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的事情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安久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還以爲藏起來就沒事了,早知道就該直接給扔了。
她不是不願意沒事跟他玩些夫妻間的小情趣,但這廝平時就已經夠能折騰人了,這要是再撩撥一下,她身上的痕跡恐怕幾天都不能見人。
現在是大夏天,衣服穿得少沒法子遮,又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晚上還要見那麼多學生,他臉皮厚如城牆沒事人一樣,她還要臉呢!
一想到飯飯天真地問自己脖子是不是被蚊子咬的就老臉發燙。
安久越想越羞惱,把水杯往他跟前重重一放,“傅臣商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多大年紀了,吃藥還讓人哄!”
傅臣商潛意識裡最忌諱年齡問題,被她一副嫌棄似的語氣說出來,立馬就黑雲壓城城欲摧了,“你倒是說說,我多大年紀了?”
安久最煩他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我懶得跟你說話,你愛吃不吃。”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臣商氣得當即就想把水杯和藥全給掀了,可一想起她剛纔關切的表情,穿着碎花連衣裙可愛又動人的樣子,又生生忍住,甚至有點後悔剛纔跟她發脾氣,不然她這會兒還好好的待在自己跟前呢……
傅臣商揉着眉心整個疲憊地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
這丫頭現在不僅嫌棄他老,居然還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了。
傅臣商開始忐忑的自我懷疑,他真的已經老到對她完全沒有吸引力了嗎?
尤其她現在在學校教課,看到的接觸的都是活潑可愛的少年,對比之下會不會更加覺得自己嚴肅無趣?
再一回想這段時間來她對自己的冷落,傅臣商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心驚……
最後怎麼也坐不住了,猛得站了起來,轉悠了兩圈之後,啪啪啪按着話機打了好幾個內線電話。
很快陸續便進來了好幾個員工,從部門領導到剛進公司的新人都有,人員雜亂無章,唯一的共同點是全都是女人,年紀從剛畢業的二十幾歲小姑娘,到精明幹練資歷深厚的三十多歲女強人都有……
膽子大的來之前還忙着補了妝,特意把已經很清涼的工作服領子再往下拉了拉,裙子往上提了提……
七八個女人突然被傅臣商叫了過來,不知道是什麼事,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傅臣商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藍色簡約襯衫坐在椅子裡,襯衫被他穿得一絲不苟,熨貼平整,鈕釦嚴謹地扣到第一顆,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天生的衣服架子,隨隨便便往那一坐就是一副完美的時尚雜誌封面。
此時他背對着陽光,目光深沉,手指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似乎在想事情,整個人都充滿了神秘而禁慾的氣息,令人絲毫不敢親近褻瀆但內心深處卻蠢蠢欲動……
沒有人一個人敢出聲打擾,全都斂着眸子等着他發話,順帶享受難得如此近距離觀察老闆的機會……
兩個年紀輕剛進公司的小姑娘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傅臣商,激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在彼此興奮的眼睛中看到同樣的信息:好帥好帥好帥怎麼可以這麼迷人……
傅臣商着重注意了那兩個跟安久差不多年紀的女孩的反應。
兩個女孩子都覺得老闆是在看自己,心臟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着雙頰泛紅。
女人們看到自己的反應似乎還是和往常一樣……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傅臣商心裡煩悶不已,加上感冒頭疼,這種煩躁更是加劇了不少,深吸一口氣,不耐地伸手鬆了鬆領帶並且解開一顆襯衫釦子……
其中一個定力弱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被迷得激動得驚呼出聲,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心驚膽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其他人雖然沒有失態,但無一不是傾慕迷戀的眼神……
剛纔太興奮不小心叫出來的小姑娘嚇壞了,生怕老闆不高興,不過還好傅臣商並沒有要怪罪的樣子,可是把她們叫來了半天也不說話,弄得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最後傅臣商只是打量了她們一番就放她們回去了,隨後讓後勤部重新選定了女員工們的夏季工作服。
於是他叫她們過來也有了合理的理由。
沒過一會兒聽到消息的傅華笙就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鬧了。
“二哥你什麼意思啊喂!小兩口鬧矛盾心裡不痛快乾嘛拿我撒氣!憑什麼改掉我選的款,好好的制服*幹嘛改成那麼保守的款式,你也不怕把姑娘們給熱着。上頭兩個管得這麼狠,我這都好幾個月不能近女色了,只能在公司過過眼癮,現在你居然殘忍得連我這唯一的樂趣都要剝奪,你還是不是人啊!”
他看不到老婆的制服*,憑什麼讓他這麼舒服得過眼癮,再說公司女員工穿得這麼暴露被安久看到誤會怎麼辦……
不過傅臣商說起來還是冠冕堂皇,“你忘了公司的規矩了是不是?”
“誰忘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就看看都不行麼……”
“你改不了這不安分的性子就準備一輩子孤家寡人吧。”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毒舌了,有這麼詛咒自己親弟弟的嗎?
難道他想娶到老婆還非得先戒色禁慾?這什麼神邏輯?
得了,這廝剛跟二嫂吵過架,*狀態開啓中,跟他說什麼都是白搭,說白了他就是有氣沒處發故意找麻煩,傅華笙嘀嘀咕咕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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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離開傅氏的公司大樓氣就消了一大半了。
開着車去買了幾個梨子,又在中藥房稱了些川貝和陳皮,讓店員幫忙把川貝磨成了粉,隨後開車回到了老宅。
“臣臣怎麼樣了?”馮婉見她回來問了一句。
“感冒了,有點咳嗽,家裡有冰糖吧?我買了梨子、川貝、陳皮,給他熬着吃,效果比吃藥好!”
“有呢,讓王媽去給你拿。”馮婉看安久如今這麼會體貼人,心裡別提多高興。
本來還因爲之前對她的印象而有些擔心,如今真是越看越滿意,這女人結婚了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
“麻麻麻麻,我也要吃!”飯飯小吃貨耳尖地跑了過來。
“什麼都少不了你!爸爸感冒咳嗽,你又沒生病,吃那個幹嘛!”安久說着塞了個梨子給女兒去啃,然後去廚房做冰糖雪梨了。
既然不願意吃藥,那她煮個梨子總行了吧?
做好之後安久找個了精緻的湯盅裝了起來,正好到了午飯時間,廚房飯也做好了,安久沒在家裡吃,裝了兩個飯盒準備去公司。
一切都做好之後,安久看着湯盅嘆了口氣,一個梨子就夠了?顯然傅臣商那廝絕對不可能是那麼好打發的。
安久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跑上樓打開箱子把那件衣服給帶上了。
臨走的時候飯飯和團團也鬧着要一起去,安久一想,在孩子面前傅臣商總不好意思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吧,正準備答應,馮婉哄着他們去吃飯了,然後拉住安久走到一旁說話。
“媽,怎麼了?”
馮婉拉着她的手,“安久啊,這段時間你真的做得很好,不過,對臣臣會不會忽略了些?”
安久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她有嗎?
明明每天都住在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馮婉輕笑着提醒,“我看他這兩天情緒都不太好,怕是覺得你只顧着照顧老的小的冷落了他呢!”
馮婉最瞭解自己的兒子,自然是都看在眼裡,不過她也不着急,等他們度蜜月了,新房也準備好了,他自然也就順心了。
雖然希望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但也不會去打擾他們小兩口二人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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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距離老宅很近,平時他們上班就把飯飯糰團讓他們帶着,這樣也就夠了。
“不會吧……”安久聞言有些無語,難道他是因爲這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