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疑惑往那邊看去的時候,看到玩鬼老怪蹲着身子在那個戴帽子的男人身旁,戴帽子的男人好像已經死去了,玩鬼老怪正一臉悲痛的看着他。唐思也臉色大變,着急的跑了過去,嘴裡喊着師兄兩個字。
我們也走了過去,只見地上躺着的戴帽子的男人此時臉色蠟黃,已經沒了氣息,玩鬼老怪和唐思臉上都帶着難以掩飾的傷心難過。看來就算是戴帽子男人背叛了他們養鬼一派加入天羽閣,甚至是拜入了其他派別的門下他們心裡也挺關心他的。
“我張烈發誓與天羽閣勢不兩立。”玩鬼老怪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狠狠的說道。
陳柏嘆了口氣,然後對玩鬼老怪說道:“這是你們養鬼一派的事,墳地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了。”玩鬼老怪沒有回話,蹲在戴帽子男人的屍體旁緊握着雙拳。
他沒回話,陳柏就當他是默認了,領着我們往外走,離開了墳地。在離開墳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此時唐思和玩鬼老怪正在挖坑,看樣子是打算把戴帽子男人的屍體給埋了。
“喵。”身旁的小黑貓叫了一聲,我回過頭去看了它一眼,發現它正望着我,似乎再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加快腳步跟上了陳柏和冰窟窿的腳步。
其實我心裡挺納悶的,一般各派對於背叛師門的人都不會輕饒,更何況戴帽子的男人還拜入了其他門派下,這更是不可饒恕的一件事,但爲什麼唐思和玩鬼老怪在戴帽子的男人時候,會是那樣的表現呢,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心裡正疑惑不解的時候,走在陳柏身旁的冰窟窿開口問出了我的這個疑問。“陳老,那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張烈前輩會爲了他的死如此傷心?”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就是張烈曾經引以爲傲的天才弟子肖流,張烈對他就如親身兒子一般疼愛,而這個肖流也的確很有本事,通過剛剛的情況你們應該也有所體會了。”陳柏一邊走一邊說。
我和冰窟窿點了點頭,的確肖流的術法能力很強,竟然能熟練掌握兩個門派的術法,這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更何況他還弄出黑狗陰棺這種可怕的禁術,要不是因爲唐思那個異魂的特殊性,恐怕今晚我們都凶多吉少。
過了一會,陳柏繼續說道:“除了張烈之外,在養屍一派中肖流就是其他師弟師妹的崇拜對象,所有人都對他十分的敬佩,視他爲目標。當時他也被所有人默認爲繼張烈之後養鬼一派下一任掌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加入了天羽閣,甚至還拜入了趕屍派,真是讓人意外,難怪我說張烈這幾年怎麼沒有繼續吹噓肖流了,沒想到是這種狀況。”
“張烈一開始肯定也沒想到肖流加入了天羽閣,還拜了天羽閣裡神秘的趕屍派的人爲師,他一直把肖流當成自己的繼承人,不管怎麼樣心裡對肖流的情意還是很深的,肖流死了他傷心難過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完陳柏的話,我心裡除了感慨之外,更多的是意外,沒想到養鬼一派的人看上去一個個都陰沉古怪,竟然也是如此重情義的人,我對他們的壞印象多少有了一些改觀。不管怎麼樣,至少他們比天羽閣的人有人性多了。
看來之前玩鬼老怪只是纏住肖流而沒有下殺手,也是這個原因,他心裡對肖流還是有情義的,估計他希望肖流能回頭是岸,只可惜結果並不如他的意。
因爲肖流已經死了,所以他在路上佈置的那些術法都已經沒用了,我們一路無阻的回到了鎮上。此時已經是凌晨,鎮上的店鋪商家早就已經關上了門,街道上也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陳柏告訴我們那些事的原因,我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走回賓館那的時候,賓館大廳的燈已經關了,但門沒鎖上,我們推門進去。誰在櫃檯那的人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我們就又繼續躺下睡了。
各自回房間後,小黑貓跳上牀就趴在牀上閉上了眼睛。我渾身上的東西被弄得髒兮兮都是塵土,身上也都是汗水,雖然很累但還是衝了個澡。衝完澡後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牀上,剛躺下就睡意襲來,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小黑貓鑽到了我懷裡,我抱着它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早上十點多,才被陳柏給叫醒了。他叫我趕緊收拾收拾東西,今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我應了一聲,就起來收拾東西,收拾好之後就和小黑貓一起出了房間。
退了房之後,已經是十一點了,差多也快到飯點了。陳柏接了通電話,就帶着我們來到了鎮上的一家飯店。走進店裡的時候,看到玩鬼老怪和唐思已經坐在裡面,陳柏帶着我們走了過去。
我還以爲陳柏只是單純的帶我們來吃飯,沒想到是還要來見玩鬼老怪他倆一面。
坐下之後,陳柏開門見山,開口就問了昨晚的事情。“張烈,昨晚墳地那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有勞陳老飛費心了,那裡的事我們養屍一派會處理好的,你就不必過問了。”玩鬼老怪淡淡回了一句,看樣子真的沒打算和我們說。
陳柏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有些不自在,從進來開始到現在,唐思就一直盯着我看,最主要她那陰沉沉的表情盯着我看了這麼久,弄得我很尷尬。小黑貓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狠狠瞪着它,但唐思從始至終都忽略了它。
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說道:“你有什麼事就說,這樣盯着我很奇怪。”
“昨晚的事情,本質上也算是我用異魂出了大力,所以有件事我要請你幫忙。”唐思也沒含糊,開口回了一句。我問她什麼事,她卻沒說,只是告訴我到時候她會去找我的。
小黑貓不滿的大叫了一聲,對她咬牙切齒的,但唐思依舊選擇忽略它。自顧自的繼續對我說道:“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拒絕。”說完後,就沒再說話了。
陳柏則是摸着下巴,看了唐思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心裡很奇怪到底是什麼事,就有問了她幾次,但她依舊不開口說話,沒辦法我之好放棄追問。自從唐思說了那句話後,小黑貓更是沒給她好臉色看,一直很兇的瞪着她。
“對了,下午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倆怎麼說?”陳柏喝了口茶,問玩鬼老怪。
玩鬼老怪說他和唐思還有事,還要留在這裡幾天,具體是什麼事陳柏也沒多問。而是轉頭問冰窟窿,是要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像之前決定的一樣留下來調查岐山和李延在鎮上的蹤跡。
冰窟窿還沒來得及回話,倒是玩鬼老怪先開口了。“如果是爲了這件事,那你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得到消息岐山和李延得到肖流的死訊後就已經離開了,本來他們是要匯合的,現在已經不用了。”他對冰窟窿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着陳老他們離開吧。”冰窟窿想了一會,決定下來後說道。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和玩鬼老怪他倆分開了,來到車站買了回去的車票,等到發車時間就坐上長途車開始了回去路程。
躺在車上的牀鋪上,我突然感覺到肚子裡有東西動了幾下,這時我纔想起自己現在肚子多了一隻金蠶蠱,心裡有些惆悵,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樣應對這個金蠶蠱,它對我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