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之嬌媚,那神情之妖嬈,要不是段示乾早知道她平日裡是怎麼樣子,恐怕早就把她給扔出去了。
“說人話!”段示乾受不了這種糖衣炮彈的攻擊,主動出擊,驚得顧青秧一陣頹喪,她練習了好久好不?纔沒說幾句話呢怎麼就派不上用場了呢?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要傲嬌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才肯回家,你再不回家我就要出去找鴨!”
“你敢!”段示乾一手猛力垂桌,震的咖啡搖晃幾下之後灑向桌面,段示乾桌上的手青筋鼓脹,因爲太過用力,指骨都開始泛白。
“你看我敢不敢!憑什麼你能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不能出去找鴨!”顧青秧眸子裡似要噴火,亮如星辰,緊緊的盯着段示乾。
“你敢找鴨我就剝了你的皮!”
段示乾氣的臉色鐵青,眉頭緊鎖,怒目凝視着顧青秧,那神色簡直跟要吃人一樣,顧青秧可不是故意要氣他,只是沒想到他脾氣這麼臭,她不過隨便一說他就大發雷霆活像她給他帶了綠帽子似的,心裡一委屈,水漾的眸子裡浮起一層水霧,“有種你就剝!”
段示乾眸子危險的一眯,隨即散發出野獸般的光芒,傾身湊近顧青秧,嘴角裂開一抹邪肆的笑,“如你所願!”
段示乾竟然真的開始動手了,顧青秧驚聲尖叫,連忙雙手交叉擋住胸前風光,可這樣一來,柔白的手臂更加襯托出精緻的鎖骨和瘦削的肩膀。
顧青秧趁段示乾盯着她慌神的時刻擡腳朝他恨踹過去,段示乾側身躲過,輕易就拉了她的兩隻手腕繞過頭頂,再順勢一拉,將她困至自己胸前和桌子之間,在顧青秧再一次尖叫之前俯身吻住她的嘴。
帶着怒氣,懲罰性的吻,讓她急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段示乾聽她哼,估摸着也是她此刻的姿勢讓腰不受力,好心放開她,哪知顧青秧順手摸着旁邊的咖啡,抓起來就往段示乾頭上倒去,要知道那可是很燙的。
“嘶……”
段示乾總算放開她了,自顧不暇的摸着被燙到的地方,此時他的臉色更是難看,疼的直吸氣,急忙往裡間走。
顧青秧檢查自己的手腕和腰,生氣的一腳踢翻身前的椅子。
段示乾出來的時候已經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頭髮上的咖啡已經洗乾淨了,溼漉漉的往下滴水,顧青秧側着看過去,還能看到他脖頸處的肌膚一片通紅,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愧疚。
“我看看你的傷。”顧青秧還未走進,便被段示乾的一個眼神給彈開了,不給看就不給看,誰讓你自己獸性大發,活該。
趁段示乾出來關門的時候,顧青秧瞥到一眼裡面的擺設,急吼吼的衝進去看。
“譁……”
這裡真的是辦公室嗎?
爲毛裡面還有廚房有臥室還有那麼大的一個浴室,更奇葩的是,浴室的窗戶竟然
還是透明玻璃!
段示乾這是什麼癖好啊,泡澡的時候就這樣以一副王者的姿態俯瞰芸芸衆生嗎?
還有這牀,又大又軟,跟家裡的那張牀有的一比,顧青秧一時興奮,忘了剛纔還跟段示乾對着幹了一場,欣喜的撲上牀,裹住棉被狠狠的滾了兩圈,只剩頭和腳還露在外面。
段示乾在外面聽到聲音,趕來一看,發現她毫不客氣的將大牀據爲己有,亮如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輝的盯着自己。
“原來剛纔只是裝矜持,這會兒倒主動爬上牀等我享用嗎?”段示乾脣角裂開一抹薄涼的笑,敢咬他敢踹他敢那熱咖啡潑他,三天不打,上方揭瓦,這丫頭真是活膩了!
“享用你妹啊!”顧青秧慌不迭的從被子裡爬出來,段示乾微微一動,便將她和被子牢牢壓在身下,“這次,你總跑不掉了。”
說罷,俯身攫住她的脣,放肆的親吮。
熱吻過後,顧青秧一點力氣都沒有,蔫蔫的躺着,任由段示乾從她身後摟抱得死緊。
“你辦公室怎麼會安置這麼大的牀,那邊好像還有衣櫃?”
“跟你結婚以前,我有的時候不回老宅,基本就在這睡。”段示乾的聲音平穩沉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但他摟在顧青秧腰際的手臂卻不有自主的收緊了。
顧青秧又想起之前那個叫胡瀾淵的女人對她說的話,他爲什麼不帶她回老宅?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若是得知可以打聽到自己從前的事,只怕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知吧?
