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這一刻,感覺到了無比的尷尬。
以前她和寧旭沒有什麼關係,他桀驁不馴的,是可以把她忽視了。
但是,現在她可是他要訂婚的對象。
居然,更是赤『裸』『裸』的無視了?
凌珂是凌家嫡系,又是現在當家人凌德輝的小女兒。
從小就是被嬌寵了習慣了,幾乎凌家的人,都會讓着她的,順着她。
可是現在卻又被寧旭拂了臉。
凌珂那可愛的臉上,頓時變的紅彤彤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被氣的,還是因爲這邊的氣氛尷尬的。
凌天看着寧旭那不搭理的模樣,卻有些意料之外。
怎麼着,也是的虛與委蛇吧?
好吧,寧旭現在居然連一個姿態都懶得擺?
是因爲……根本就不需要吧?
見着氣氛如此壓抑,凌天走到凌珂的身邊,柔和的說道:“凌珂啊,我都好久沒有見大伯了,你陪我去見一見大伯吧?”
凌珂看了一眼凌天,咬了一下嘴巴,又是看了一眼寧旭的後背,只得順着凌天給的這個臺階下去了。
凌珂很是嬌嬌的說道:“嗯,凌天哥哥是有很久沒有回家了呢,老祖宗上次把小『露』給我的時候,都還提及了,問你在哪邊呢……不過老祖宗還真是小氣呢,就把小『露』給我了,他還有那麼多寶貝,爲什麼捨不得給我,最後還忽悠我,說什麼以後都是我的……哼,我看都是騙人的!”
這話說的有些小『性』子,可是卻透着無限大的信息。
她是老祖宗最爲寵愛的孫女。
她在凌家的地位,可以說高!
寧旭聽着,絲毫不以爲意……既然決定了某些事情,這還會因爲某些豐厚的,改變麼?
凌天聽着,也是微微一笑。
在寧旭面前耍一下小心思,完全白費。
不過,凌珂也是把握的得當,至少不會讓人太過於討厭的。
好似,這種可愛的女孩,說什麼都不會讓人討厭。
自然,凌天也是知道,老祖宗提及他,又是怎麼可能?
提及了,或許都是說一些咒罵的話吧?
可以說,凌天是凌家祖宗最爲不待見的一個!
凌家畢竟是古武世家。
古武家族的人,而且還是嫡系的,卻沒有任何練本家拳法的先天條件。
這些或許在其他一些家族沒什麼大礙,練不了,那就做其他事情唄?
可是這些古武家族卻是不一樣。
很多時候,這些都是決定『性』因素。
就好像上官家,若是嫡系子弟不能制『藥』的話,就定然會被看做廢物。
因爲原本就是制『藥』世家啊。
凌家,霍家,姚家,這三個古武家族雖有別於上官家,但大體卻是一脈相承的。
若是家族中的人,不能煉身的,自然也是會被看作廢物。
而且,這還是關乎到傳承。
越是古老的家族,這些東西越是在乎……雖然在外人眼裡,這是一種落後。
可是,這卻是因爲外人的不瞭解。
因爲不瞭解,所以詆譭,所以覺得一文不值。
……
凌天揹負着廢物這個名頭,離開家族,或許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
不被家族所看中,就算嫡系的光環可以讓他衣食無憂,可是自尊如凌天,又是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只是做家中的那個被唾棄的?
凌天和凌珂一起走開。
在走到宴會場的時候,凌天見着凌德輝正在和一些賓客們說話。
雖然凌家沒有高調的顯示出自家的能耐,可是這有些時候,能耐根本就不需要彰顯的,認識的一些名流自然不在少數。
凌天看了那個狀況,就對着凌珂說道:“我看大伯現在還是忙着,應該是沒有時間搭理我,我看我還是先去一旁,等着大伯這邊有時間,我再去問候。”
凌珂心思都是在寧旭的身上,隨着凌天走開也是因爲要下臺階的關係。
而且,凌珂心裡怎麼也是有些不看好凌天的。 ωwш ●тTk Λn ●¢O
這凌天只是比他大一歲。
可是,誰都是知道,凌天可是凌家的一個污點。
凌珂從小到大,若是自己一個不聽話,母親就是會說:“看你不乖,就會變得和凌天一樣廢物!”
所以,即便凌珂剛纔一口一個凌天哥哥,卻是從骨子裡,感覺到自己叫出來的時候,是多麼的噁心和彆扭。
就好像是在叫一條狗,又或是叫着以癩蛤蟆哥哥一般!
心裡,怎麼滴都不是一個味道。
現在,凌天不去找父親,這也是應該的,不然父親又是要生氣了!
父親生氣的時候,是很可怕的!
自然,父親從小到大是沒有對她生過氣,甚至都不曾對她動過一小拇指。
凌珂現在心裡是有些難過的,正準備到凌德輝那邊訴苦呢。
凌珂走過去,凌德輝看着自家女兒,隨即就是笑呵呵的起來,卻又是見着女兒情緒不佳,問道:“怎麼了,看着你笑的很不情願的!”
凌珂小臉擺了擺,“寧旭都是不理我!”說這話的時候,那嘴巴就是撅了起來。
凌德輝這臉『色』一擺,有些陰沉的說道:“那小子還沒有把你娶進家門,就給你臉『色』看了,他把我們凌家當作什麼啊!不要擔心,老爸給你去教訓一下,哼,他今天來遲了也就罷了,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鬧着我家小珂不高興!”
這說着,就準備去教訓寧旭。
卻是一旁的凌珂又是拉住,“父親,我就是說說啦,你不要生氣啦!”
“這個怎麼能不生氣,一個都結過婚的,還有個孩子的男人……我把我女兒給她,已經算是給他天大的恩情,居然還有本事讓人我女兒生氣?”
凌德輝還算以沉穩的人,但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護犢子的要緊。
另一旁,正在和寧麗林說話的寧麗欣,無意的看到了凌珂在。
隨即笑呵呵的,就是拉着寧麗林過去。
“呵呵,今天還真是幸苦凌大哥了!”
凌德輝突兀的見着寧麗欣,臉『色』隨即一沉,輕哼了一句,“幸苦到是沒什麼,只不過那小子,身爲訂婚宴的主角,這都是不當事……哼,真是不知道,是我女兒嫁給你們寧家,還是你們寧家把他嫁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