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個超乎于于凝悠想象的宴會廳。
金碧輝煌是第一感覺。
整個大廳,完全是星光熠熠,從腳下鋪展開來。無限延伸着。於凝悠看不到盡頭在哪兒。
全場中的人,隨着大‘門’的緩緩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如果你想要摔倒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發呆。”慕容逸爵緊了緊她的手,咬牙提醒着她。
“你想要幹什麼?想要展示你種馬的鬃‘毛’,不要拉着我。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當不起你在身邊。”於凝悠咬牙切齒。他這樣譁衆取寵,到底意‘欲’何爲?
“唔,寶貝,看來我在你心目中地位很高嘛。”男人饒有興致的轉臉,直接忽視所有人的迎接。
“切,你聽不懂嗎?種馬。她咬緊了最後兩個字。
“你被種,更合適。”
男人低低說了一句,挾持着‘女’人就往裡走。
宴會大廳裡。隨着他們的進入,引起一陣陣的議論。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戴着今年摩爾發集團的年標?”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首先不滿的問道。
在低聲議論的人羣中,這個聲音尤其清晰。
“年標?”衆人的目光再次擡起,落在於凝悠的脖頸上。
“年標?”於凝悠難以置信的‘摸’着脖頸間的項鍊,詫異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他不是說不值錢嗎?他不是說在他眼裡是垃圾嗎?
怎麼會?
她在調查慕容逸爵的資料的時候,知道這件事兒,每年,摩爾發集團都會有一個年標。也就是一個新的標誌。
這個特徵也許並不奇怪。
可摩爾發集團的年標很奇怪,清一‘色’的全是項鍊,各種寶石組成的項鍊。
而今天的年標,只是在紀念會上嶄‘露’頭角一次。只有少數人親眼目睹過它的風采,據說是採用古老的夜明珠做成。
難道,這顆大的寶石,就是夜明珠?
衆人驚異的盯着那個‘女’人的鎖骨處,那兒閃着幽幽的溫潤光澤的明珠,猜測着。
彷彿是爲了證明這個事實,於凝悠剛剛走到旋轉餐桌前,整個大廳的燈光瞬間就黯淡下來,只有一個邊緣處的小燈亮着,能夠分辨出微弱的人影。
而那顆明珠卻突然奪目起來,烘托着‘女’人的臉若透明的雕像。每一處都完美的無懈可擊。
“哇,真的是夜明珠啊?夜明珠不是隻出現在古代王室裡嗎?真的好漂亮!”
一個不夠淡定的‘女’子叫道。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一陣低聲議論。
“那只是傳說,有錢什麼得不到啊!人都能得到,何況是明珠呢?”有人不冷不熱的潑了一盆冷水過來。
“人算什麼?現在的‘女’人爲了上位,常常是倒貼。”一向少‘插’嘴的‘玉’瑩忍不住刻薄的說了一句,意有所指。
“倒貼?”再次看向明珠烘托下的臉,‘女’人目光是不屑,男人目光是垂涎。
於凝悠握緊了拳頭,孤零零的站在那兒。
剛剛燈光熄滅的瞬間,慕容逸爵就掰開了她的手,無聲的離開了。
一時之間,她如芒刺在背。
她明白了。那個‘色’魔這樣安排。就是讓她接受衆人的審判。如此‘陰’險毒辣,而她剛剛還……
以爲狼能有憐憫,那是自掘墳墓。
一次相信是無知,兩次相信是下賤。
她狠狠的掐着自己,於凝悠,如果你再相信他,你就該死了。
鎮定,鎮定,決不能讓那個‘色’魔的‘奸’計得逞,你不是想要讓我出醜嗎?讓別人稱我爲倒貼嗎?那好,就一竿子打死吧。
“各位。我不懂爲什麼有人會以爲,戴着這個年標就是倒貼,依照這樣的邏輯,那往年帶過這些年標的夫人們,怎麼稱呼?”
衆人一片譁然。
因爲曾經戴過摩爾發集團年標項鍊的‘女’人,不是政fǔ要員的夫人,就是代表本集團出席國際年會的代表。
戴上摩爾發集團的年標已經是身份尊貴的象徵。
‘玉’瑩的那句話,無疑已經得罪了那些要員夫人。而這兒,恰巧有這樣的要員。
“其實倒貼也是一種策略,更是一種身段。武則天如果不是因爲倒貼上李治,她能成爲則天皇上?穆桂英如果不是倒貼上楊宗保,能成爲楊‘門’虎將?”
