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覺羅是個很迷人的女人,她擁有西方女人的優雅和東方女人的神秘,而且細腰長腿讓人移不開目光,但我特麼實在受不了她纏着我要她的摩托。
我說你回家洗洗睡吧,你這樣到處蕩是很危險的。她輕笑一聲:“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還真是囂張,我靠近她想給她個下馬威,她眸子立刻擡了起來,那雙眼睛中歷氣十足。
我暗想她似乎的確挺叼的,我還是別跟她鬧騰了。我認真沉吟了一下就跟她攤牌:“摩托車的事是我不對,但你不能用這個當藉口讓我聽你的話,畢竟我們不是在演電影。其次我根本不曉得你是誰,鬼知道你有什麼壞心眼,我還是那句話,我賠你點錢,你拿了錢就麻溜地滾吧。”
她說有道理,我說那你是發什麼神經呢?她輕撫秀髮,腳跟在地上敲了兩下,慢條斯理的樣子:“有些事跟你說了也沒用,有錢人的想法你理解不了。”
我靠,這話真是氣人啊,老子家裡好歹也是有點閒錢的。我就不給她面子了:“我理解不了你還讓我做?聽你差遣?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小說看傻了......”
“一個月兩萬。”她打斷我的話,我嘴角那麼一歪,就差給跪了:“好!”
她點了點頭:“有事我會找你的,現在我人手不夠,你是個可塑之才,好好幹。”
我敬了個禮:“小弟一定聽從差遣,您上樓來,咱們先簽合同。”
她淡淡一笑:“兩萬塊而已,我不至於騙你,下次見。”她優雅而淡定地走了,我揉揉老臉,幸福來得太突然?這混血兒不會是蒙我的吧。
一個月兩萬足以讓我心動了,老鄧的經理兒子都沒有兩萬塊的月薪啊。我認真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可行,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是我做不來的事我不做就是了,反正沒簽合同。
我就利索回家去,想着兩萬一月,如果幹個半年我就有十來萬了,到時候可以自己創業賺錢了。
然而這想法逐漸冷卻了,因爲伊麗覺羅那之後再也沒有找過我,我也不知道如何找她,我覺得她壓根兒就是在忽悠我。
我就每天重複着三點一線的生活,租房——養豬場——周夢琪家,這樣到了月底,我的工資終於來了。
周夢琪的輔導費一次性月結,總共一千六百塊,養豬場那邊就比較可觀了,老頭直接當我幹了一個月了,八千塊毫不猶豫地甩給了我。
我真是相當驚喜,生活可不比電影,一個月賺了近萬太特麼幸福了。我當天打算要大開吃戒,抱着小雪就去唐彤家,帶她一家都去吃大餐。
不過她似乎有點忙啊,因爲那個許久不見的珊珊竟然搬過來了。我有點疑惑,說你搬家幹嘛?那邊鬧鬼啊。
珊珊瞪了我一眼:“我買小車了,來這裡住是爲了方便送姐姐去工作,還有可以送小嵐去學校,反正同路,我怕她們再出事。”
哎呀,豪啊,我就諂笑:“可不可以順便送我去養豬場......”
“滾犢子,我聽姐姐說了你去掏糞了,別想玷污我的車。”
珊珊絲毫不給情面,我斜斜眼:“那尊貴的教導主任,可不可以送小雪去學校呢?”
她立刻激動了:“當然啊,我原本就有這個打算,公交上癡漢太多,小雪不能受欺負。”
我看最大的癡漢就是你吧。
我也幫她忙搬家,這個男人婆來這裡住了的確保險,她一個打十個沒問題。小雪那丫頭也跑來跑去拖東西,跟只小貓一樣,看得我們忍俊不禁。
後來搞定了我們就去吃東西,而這個時候伊麗覺羅終於找我了。
當時是個小混混跑來找我的,語氣還挺急的。我問他啥事兒他就說長豐街打起來了。
打起來就打起來啊,關我屁事啊。我說你來找我幹嘛?我跟長豐街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他說紅毛哥讓他來找我的,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真是奇怪了,紅毛讓他來找我?難道還想整我?我大惑不解,只好姑且去看看。
結果一去就吃了一驚,長豐街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混混,最多混混的地方是世紀網吧門口那裡,一大堆人圍着,個個都情緒激動。
我擠過去一看,最中間兩撥人對峙着,一撥正是紅毛,另一波沒見過,不過髮型同樣很叼,估計是另一條街的混混。
紅毛跟他們對峙着,而且紅毛處於下風,明眼人一下就能看清,紅毛這邊人少,而且紅毛個子比較小。
我戳了戳旁邊的混混:“這是鬧哪樣?”這混混看看我忽地吃驚:“你不是那個......”
