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興致不高?”祁晏聽出她的意興闌珊,直接問。心裡是通透的,他昨晚做了那些事發了那些視頻,陸荊舟肯定會受影響。至於有沒有告訴柳屹,就看柳屹對她的反應,如此淡然,應該連說都沒有說。
太寵太驕傲。
“祁晏,我想休息,明天再說,好嗎?”她根本不想醒,腦子一團糟。
祁晏尊重她,拿捏着證據,依舊笑得詭秘。
給陸荊舟打電話,依舊是關機,她心裡空落落的,更是關機睡覺。
又一晚睡過去了,柳屹榮升睡神。
一開機,就是許葵的電話的霸屏,她打回去:“阿葵,怎麼了?”
“怎麼了,你個小王八蛋,昨天你缺課被發現了。我下課被陳嘉禾煩得忘記了,回家告訴你,你倒關機了。今天你必須來上課,知道不?你現在成滅絕師太重點關注對象了,我罩不住了。”許葵噼裡啪啦倒豆子似說完,正步履如風趕去教室。
柳屹嘴巴一憋,出語皆是委屈:“阿葵,陸荊舟不要我了。”
“柳屹,你開什麼國際玩笑?”許葵站定,往樹下移了移。
“我覺得,他不要我了。”她其實沒怎麼參悟陸荊舟的行爲,但很反常。她雖然一直在夢中,但是夢裡都不能逃脫失去他的噩夢。
“你就患得患失,我跟你說,你乾脆別來學校了,就讓滅絕師太告狀吧。看到陸荊舟急了,你就會有存在感了吧?”許葵提議。
倏忽粲然一笑,她說:“好。”
“這就滿足了?”許葵適才放鬆,調侃起來,“要不要再去我店裡買點情趣內衣?唔,友情價,必須給好評。”
她訕罵:“走開。”
到底是給了點動力,他就算不介意她晚歸了,那還是會介意她曠課吧?
致電祁晏,她要去會會那個陷害她的人。
“小柳樹,你找我?怎麼辦,我宣傳片剛剛拍好,紅紅火火的,今天正好有活動。”祁晏擺架子,故意說得十分爲難。
她很直接:“再見。”
祁晏立馬落敗:“好好好,小柳樹,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不過想聽她討饒幾句,結果弄巧成拙。
趕到楚楚動人時,戴着墨鏡站姿風騷的祁晏正在等她,看見她,摘下眼鏡,歡喜地看着她。
比之他的熱情,她一門心思只在意真相。或者,她藉着真相之由不去上課,只爲陸荊舟。
“是誰?”她忍不住問。
“我已經把他叫到專門留給我的辦公室了,去了就知道了。”祁晏懶得多說,伸手攬住她肩就走了。她不悅反抗,打來打去他巋然不動,本就心緒不高,便由着他了。
而在寬敞簡潔的辦公室,她看到的居然是何羣安。
“怎麼是你?”何羣安是負責服裝和珠寶的,她不曾考慮,因爲他這樣做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正因爲作案太方便,她從頭到尾沒有懷疑過他。
何羣安並不知道大難臨頭,也很是疑惑:“我怎麼了?”轉頭問柳屹身後的祁晏:“祁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