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劉邪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貧道懷遠?”
“懷遠道長?”劉邪吃了一驚,不由將頭扭向白葦所在的方向。
“是他沒錯。”白葦簡單的說道。
此時,懷遠已經將手指搭在了劉邪的腕上,感到幾根溫熱微涼的手指替自己診脈,劉邪猶豫了下,還是乖乖的將嘴張開,讓懷遠看他的舌苔。
少頃,懷遠放開劉邪的手腕,沉吟了下說道:“奇怪。”
“道長,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公子可是知道自己眼盲的原因?”停了一會兒,懷遠道長好奇的問道。
“知道。源於五年前的一次中毒。”
“可是最近才知道您曾經中過毒?”
劉邪搖搖頭:“五年前眼盲的時候便知道了。”
“那就更奇怪了。”懷遠仔細看了看他的面色,“公子可是同什麼人有深仇大恨?”
“道長爲何如此說?”
“您初中這毒是在五年前沒錯。可是這幾年來,您非但沒有診治,還仍舊在陸陸續續的服食天芒草。如今中毒已深,只怕想要完全恢復不是件簡單事。”
“你說什麼?”劉邪一愣,“天芒草是沒錯,只是您說這幾年還有人陸陸續續給我下毒?”
“正是。”懷遠點點頭,“天芒草性溫燥,小毒,同杜仲同用,便會使人致盲。世人皆謂此毒難解,卻也不是無解。但是若是長年累月服用此藥十年,那就真的是無解了。”
“十年?”白葦看了眼正在發愣的劉邪,問道,“如今不過是五年,道長的意思是可以解了?”
“哈哈。不要說五年,就算真的是過了十年,我也有法子將它解了……”懷遠得意非凡的說道。
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白葦打斷了:“那就解毒吧。”
“呃。”看到白葦臉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被人捧慣了的懷遠道長甚覺無趣,只得嚥下後面自誇醫術的若干字眼,喃喃的道,“還真是個急性子。”
“我……不解了。”突然,從劉邪口中吐出這三個字。
懷遠立即閉了嘴,看向白葦,一副你瞧怎麼辦的樣子。而白葦眉頭一挑,朱脣輕啓,笑着說道:“好,就依你。”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在她轉身的同時,手腕卻被人拉住了,她回過頭來,柳眉倒豎:“放手。”
劉邪不言。
“我讓你放手,你沒聽到嗎?”白葦使勁甩了甩,卻甩不脫,他反而抓的更緊。
隔了一會兒,直到白葦不再試圖甩開他了。劉邪才苦笑一聲說道:“你這個女人,難道就不會勸人的嗎?”
“你我萍水相逢,我憑什麼勸你。”白葦笑道。
又是沉默,隔了好一會兒劉邪才道:“好。就煩勞道長爲我診治。若是治好了我的眼睛,在下必有重謝。”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葦,最後還似有似無的將視線往門外掃了一圈,懷遠道長嘿嘿的笑了:“那是自然。不過要受些苦楚,公子可要忍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