我噓了一聲,他頓時壓低了聲音:“光明路的混混來找茬了,聽說是因爲紅毛哥的一個小弟到那邊吐了口痰,正好吐到他們老大鞋子上了。”
我無力吐槽,這特麼都能打起來?還一條路跑來跟一條街的打?這都什麼三觀啊。
我就嗤笑:“紅毛這逼裝老大啊,瞧他那慫樣就知道他輸定了。”
混混有點奇怪我的話:“他已經是長豐街的老大了啊,這事兒就該他出頭。”
我一愣:“他是老大了?什麼時候的事?他不是那個什麼六人幫的小馬仔嗎?”
“上次長豐街的王出現後紅毛哥就風生水起了好吧,他一直聲稱王出現是爲了救他,他本身又比較狠,我們都給他面子咯,那個六人幫早解散了,原老大上個星期去搬磚了。”
我聽着就頭大,一幫死混混實在讓人無語。我就不問了,看看紅毛怎麼死。豈料正看着,剛纔找我的那混混鑽進去喊了一聲:“紅毛哥,他來了。”
我頓時鬱悶,人羣紛紛主動搜尋到我,目光也鎖定在我身上。
紅毛臉色有點微妙的尷尬,他竟然對我笑了笑,笑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對面的老大就叫囂:“什麼幾把玩意兒?到底賠不賠錢?老子新買的皮鞋就讓你們的狗東西吐了口痰上去,這是真皮的懂不?兩百多塊呢!”
那老大體型強壯,擱哪兒跺了跺腳,皮鞋瞎嘎巴響,他後面跟了大約三十個光明路的混混,都十分囂張。
我目前還沒搞懂我到底該幹什麼,我就瞅瞅紅毛,他難堪地走過來在我耳邊低語:“伊麗覺羅讓我找你幫忙的,你要穩住啊,不然我們長豐街的臉都丟光了。”
我又驚又異,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時那個皮鞋老大又叫嚷了:“幾把說個啥呢,不賠錢就開打,就是這麼簡單!”
紅毛臉色發怒,我想想就正對着皮鞋老大:“你要我們賠多少?”
我這麼一說紅毛臉都變了,四周的混混也炸開了鍋:“不能賠錢啊,你他媽傻逼啊!”
我他媽傻逼?那你們咋不動手呢,就他媽知道圍觀。
皮鞋老大和他的馬仔都笑了,笑得特別開心:“瞧,這些小雜種就是這樣的貨色。”
我雖然不是長豐街的不過這話聽着也不太爽啊。我張口就罵:“幾把個啥呢,要多少錢直接說,唧唧歪歪個屁。”
皮鞋老大臉一冷,他身後的小弟紛紛怒目,我說到底要多少?皮鞋老大一臉橫肉抽動了幾下:“兩千,不給就乾死你們。”
人羣大譁,紅毛那幫人有點忍不住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皮鞋老大,然後又瞄了瞄對面的小巷子,竟然瞄到伊麗覺羅在那裡笑眯眯地嗑瓜子看熱鬧,她還真是圍觀帝。
我就仔細尋思了一下,最後決定認栽,畢竟兩萬塊啊,說不定她真給呢。
“靠,到底賠不賠啊,你看個幾把啊!”皮鞋老大不耐煩地大罵了,我走近幾步直愣愣地看他身後,他就回頭看了一下,我一膝蓋頂在他幾把上:“蜀黍疼你不?”
他臉色慘變,捂着褲襠倒退:“疼......”然後他抖着嘴脣怒罵:“宰了他!”
紅毛眼見我動手了也有了氣勢,一幫傢伙統統衝了過來。
這羣架着實嚇人,我忙溜去旁邊躲避,同時蠱惑圍觀的其它混混:“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你們還圍觀?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羣情激奮,我繞着圍觀羣衆跑,一腳一個把他們給踹進去:“打啊殺啊!這是我們的長豐街!”
還別說,這招真有效,甚至有些二逼學生被我踢進去了就動手了,估計看的時候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我搗鼓完了就拍拍手,打吧,打完了叔叔疼你們,現在叔叔先去疼那個混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