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我回來了!”
秦川及時勒馬,差一點就跑過了,要不是看到宋媽探出來的腦袋,他還真不知道停下,這策馬的感覺,太爽快了!
“夫人,夫人,是相公回來了!”
宋媽顧不上跟秦川說話,忙不迭的跑進了院子,跟李夏枝報告這個好消息。
李夏枝從剛剛那一聲急促又熟悉的聲音中,已經聽出了些端倪,可還是不敢信,這就見到她心裡一直所想的人了。
腳下的動作,早也壓抑不住,不自覺的超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聽到宋媽的叫聲,更是快速,竟然一路小跑着,把宋媽嚇得不行。
“夫人小心些,可別摔着了!”
秦川一聽,還以爲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下馬的時候險些沒摔着,加上一身的塵土,整個人狼狽的不行,就這麼橫衝直撞的衝進了院子,差點沒跟正好出來的李夏枝撞上。
“哎呦,都小心點!”宋媽這一顆心臟都差點蹦出來,兩個人都還跟個孩子一樣,橫衝直撞的。
“你回來了,你可回來了!”李夏枝心情太過於激動,只能重複的說着這句話。
當中的思念之情,一覽無餘。
秦川也是緊緊的拉着她的手,不過還是顧及着身上髒,強忍住,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嗯,我回來了!”
秦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如釋重負,臉上忍不住露出這幾天以來,最最放鬆的笑意。
兩人相視良久,將周圍所有的人,環境都拋之腦後。
直到一陣咳嗽聲,打破了寂靜,也將秦川換回了神。
“咳咳,那個秦兄弟,雖然說打擾你們夫妻倆相聚很不合適,可我就這麼幹站在外頭,這人來人往的,也不太合適吧!”
朱漓這絕對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用看猴子一樣的目光盯着,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李夏枝這才注意到,原來秦川不是一個人回來,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貴公子
“這位是?”
李夏枝還打算問一問,可朱漓已經承受不住越來越熱烈的視線,忍不住上前。
“夫人,秦兄,我們還是進去說話,這兒實在是……不方便!”
朱漓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言喻,秦川順着他指過去的方向,看到了身後的那些正朝着這邊靠近的鄉親們。
“這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朱兄,請進來吧。”
秦川讓出了位置,讓朱漓走進來,自己出去將馬匹牽了進來,暫時安排在了後頭的地方拴着。
沒了那些過於炙熱的視線,朱漓總算是舒服了許多,這時纔將剛纔暫時忘卻的禮儀撿了回來。
“夫人,初次見面,在下朱漓!”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李夏枝,是秦川的妻子。”
李夏枝下意識的伸出了手,他總是能夠在時不時的蹦出一些現代的習慣來,比如說握手。
朱漓看着她伸出來的手,有些猶豫,看了眼秦川,見他習以爲常,這才伸出手來,試探性的一碰,卻反被李夏枝給拉住了。
“你好你好,朱公子可是相公的朋友?”
外頭的世界很是複雜,李夏枝害怕秦川被騙,從一開始就打量着朱漓。
“算是,只不過我與秦兄相識的時間尚短,不過也算是一見如故吧!”
這人的談吐間,總是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質,就像是那種,那種……王爺,對,就像是那種從電視機裡看到的王爺形象。
不過如此親民的網友,她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她似乎也只有見過這麼一回,也拿捏不準。
“夏枝,我們可得好好謝過朱兄,要不是他,我們興許在青花鎮上還要耽擱好一陣日子。”
青花鎮?這是李夏枝從未聽過的名字。
秦川也發現是自己疏忽了,“這些事情我們慢慢再聊,我先帶着朱兄上趟後山去看看果園。”
“哦,好的……你們小心些,最近落了雨,山路難走!”
李夏枝只來得及喊上這麼一句,轉眼間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一開始見到秦川的激動心情,現在才慢慢開始平復下來,不過他們纔剛走沒多久,剛關上的大門又被敲響。
“這又是誰啊?”
宋媽去開了門,不過卻是一行從未見過的人,帶了點警惕問道。
“你們是誰?來尋誰的?”
安茂好不容易纔順着打聽了過來,要不是他記着秦川的名字,這年頭,可真是奴才難當啊!
“我們是朱漓,朱公子的家僕,請問我家主子可是到這兒來了?”
原來是剛剛那位朱漓公子的家僕,宋媽將大門打開,衝着不遠處的李夏枝喊道,“夫人,是朱漓公子的家僕,可是要請他們進來?”
安茂見到被眼前這位婦人稱之爲夫人的婦人,就知曉,這是秦川的夫人,恭敬的行了一禮。
“秦夫人!”
李夏枝上上下下打量了安茂這一行人,不是作假,也就讓他們進來了。
不過安茂卻是拒絕了,“夫人只消賞上一口水就好了,怕是驚擾了夫人!”
懷有身孕的婦人一向金貴,更何況還是他們家主子朋友的夫人,半點馬虎不得。
“宋媽,去取些酸梅湯來,我記得廚房還剩上一些,全讓他們分了吧!再取些新鮮的果子來,總不能叫客人們餓着肚子在外頭等着!”
李夏枝不覺着奴才就是低人一等的,也是好生吩咐了宋媽,這才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感覺到腰間一陣痠痛,就回了屋子裡。
安茂覺着這夫人大氣,心裡也舒坦了許多,這都入了秋了,他們這一陣趕路還是趕出了一身汗來。
正是又渴又餓的時候,宋媽送來的酸梅湯可是驚豔了衆人。
“這可真好喝,主子一定喜歡喝!”
安茂這時候還在想着朱漓,可朱漓卻是陷入了重複不斷的驚訝中。
“這可全都是你們家的果園?”
朱漓以爲,這果園,撐死也就是一座山的大小,可爬到半山腰才發現,這竟是連着一大片的。
不說這一座前,邊上兩桌也都是秦川家的果園,要不是多年以來的禮儀已經深深的刻入了腦子裡,朱漓這會兒,恐怕都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