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嚇傻了,昂着皺巴巴的臉看着我,尚未反應過來了。
柳風一個箭步衝上來。照着他腦袋就是一腳:“王少爺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啊!”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我也吃驚,這柳風也太......不錯不錯,這個年輕人很有悟性啊。
我拍拍他肩膀,他彎腰低頭諂笑:“王少爺您不必親自動手,我幫你就好。”
老柳又灌了幾口水,這下他清醒了,匆忙爬上來大叫:“來人來人!”
人就來了,鳳凰帶着十餘個亡命之徒扛着大槍瞄着他。
他顯然嚇到了。開始流冷汗。柳風又是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他踢倒在地:“來你麻痹的人啊,王少爺回來執掌魯家了,你別不識好歹!”
他踢得狠,老柳身子骨弱,當即痛出翔:“你這個逆子,瘋了!”
柳風看我沒啥反應以爲我默許了,他就踢得更歡:“都是你覬覦魯家的權勢,不阻止我亂來,你枉爲人父!”
這個話很有道理啊,子不教父之過嘛。我笑笑走了過去,柳風忙退下。
老柳已經被踢得出血了,他貌似要暈過去了。我蹲下來瞅瞅他:“記得當年你還是挺講義氣的,時過境遷,你怎麼背叛了迅哥兒啊。”貞團叼弟。
老柳往後面縮了縮,神色畏懼而憤怒:“王振宇,你別太過分。我現在是魯家最大的股東,就算打官司也是你吃虧,我在警察局有人的!你最好見好就收。”
這逼不愧是個掌權者,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威脅我。我給了他一腳:“你老糊塗了啊,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兒子給你好好說說吧。”
我看向柳風,他大喜。估計覺得我看重他了。
他過來就對老柳拳打腳踢:“王少爺連伊麗家都不怕,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打官司。我呸!”
這傢伙簡直奇葩啊,我相當佩服。那些股東全都不敢吭聲,臉色古古怪怪的,估計被柳風給“震撼”到了。
我也不鳥他們,收拾一下心情獨自往那個花園走去。
這花園的大棚已經拆了,野草叢生。裡邊兒就一間木屋一座孤墳,四周凌亂地擺着幾盤花。
看來老柳再怎麼壞也沒有爲難迅哥兒的墳墓啊,依舊把他葬在這裡。
迅哥兒當年是心死了,要求死了埋在這裡,他如願了。
我到他墳前坐下給他擦擦墓碑,這裡沒有人影,恐怕大家都知道這是墳地不願意過來。
墓碑也粗糙,佈滿了灰塵。我給他擦乾淨了,跪地上磕了兩個頭:“迅哥兒啊,我是猹,我來看你了。你安息吧,外頭啥事兒都沒有,彆氣得不肯投胎啊。”
磕完頭我摘了幾朵花擺在他墳前,然後離開了,一場相識,都是命啊,誰都說不準。
那些股東還在泳池那邊等着我,全都不敢離開。柳風竟然還在踢老柳,踢得老柳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我過去瞅瞅,柳風再踢兩腳停了下來:“王少爺,我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他死也瞑目了。”
我豎起大拇指:“不錯,我中意你這種人。”
他不由驚喜,趕忙道謝,眼眸中似乎鬆了一口氣,又浮現了隱晦的陰毒。
鳳凰皺眉湊近我耳邊:“這個人不可留。”
柳風似乎猜到了鳳凰說什麼,忽地一彎膝蓋跪下:“王少爺,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願意無償爲公司奉獻一切,只求你原諒!”
衆人又吃了一驚,股東們低聲議論了起來,那些亡命之徒紛紛不屑。
我笑開了:“我看得出你很忠心,爲了我連你父親都打了,着實不錯啊。”
他再次鬆了口氣,我想了想開口:“貌似事情都做完了,我要回老家了,你們隨意。”
股東們都歡喜,不過不敢表現出來,一個個流露出不捨:“王少爺,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執掌魯家啊?”
