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再給你了,自取其辱,我不傻。”宋厲晟將那枚精緻的戒指扔進了咖啡裡,濺起一簇水花!
秦南君心“咯噔”一下,沉了下來。
空的精緻小禮盒被宋厲晟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廢紙簍裡,他看向秦南君,那雙漂亮的丹鳳眸劃過一抹淺笑,“怎麼這個表情?”
秦南君扯了扯嘴角,“早該這麼做了,不過扔掉可惜了。”
宋厲晟定定的看着完全不自知自己表情有多僵硬的女人臉上,拿起小刀叉切着服務員好心送上來的點心,“我記得你不大喜歡起司,我吃了。”
“……恩。”
秦南君應了聲,看了眼宋厲晟,她起身,“沒有其他事情,我回去了。”
“再陪我會兒吧。”
“……”
“我想聽聽那座大鐘零點敲響的聲音。”宋厲晟看向她,笑了笑,“最後一次。”
秦南君抿了抿脣,坐了下來。
他們都靠在沙發上,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黑夜,無數彩燈裝點着這個寒冷的夜晚,雪花如棉絮般飄着,嬉戲般的落在行人的發間,肩頭,掌心。
平時一貫安靜的咖啡館此刻也充斥着客人們迎新的交談聲,更別提咖啡館外摩肩接踵等着跨年鐘聲的行人,嘈雜的嬉鬧聲似乎讓這個寒夜都變得溫暖起來。
窗上,她可以看到各式各樣聚在一起的人們,勾肩搭背,手拉手,揹着靠着的都有,也可以看到……宋厲晟沉靜的一張臉。
所有的嘈雜慢慢消失,而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越來越響,她知道這大概就是最後了。
隨着年末鐘聲的敲響,她和宋厲晟的一切都將逝去,他們間的一切都將埋藏在她心裡最深的地方,以後再也不會輕易開啓。
這樣很好,一早就該這樣,她過她的,而他亦將有屬於他的精彩人生。
他這樣的男人……
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來愛他,像她這樣狠心又不專一的女人,配不上。
嗒、嗒、嗒、嗒、嗒、嗒……
宋厲晟起身,朝她伸手,“還有一分鐘,出去看看吧。”
秦南君看着自己面前的大手,原來……他們已經像兩個啞巴一樣,沉默的坐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怎麼會流逝的這麼快?
“怎麼?怕我再佔你便宜?”
秦南君眉頭動了動……
“只是外面人多,拉着安全點,不要把我當狼防着。”
秦南君把手放到他的掌心,輕笑道,“走吧。”
把他當狼防着?她不會,那天,她雖哭着離開,她雖傷心難過,可她也知道,迷yao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中招,若是在那樣的境況下,一個男人還能剎住車,會爲了你的眼淚忍下自己的衝動,不是討厭極了你就是愛慘了你。
宋厲晟把她的手攥在掌心,即便在開着空調的咖啡館裡,她的手依舊冰冰涼,以前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走出咖啡館,視野變得開闊了許多,五彩的燈光絢麗到讓人心醉,秦南君仰起頭,看着不遠處教堂大鐘上的秒鐘滴答滴答的走着這一年的最後一圈……
十、九、八、七……
她默默的數着,和大多數人一樣……
“鐺——”新年鐘聲響起,秦南君微微愕然的站在原地,宋厲晟彎下腰輕輕覆上她的脣,他黑亮的瞳孔竟泛紅,閃着……水光。
秦南君的胸口如被重擊一般,脣上的微涼隨着最後一聲鐘響而結束,溫軟的觸感消失連帶着他握着她的大手……
好冷……
怎麼會這麼冷?
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冰冰的,有些刺骨,然而正當她想伸手去撫的時候,溫熱的液體猝不及防的順着臉頰滑了下來,秦南君愕然的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淚。
啊咧?
她……哭了?
看向自己身側宋厲晟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她轉身,人羣中,他頎長挺拔的背影那麼醒目,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他站在人羣裡,你遠遠看去,就他身上打了柔光,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秦南君低下頭,默默把手塞進嘴裡,狠狠咬着,不能……不能哭出聲,不能……再難過了,再後悔了……她擡着腳卻不急人羣流動來得急,瘦弱的身體被人撞來撞去,走着和宋厲晟完全相反的路……
再次擡眼,她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被她藏了起來,被凍的發僵的手縮進大衣口袋,拿出手機,看着屏幕上好幾個未接來電,這纔想起來她都沒有和老狐狸和奶奶報備!