可顧青秧就是寧願自己腦子裡胡思亂想,也不敢去找胡瀾淵問個清楚明白,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的從前跟段示乾之間可能有點什麼不好的糾葛,可是這些天和他的相處的久了,她越是不敢去挖掘去確定,是不是害怕得知真相後會打破現在的平靜呢?
肩上傳來疼痛感,顧青秧回神,見段示乾微眯着眼睛,正用她細嫩瘦削的肩練牙。
“你屬狗啊,咬的我好疼,你放開我!”顧青秧用力推他的腦袋,段示乾鬆開她,沉下臉不屑道:“早聽我的話,也不至於獨守空房這麼久。”
他以爲她來找他只是因爲寂寞空虛冷嗎?顧青秧怒,腦袋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敢情你以爲我找鴨呢!”
段示乾擡了她下巴狠狠的咬住脣一陣蹂躪,冷笑一聲,目光森然道:“你再敢說一個‘鴨’字試試?”
顧青秧視線凝在腿上某處,柔美一笑,露出標準的五顆牙齒,“我哪裡敢在你面前說‘鴨’!”
段示乾眼睛微微一眯,那銳利的目光彷彿刺穿顧青秧一般。
顧青秧翻身往牀外爬。
顧青秧被他折在身上幾乎哭到聲嘶力竭,他才放過她,她軟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他痛痛快快的吃飽後在她的臉上吧唧一口,算作獎勵,顧青秧掀開眼皮,瞅了一眼段示乾那志得意滿的神色,眼皮
一跳,弱弱開口道:“你……你別再來了。”
再來她真的會死的!
段示乾噗嗤一笑,眼光晶亮:“我還想再來,只怕你受不住,呃……”
顧青秧洗完澡出來,臉頰上還有一絲紅暈,從裡間走到外間,段示乾已經還是專心致志的開始辦公了。
想起上來之前陳勝的提醒,今天到底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呢?剛纔那幾個人也沒像他說的那樣類似豺狼虎豹啊?
難道陳勝只是嚇唬嚇唬她的?
“等我下午一起回去?”段示見她出來,放下正在簽字的筆,略帶商量的問。
他這就答應回家了,顧青秧臉上有點發燒,跑到段示乾公司裡來,滾了一下牀單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牀頭吵架牀尾和?
“我跟張媽說好了跟她學做菜,我,先回去,你中午回來吃飯?”顧青秧絞着手指,心裡有一點期待,忽然有點擔心他會拒絕。
“好。”段示乾起身,在她額際輕輕一吻,嘴角上揚,眼裡卻露出戲謔的光芒,“很期待你做的菜,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一定要煮熟啊,可別把我放倒了。”
顧青秧生氣瞪他,她好心爲了他學做菜,他不鼓勵她,反而擔心她煮不熟,“能被我放倒也是你的榮幸!”
上次他爲她做菜,她還沒吃上呢就鬧的不歡而散,那這次她就也算補償了。
廚房裡,顧青秧圍着叮噹貓的圍裙,在張媽的指導下,正賣力的洗菜。
“張媽,他爲什麼最喜歡吃的是苦瓜啊?”顧青秧洗好苦瓜,拿到菜板上從中間破開,露出紅紅的苦瓜籽。
“天生的唄,我第一次喂他吃絲瓜,他根本不買賬,直接吐出來,喂他吃苦瓜,倒是吃完還張着嘴要。”張媽回憶起小時候的段示乾,臉上的表情柔和生動,“不過,他從小就冷冷的,酷酷的,吃完飯就撅着嘴,等我拿紙巾給他擦。”
顧青秧噗嗤一笑,腦子裡一個小屁孩兒穿着開襠褲撅着嘴等大人給他擦嘴的表情,實在是太喜感了。
“哎你電話響了。”張媽把電話遞過來,顧青秧手裡正握着刀,側過頭去,見到屏幕上“烈藥大師”幾個字,忍不住偷瞄張媽,張媽盯着屏幕,一臉錯愕,隨即老臉尷尬一紅,顧青秧瞬間好有種暴走的煩躁感!
可是她給沈子昂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他都一直不肯接,也不准她去探望,今天怎麼忽然想通了?
顧青秧放下菜刀,走出廚房,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來:“喂?”
沈子昂略帶虛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小青桑,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的事兒?”
顧青秧蹙眉,聽這語氣,像是不生氣了?但他怎麼問起以前來,不知道他究竟想幹嘛,“記得啊,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調戲我,被我拿羽毛球拍繞着圈打的抱頭鼠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