這個問題有點麻煩啊,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看着魯家。細細一想身邊竟然沒有可用之人,鳳凰肯定幹不來,孔雀也只能幹一會兒,她畢竟不是我的人。
我皺眉思考,柳風轉轉眼珠子諂笑:“王少爺,何需勞煩您呢?我們這些人幫你辦事就好了,成立個委員會,定期將收入存入您銀行賬戶裡,您說多方便啊。”
這個好啊,諒他們也不敢造次。我誇獎柳風,他謙虛地笑,衆股東也點頭:“這樣也好啊,畢竟您貴人事多,不能勞煩您。”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找到人了再派來監督這幫老油條吧。
我就揮手走人:“你們遊游泳壓壓驚吧,對了,這莊園得留着,女人們得遣散,讓老魯安安靜靜地走吧。”
他們全都點頭,我帶人離開。柳風率先送我,那一羣股東也反應過來,全都熱情地送我。
我走到門口了,柳風給我拉開車門請我上車,恭敬得不得了。
鳳凰鑽進去開車,我也進去了。柳風接連彎腰:“王少爺,諸位朋友,你們慢走啊。”
鳳凰十分厭惡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我就摸鳳凰的大腿,她瞪我一眼,我徑直往上摸到她的手槍了。
柳風還在彎腰送別,一羣股東也送別。我側頭看向柳風:“對了,你以後咋辦呢?”
柳風越發恭敬:“我怎樣都行,讓我當清潔工都可以,我永世難忘王少爺的大恩大德。”
這話挺溜的,我咧嘴一笑:“怎麼都行?”
他堅定地點頭,一副爲人名服務的模樣。
我手腕一轉,鳳凰的手槍拋到右手上,對着他就是一槍:“那你去死吧。”
全部人都驚呆了,柳風脖子被我打穿,本能地捂着脖子死不瞑目地往後倒去。
股東們驚叫地後退,我喊了一聲:“來日再見啊。”
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個個臉色蒼白。鳳凰開車便走,她終於高興了:“壞蛋,人家以爲你腦子抽了呢,原來沒抽啊。”
我將槍放回去,順便摸了她大腿一下:“浪費太多時間了,我讓孔雀留在這裡搞定股份的事,你帶人去秦家。”
她一怔:“秦家?哦,跟王家坑你那個家族是吧?”
我說你特麼真是什麼都知道啊,她壞笑:“我當然什麼都知道,不然如何征服你?”
我斜斜眼:“帶所有人去秦家,秦家有點勢力,我怕他們反彈,你以伊麗家和軍方的名義威懾他們。”
鳳凰有點疑惑:“難道你要一個人去王家?”
我冷笑:“一個人還不夠嗎?”
她一怔,然後輕輕地咬起了嘴脣:“你好霸氣啊,人家有點心動了,腫麼辦?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我讓她停車,她說咋了?我說你停車再下車吧。她疑惑地照辦了,我將車門一關哧溜跑了:“你去跟孔雀匯合,帶全部人去秦家遛遛,我急着見爹媽,來日再吃你的面。”
她氣得大罵,怒哼着上另外的車去了。
我一路往南開,日夜兼程,然後太幾把累了,路程太幾把遠了,雖說開着車單槍匹馬去裝逼十分酷炫,但我還是放棄了。
於是買張機票飛了回去,終於到了。
到了已經天黑了,我知道王軒囚禁我父母的地方,上次去看過的。
王家的保鏢是正規的生意人的保鏢,根本沒有槍械,我現在功夫更上一層樓,怕個蛋。
我到了那破租房就動手,四周足足有十幾個保鏢,基本都沒搞清是什麼狀況就被我挨個給打斷了手腳。
然後我一腳踹開租房的門,裡面窄小昏暗,幾乎就是個空殼子,還有堆積如山的快餐盒,恐怕王軒給我父母吃的全是這些鬼東西。
我喊了幾聲,又找了個遍,結果什麼人都沒看到。
我心頭立刻不安了,跑出去逮住一個慘叫的保鏢:“裡面的人呢?”
他痛得說不出話來,我掰斷他一根手指:“老子問你話!”
他忍痛開口:“十分鐘前王少爺派人把他們帶走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瞬間咬緊了牙關:“去了哪裡?”
他臉色發白:“是往那邊去的.....應該是去公司了......”
我丟開他就跑,上次王軒還在忍耐着等我出現,現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