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的時候滿街都是,想搭的時候卻一輛都沒有。”
看了下表上的時間,又往車來車往的大馬路看去,久久都不見出租車出沒,宋雨睫有些暴躁的開始抱怨了起來。如果說再攔不到出租車的話,他們就要錯過班機了。十五分鐘之後,兩人微微鬆了口氣的上了剛剛終於攔到的計程車。他們原以爲可以稍微放鬆了,可是當出租車轉向高速公路的時候,卻遇上了大塞車。
眼看車子卡在一堆車輛當中,宋雨睫不耐煩的雙手抱肩的往後靠去,閉目養神的告訴自己不要急,但是手錶的‘滴咚’聲卻讓她的心平靜不下來。
在一旁的孫海翔不是沒有看到頭頂已經明顯在冒煙的她,只是他知道現在只要說什麼就會被遷怒,所以他很機靈的選擇沉默。看着眼前一排排充滿車子的公路,他突然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則報導。
報導上是這樣子說的,新加坡是個面積624。4平方公里的小島國,人口卻有300萬之多。經濟的繁榮使城市車輛密度居世界之首,平均每公里的公路就會出現81輛車子,照這個數據來看,應該會整條公路都大塞車吧。可是,人們所見到的新加坡卻是車輛稠密,車行有序,道路通暢,馬路上見不到塞車現象,亦未發現有尾噴黑煙的殘車。這裡嚴格車管制度,限制車數增長,讓這個小國家得到了一個國際性的稱號,‘新加坡是亞洲唯一沒有塞車的國家’。
看着眼前這個大塞車的場景,再配上這個國際性的稱號,孫海翔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的把視線移向了窗外。眼看飛機起飛的時間越逼越近,孫海翔難免也開始有些心急了。
“年輕人,要不要聽點音樂放鬆一下?繁忙時間偶爾會遇上塞車也是難免的。”
透過後照鏡,看到這一男一女分別一黑一灰的表情,司機大叔忍不住的嘆了口氣說道。在他們上車的時候,聽到要去機場的,他就已經知道他們是在趕飛機。所以一路上他都儘量的開快了,可是他也沒想到彎向高速公路的出口會遇上堵車。
“嗯。”
聽到駕駛位置上傳來話語,孫海翔不由得把視線移回了車內,看到宋雨睫依舊閉着眼,他便轉向司機,禮貌性的應了一聲。
隨着一段悅耳的音樂播完之後,就傳來一陣電臺主持人的聲音。雖然說他們有在聽,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留意主持人說話的內容,但是突然聽到廣播中提到今天的航班,兩人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就連閉着眼的宋雨睫也突然驚醒般的盯着眼前的收音機。
下面插播一段重要播報,原訂今日早十點由新加坡飛往臺灣的627次班機,因故延遲,具體起飛時間另行通知
聽完廣播後,孫海翔和宋雨睫不禁互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原本兩人還在沮喪於趕成那麼狼狽還趕不上飛機,現在聽到班機延誤的消息,他們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聽了這段廣播,孫海翔雖然很慶幸班機延誤了,但是同時他也開始想着另外一件事。曾經他也因爲公司的生意而經常往國外飛去,對於航班他也多少有些瞭解。就像這個在國內,豪華指數數一數二的新加坡航空,在國際水平之上的公司,是覺得不可能因爲任何理由而導致他們信譽受損而延誤班機的。孫海翔替他們找到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趟航班一定有重量級的人物。
面對着機場登記處的前方,眼前有一大片掛滿着時鐘的牆,宋雨睫就直直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發呆着。上面掛着的時鐘分別都是不同國家現在的時間,而爲首最大個的那個,就是新加坡現在的時間。宋雨睫此時真的很感激上天對她的眷顧,因爲要不是班機延誤,那麼這趟航班早就已經飛走了,因爲現在的時間,剛好是十點。
“我們進去吧。”
從櫃檯走了過來,孫海翔把宋雨睫的護照和機票交還給她。他已經替兩個人註冊好了,也把行李送進去託運了。目前起飛的時間還未定,但是服務人員對他們的建議是先到休息裡等候。
第一次搭飛機就遇上班機延誤,宋雨睫自然的以爲其他的乘客一定會不耐煩的吵鬧,可是一踏進這個休息室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錯了。裡面雖然坐滿了即將乘搭這航班機的乘客,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簡直是一片的寧靜。一眼望過去,看着這些乘客的打扮,宋雨睫纔想孫海翔在進來休息室跟她說的話。
這趟航班是全新加坡最豪華的班機,乘搭的乘客,一般不是生意人,就是上流社會的人。有了這樣的認知讓宋雨睫一時自卑的擡不起頭。知道身旁傳來頻頻的呼吸聲,她才忍不住的轉頭看向那個已經睡着的孫海翔。
余光中看到有個服務人員從玻璃門後出來,宋雨睫就自然的轉頭看向她。看着她手持着麥克風的站到休息室的面前,爲乘客進行登機的做出陸續的安排。
首先先被安排登機的是頭等和商務艙的乘客,看了下手中的機票,雖然有些不忍心叫醒正在熟睡的孫海翔,宋雨睫還是把他搖醒了。
“喂,海翔,起來了,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