玩。她想笑,又不敢,怕穆則帕爾惱羞成怒;忍着吧,又太辛苦,都快憋不住了。
最後,阿黎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將竊笑變成了鼓腮的動作,她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對穆則帕爾說:“哥哥不願意給若扎做包子吃嗎?”
穆則帕爾抽、搐的臉部再次扭曲。
周圍伺候的奴婢家僕也都在心裡偷笑。
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見過國師如此吃癟?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糾結半日,穆則帕爾說:“好,你等着。”
這一句話,像是晴天裡的驚雷,怔的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過也僅僅是就是那麼一刻,怕國師臉上掛不住,大家又慌忙開始做自己的活計。
可是哪有人真的能全心全意在做事呢?大家可都伸長脖子等着看國師給小姐做包子吃呢。
知道快中午的時候,穆則帕爾纔再次來到阿黎的房間,手裡端着一小籠屜包子。
走近了,阿黎一看,差點笑出聲來。這是包子,還是麪糰啊。還挺有心,學着自己給包子畫了笑臉。
阿黎拿起一個包子來,咬了一口,笑盈盈的看向穆則帕爾。
莫名的,穆則帕爾覺得自己手心裡好像出汗了。一定是剛纔在廚房太熱了,一定是的。
阿黎又一口,將手裡剩下的半個包子一口吞掉,說:“好吃。”
穆則帕爾頓時悄悄長出了一口氣。
阿黎盯着穆則帕爾,發現他可比之前的自己慘多了。整個臉都快成黑的了,連錦袍都沾了好多灰塵。
阿黎笑說:“哥哥,今天你的妝容和你很般配呢。”
穆則帕爾像是纔想起來,用手一陣猛擦。他不知道自己手上其實也都是黑灰,這下子更成了大花臉。
阿黎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
穆則帕爾硬邦邦的說:“你先吃。”轉身找臉盆洗臉去了。洗臉前,穆則帕爾看見鏡子裡,自己臉上一道道的黑灰痕跡,心想,難道平時我的臉就很黑嗎?
洗完了連,穆則帕爾發現阿黎只吃了那一個包子,便問道:“不吃了?是不是不好吃?”說着,他便伸手要去嘗。
阿黎蹭的一下子將包子護在懷裡,說:“不給不給,這是哥哥做給我的,誰也不許吃。”還不等穆則帕爾說什麼,阿黎便拿起包子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裡塞。
說實話,這包子還真不好吃。包子餡兒沒一點味道,包子皮也是半生不熟。可是這是哥哥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自己怎麼能不給面子呢?
見阿黎吃的狼吞虎嚥,穆則帕爾嘴角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養病的那段時間,阿黎一直被關在屋子裡。所以傷一好,她就呆不住了。
鑑於上次偷跑被發現連累了別人,阿黎也不敢偷偷溜出去了。所以呢,她只好去徵求穆則帕爾的意見了。
“哥哥,整天呆在府裡真的好無聊啊……你就讓我出去玩會兒吧。”晃着穆則帕爾的隔壁,阿黎使勁的撒嬌。
穆則帕爾卻不想她被太多人知道,因此不願意她出門。
“哥哥……”阿黎繼續撒嬌賣萌:“哥哥……哥哥……哥哥……”
被她煩的不行,穆則帕爾只好說:“下午我陪你去。”
“那說好了,不許反悔啊!”阿黎上去抱了穆則帕爾一下:“就知道哥哥最好啦!”
穆則帕爾身子一僵,尷尬的扯扯嘴角。
平沙城裡的玩意兒和臨淄城完全不同,阿黎從來沒見過。
這裡的街頭有表演各種奇怪的舞蹈的,又賣平沙城特色小吃的,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服裝,還有給人畫像的……阿黎越玩越起勁,一不小心太陽都快落山了。
“若扎,該回家了。”穆則帕爾第n+1次提醒阿黎,阿黎興致盎然的看着鬥雞,說:“等一會兒嘛,再等一會兒。”
穆則帕爾無奈,起身隨意望了望四周,天生的警覺性,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無法再由着阿黎的性子瘋玩,穆則帕爾抱起阿黎來,直接回了國師府。
阿黎悶悶不樂的說:“人家還沒看夠啊……再讓我看一會兒嘛!”
穆則帕爾瞪她一眼,阿黎不敢再做聲。然後穆則帕爾才說:“現在外面有危險,以後再出來玩。”
“危險?什麼危險?”阿黎不相信的問:“以後我還能出來玩嗎?”
“當然可以。還記得你來這裡之前受過傷嗎?就是那個傷害你的人,他的人現在在附件,我們要趕緊回府才安全,知道嗎?”穆則帕爾一本正經的說着。因爲他發現,有人在盯着他和阿黎,即便不是蘇青翊的人,也一定是祁國的人。
阿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只是覺得,自己上次傷的很嚴重,那那個人一定很壞。哥哥這麼着急,也是爲了保護自己。
祁國端王府。
“王爺!”寒一氣喘吁吁的跑到蘇青翊的書房,說:“有消息了!有公主的消息了!”
蘇青翊蹭的站起身來,按着桌子的手抖在顫抖:“你說真的?在哪裡?丫頭現在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