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此時的舉動,讓四姨娘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唯一的兒子居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神情從剛剛開始的囂張跋扈,慢慢的開始變的弱小無助起來,秦川的舉動,可是讓四姨娘傷透了心。
“兒子啊,你難道不要孃親了嗎?孃親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難不成在你的眼中看來,我就這麼不值一文嗎?”
一邊說着,四姨娘一邊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膛,一雙充滿無奈和絕望的眼睛當中熱淚盈眶,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不是滋味,紛紛閃開了視線。
儘管在場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四姨娘早就已不是個正常的人了,可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以及所說的每一句話,卻的的確確值得讓人深思。
看着此時被秦川妥善的護在身後的李夏枝,剛纔還一臉柔弱的四姨娘卻忽然之間伸出手抹掉眼角的淚珠,狼狽不堪的臉上閃過憤怒,怨恨重新攀上了她的心頭。
“都怪你,都怪你!一定是你說了些什麼,否則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不要他的親孃?你這個狐狸精,我……我這就讓我的兒子休了你!”
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四姨娘趁着邊上的的丫鬟們不注意,掙脫開,衝着秦川身後的李夏枝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剛纔四姨娘的那一番話,讓秦川原本絲毫沒有顫動的心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觸動,但隨即四姨娘這仇恨的話語,又讓秦川清醒過來。
緩緩的向着右側跨出了一小步,更加嚴實的將身後的人擋住,秦川的臉上很是平靜,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一臉猙獰神色對着李夏枝衝過來的四姨娘,在四姨娘跑到近前的時候,又一次伸出手,將她推到了一旁。
“兒子啊,你是不是瘋了?這樣的女人你要她做什麼?!她就是個狐狸精,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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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有些痛心疾首的在原地跺着腳,或許是因爲自己屢次想要幫助兒子驅趕,她所認爲的狐狸精,卻總是被自己的兒子伸手阻止,讓四姨娘感覺到有些委屈。
索性直接將自己的鞋子脫掉,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四姨娘身旁的幾名丫鬟也都是面面相覷,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在原地猶豫不決的。
氣氛這時候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一直站在旁邊一臉無奈的薛平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十分明顯的苦笑。
“秦川,你的親孃她已經瘋了,她現在做的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孕育了你並且將你生下來的人。”
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候仍然幫助四姨娘說話,的確是有些不太現實,而且薛平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和秦川之間的關係鬧僵。
可是,薛平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仍然對秦川和四姨娘之間的這種關係不管不問,那麼他就會被更加的厭惡,連同四姨娘一樣。
看着還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薛平,秦川只覺得嘲諷。
這種表情僅僅只是一閃而逝,秦川的臉上便又一次的恢復了正常。
“薛老闆,我覺得我有必要將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和你說清楚,有些事情我現在只強調最後一次。”
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秦川看着自己對面的薛平,心裡面說不出來的反感,但是又不能夠在臉上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轉過頭給與自己鼓勵的李夏枝,秦川輕聲笑了笑,這才轉過頭同薛平繼續說道。
“我對於現在的生活方式非常的滿意,我也不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再被其他人打擾,像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鬧劇,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了。而這也算是我對你們的唯一的忠告,在我的心裡,你們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請你們不要再來傷害我的家人。”
秦川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緩緩的向前踏出了半步,同時伸出手指向了此時正在院子當中完全不顧形象嚎啕大哭的四姨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薛平。
之所以四姨娘會出現在這裡,其實只要是一個明眼人就能夠知道,這肯定是薛平故意安排的,而他這麼安排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恐怕他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薛平的臉上估計露出了一副十分難過的神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副十分頭痛的樣子。
“秦川,我知道你對於我,或許說是薛家,有着不小的誤會,就算是之前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你畢竟是我親生兒子不是嗎?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回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薛家已經是一盤散沙,其他幾個孩子裡沒有一個是能夠堪當大用的,如果你能夠回來,我一定將你當成我們家族裡面唯一的家主進行培養。”
一邊說着話,薛平已經在有意無意的,對秦川拋出了橄欖枝,一旦拋出一家之主這個位置,薛平是十分有信心一定能夠打動秦川的。
可是有的時候想的很好,可現實總是會給他當頭棒喝,薛平的想法並不能夠代表任何人都是利益至上的。
秦川現在最想要做的,無非就是想要守在李夏枝的身旁,好好的經營這個家,而至於其他的,對於秦川來說,他從未想過。
嘴裡發出了一聲嗤笑,秦川乾脆直接轉過身扶着李夏枝,站到了自己的旁邊。
“其實有一些事情我現在並不想說出來,大家心裡清楚就行,爲什麼現在你們會站在我的院子裡,其實如果不是有所求,那又是什麼呢?我之前沒有依靠過你們任何人,而且我現在對於這種生活方式感到非常的滿意和知足,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夠高擡貴手,在這件事情上放過我,我代表我們一家,感謝你們。”
秦川的這句話已經將整件事情說的明明白白,話裡話外都是透露着一個意思,那就是薛平的目的,並不純。
院子裡只剩下四姨娘的哭嚎聲,在整個院子裡面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