忙打了個電話回去,而後她便往家裡趕。
出租車停在水月墅莊門口,秦南君下了車便往大門走,然而遠遠的,她看到大門門口有兩個身影……她皺了皺眉,心下多了點防備,走近了些,藉着大門上的燈,她纔看清其中一個身影是凌爵的,而另一個……
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秦南君抿着脣,走了過去,“凌爵?”
身材姣好,留着一頭俏麗短髮的女人正扶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凌爵,聽到秦南君的身影,不由擡頭對上秦南君打探的目光,女人似是認識秦南君,她笑了笑,面容溫婉和善,“您是凌夫人吧?”
“……是,不知道這位小姐你是……?”
“我叫黎陽,是阿爵的……”黎陽看了眼倒在她身上的凌爵,眼裡劃過一抹黯然,而後道,“朋友。”
朋友?
秦南君揚了揚眉,看起來沒這麼純粹啊,她指了指凌爵,“他怎麼了?”
“喝酒喝多了,醉了,趕緊扶他進去吧,外面實在太冷。”黎陽說着便把凌爵移到秦南君身上,凌爵沉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配着那股子酒味兒,惹得她頻頻皺眉,一臉嫌棄。
她還當他是有什麼正經事情要做,才說什麼不回來,現在看來,不過是出去尋歡作樂,還被個女人送回來……
“阿爵今天心情不大好,還麻煩凌夫人多照顧了,我先走了。”
“……”秦南君眉頭再一揚,什麼情況?麻煩凌夫人多照顧……這句話她爲什麼聽着這麼彆扭?
黎陽說完後也不待秦南君開口便上了門口停着的那輛瑪莎拉蒂,開着車子離開了。
秦南君看着身上醉的不輕的男人,心下有些煩躁,摁了門鈴,讓管家出來把凌爵駝了回去。
“小南君,你可回來了,爵兒這是……”
秦南君聳了聳肩,“不知道。”
“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麼?”
“在門口遇到的,一個叫黎陽的女人送他回來的,說他心情不好,喝了點酒。”秦南君隨口道,那個叫黎陽的長相端正,身材一流,談吐得當,即便駕着一個大男人,她全身上下依舊散發着一股濃烈的女人味。
“你說……誰?”
“黎陽,好像是叫黎陽。”秦南君隨口說着,然看向老狐狸明顯震驚的神情,不由問道,“怎麼了?很有來歷麼?”
“沒,沒什麼……”老狐狸不自在的偏開視線。
秦南君嘆了口氣,都說這老狐狸老謀深算,可她看來,真是什麼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既然老狐狸和奶奶都不願意多說,那她也不問了,雖說還是有點好奇,不過……她有點累,想睡了。
管家和她一起幫着凌爵換了衣服,她洗了澡便躺到牀上,閉上眼睛,眼前卻還是宋厲晟慢慢走遠的身影……胸口還是難以抑制的悶疼,她縮了縮身體,然——
突然一具沉重的身體壓了上來,帶着滿嘴的酒味的脣胡亂的覆了上來,秦南君皺起眉,藉着夜燈,她看得到他緊閉的雙眸……
“凌爵,你幹嘛?”
“唔……”他埋首在她脖子裡胡亂啃着,吻着她光潔柔軟的ji膚會讓他獲得極大的滿足般,他嘆息出聲。
秦南君皺起眉,對這樣醉醺醺的凌爵有些反感,即便給他換了衣服,他身上還是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就好像現在的她,即便洗了澡,手心彷彿還留有宋厲晟的溫熱……
她不想……
一點也不想,至少今晚不行。
她用力推他,然他卻像起了叛逆心理一樣,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強硬!
“凌爵……凌爵……!”
秦南君皺了皺眉,緊緊抿着脣,揪着他的頭髮,躲着他的吻,然不敵他的力道,雙腿都被拉了開來!
她一咬牙,膝蓋一個狠勁便要頂上去,卻在聽到他埋在她xiong間的那一聲呢喃後,整個身體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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