男人一時之間忘記了所處的環境,面對衆人侃侃而談。
“試問,在場的所有‘女’人,捫心自問,今晚有多少想要貼上爵總的?”這位要員渾厚的聲音直接打擊了所有的‘女’人。
‘玉’瑩低頭隱沒在人羣中。
燈突然亮了。
宴會大廳的正中央,升起一個圓柱形的高臺,伊森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出現在視線中。
“歡迎大家回來。我們又見面了。”伊森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將剛剛的小‘插’曲撇開。
所有人都想從剛剛的壓抑中掙脫出來。
熱情與興奮又重新回到宴會廳中。
於凝悠鬆了口氣。總算沒有尷尬的滾出這裡。
“做的不錯,借力打力,運用的恰到好處。”慕容逸爵黑‘色’的身影罩過來,手握住了她的腰。
“嗬,和你的臨陣脫逃比起來,差遠了。”於凝悠扒拉開他的手,往一側躲了一步,站直了身體。
她發誓,從這一刻開始,即使沒有這個‘色’魔,她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也會站的‘挺’拔穩健。
慕容逸爵看着身邊的‘女’人。眼睛裡多了一層東西。
“相信大家很期待,接下來我要爲大家準備的節目。在我宣佈這個節目前,我想現場問幾個我們的美‘女’,你今晚最想做的是什麼?希望被問道的美‘女’暢所‘欲’言,而且是肺腑之言。”
伊森看向下面的衆人。
“是不是說出來,伊森你就幫忙實現這個願望啊?”嬌滴滴的‘女’聲喊道。
“這個我很汗顏,因爲我還未煉成無所不能大法,所以我們今晚只能說說了。”伊森低頭致歉,引來幾個人低低的笑聲。
於凝悠轉臉,想要離開,她覺得自己和這兒格格不入,爲什麼要站在這兒聽着這麼多人廢話。尤其是,身後這個‘色’魔的爪子不住的撫上她的後背,隔着薄薄的絲質布料,燙着她。
“要離開。那也得完成了節目才能走。否則今晚你會被所有的男人輪流上。”
慕容逸爵攬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字清晰的說出。
“你被強上。”於凝悠惱火的瞪着他,扯開他的手,卻沒有動。
她不懂這兒的規矩,也許是真的。
“如果是你強上我,來者不拒。”男人更緊的貼着她。逗‘弄’着她的耳垂,心不在焉的說着。
“我不得不再次肯定,你確實是一隻隨時發情的野獸。”
她已經感到了他勃發的堅硬。壓着一肚子的怒火低吼。
“隨時。對,看到你就隨時隨地了,不如我們,做個示範?”慕容逸爵的手已經探向了她低低的V形領口。
“滾。”字兒未吐出,男人就低頭封住了她的吼叫,手捏住了她的拳頭,旁若無人的將她完全圈禁在懷裡。
於凝悠很清楚,此時在外人眼裡,他們二人是何等的親密,一刻都等不了,竟然當衆擁‘吻’。
想起這個結果,她抓狂的想要立刻宰了這個男人。
男人肆虐在她的‘脣’上。
“如果你再吼,我會有更‘激’烈的動作。”男人放開了她。警告道。
被‘吻’得紅腫的‘脣’顫抖了幾下,終於閉上。
他們這一斗,錯過了剛剛的問話。
“好了,下面我給大家準備的節目是杯酒釋情懷。相信帥男美‘女’們已經等不及了。”伊森示意,
“請看你們各自的手邊,已經有了一杯酒,端起你們的酒杯,和你身邊的情人,共同喝下這杯酒,今晚就是你們的世界了。”
伊森豪情萬丈。
男男‘女’‘女’端起了手邊的酒杯。
於凝悠沒有動,直覺告訴她,酒中一定有問題。
這麼隆重,就爲了一杯酒,沒有故事,鬼才相信呢!
“你的。”慕容逸爵倒是配合,端起酒杯放在於凝悠的手中。於凝悠手一鬆,“啪”的一聲,酒杯落地,紅‘色’的酒液灑了一地。
衆人愣住,轉臉看向這兒。
伊森也詫異的看着他們,剛剛不是‘挺’親暱的嗎?
“兩個杯子,多餘了。”慕容逸爵剎那的怒容過後,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全場,冷哼出聲,尊貴的眉宇在水晶燈下閃着詭異的光芒。他的眸中帶着強大的壓迫力,所有人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所有人趕緊陪上笑臉。
他淡定的衝着大家舉杯示意,噙了一口,一半嚥下,然後對着於凝悠的‘脣’‘吻’下。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噼噼啪啪”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遮住了於凝悠掙扎的低吼。
紅酒的甘醇進入於凝悠的口中,嚥下。
她嗆得淚水流了出來。
“再來一杯,量要足。”
又一杯酒被遞過來。
“我自己喝。”於凝悠不想再被他佔便宜。奪過酒杯。
“裡面有我的一半。你確定你要餵我喝?”男人依然捏着酒杯。
“我喝完了你再喝。”於凝悠瞪着他,暗暗咬牙,變態狂,我餵你,除非你塞回去,重生。
“行,這杯是你的。”
慕容逸爵大方的讓出,她心裡又不踏實了,可既然已經說了,就仰臉喝完了。
“再來一杯,我們接着喝完共同的一杯。”
淡定的吩咐着,慕容逸爵‘脣’邊的弧度再次勾起。
‘女’人。和我鬥,繼續啊。
於凝悠明白了,狼的淡定,是更惡毒的‘陰’謀。
幾杯酒下肚後,於凝悠就覺得有些熏熏然了,身子有些輕飄飄的不穩。
宴會廳中,燈光漸漸暗下來。
嗚咽與嚶嚀聲,喘息聲漸漸的浮動在空氣裡。
她分明看到,有人已經在周圍的沙發上,開始了苟合。
原來如此骯髒。
剛要轉身離開,就覺得由心裡開始,燥熱起來。附在腰上的男人的手,竟然變得充滿‘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