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搖頭可惜着夏南東失去的機會,但也慶幸他沒像林芳兵那樣把事情弄的太僵,他還是柳家兄妹倆的朋友。
“東子,雖然你沒能娶到柳明燕很可惜,但事已至此,多想無意。倒是你跟他們這層朋友關係,可得好好保持下去。”夏乾坤微眯了下眼,眼裡精光閃爍,暗自得意自己教的孫子就是機敏。
雖然只是條羊腸小道,但那也是條路不是?誰知道哪天就用到了?
“明白,爺爺。”夏南東心裡酸酸澀澀的難受,但也知道還能跟她做朋友已是極限。
要想能偶爾見見她,跟她吃個飯,甚至在周磊不在的時候,有事能幫到她,他就得把心裡那點心思驅除乾淨,只留下純真的友情。
夏乾坤欣慰的拍拍孫子肩膀,老懷開慰,“好小子,拿的起放的下,不愧是我夏家孫子!”
而另一邊的周家,周家老太爺臉上卻是一片森冷,眼裡寒光閃爍,“這次的事情我也會向上面反應的,你讓明燕再忍忍,這段日子出入都小心些,我怕他們狗急跳牆。”
周磊明白的點點頭,“爺爺放心,燕子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姑娘。誰要是輕視她,那就等着吃苦頭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先生教出來的徒弟會是囊的?”周甫俊臉色也不是太好看,誰家經常被有心人光顧,都不會高興。
更何況,對方的目標還是他們周家人,那更可惡!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以爲他們好欺負呢!
“太爺爺,爺爺,從今天開始,我就搬到四合院去住了,就近保護燕子。”周磊這話說的非常大義凜然。
只是他對面的兩人,都是同一個祖宗下的,誰不瞭解誰啊!
周長康白了曾孫子一眼,擺擺手道,“去吧去吧,只要別弄出人命來就成,哈哈……其實弄出人命來更好!”
就算周磊臉皮再厚,也受不了自家太爺爺和爺爺他們的調侃。反正事情已經彙報清楚,他也就不再多呆了,丟下一句,“我走了。”就跑沒影了。
只留下兩個爲老不尊的老頭哈哈大笑,只是笑着笑着,心裡有又些發酸。
“唉,現在的石頭可有人情味多了,不像之前那麼無趣。”周長康搖頭晃腦道。
“誰說不是呢!”周甫俊雖然經常訓斥這個孫子,但也最心疼他。
前兒媳婦死時,孫子才六七歲,最是活潑好動時,可惜被他母親突然的離逝給嚇着了。
後來兒子爲了兩個孩子能得到照顧,過不多久就娶了現在的兒媳婦進來,讓他們父子仨的關係立馬降到了冰點。
到現在纔有些緩和,那會他們全家看着都着急,可惜沒用。兩個孩子自己想不明白,誰也幫不了。
“森小子又去了哪?難得休假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兩個老的,真是太不孝了。”周長康抿了口茶問道。
“他還能去哪?肯定是跟院裡那幫孤朋狗友們喝酒去了。有那閒功夫喝酒,也不知道找個女朋友談談?改明兒他弟弟都結婚生子了,他還打着光棍。”
“你給他下個通牒,明年是最後期限,要不然就我們給他找。”周長康輕輕拍着桌面,臉上的狡黠一閃而過。
“其實直接給他找個,他還敢抗議不成?”周甫俊順着老爺子的話說道。
“你那是最後一招,要是他不識趣,咱就用。”周長康說完,眼角餘光往那拐角處瞟了一眼,發現原本露在外面的一點點皮鞋頭不見了。
側耳傾聽了下,周長康確定那小子已經走了,纔跟兒子對視一眼,“他應該都聽到了吧?”
“就這麼點距離,我們說話聲又大,肯定是聽到了。”周甫俊肯定道,“只是希望能引起他的重視,別再抱着遊戲人生的態度。”
“哎,說來說還是要怪當初建國再娶沒跟兩孩子商量,他們一定是以爲建國忘了小雪。小雪那麼在意建國,建國卻在小雪死了不到半年就另娶了別的女人,也難怪兄弟倆會跟建國離心。”
“誰說不是呢,只是當初建國一心撲在部隊,他哪考慮的那麼多。只以爲找個女人來照顧孩子,就是對孩子們好,沒想到卻事與願違,估計建國這小子也還懊惱着呢!”
“呵呵……他那是活該。”周長康不屑一笑,“自作主張,不跟孩子們商量,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被孩子們怪怨純屬他自找的。所幸蘆娜這人還不錯,有自知之名。這麼些年來,任勞任怨的沒一句怨言,而且也把夢婷這孩子教的好。”
說到這裡,周長康看了眼兒子,笑道,“你有發現嗎?石頭兄弟倆對夢婷比對蘆娜好,這應該是蘆娜的功勞,她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周甫俊點頭。
周森雙手插着褲袋,擦着鋥亮的皮鞋,一點也不可惜的踢着路邊石子。
太爺爺和爺爺的話他都聽見了,可是……周森擡頭看看碧藍的天空,他沒有一點要娶親的衝動……你說咋辦?
看着小弟與未來弟妹那情意綿綿的樣子,周森心裡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他和石頭從小就想要個完整、溫馨的家。家裡人不用太多,有爸爸、媽媽和孩子就成。
只是有時候越簡單的要求越是難達到,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家庭。
主動靠過來的女孩,周森只會抱着玩玩的心態,決不會娶進門。可他身邊還就多自送上門來的。
“哎喲!”
一聲驚呼,打斷了周森的凝想。
只見個二十多歲,穿着幹練的女子,一手撫着額頭,一手扶着道旁的樹,一雙圓圓含着淚意的眼睛,正驚慌的四處找着罪魁禍首。
黃樂珊暗罵自己倒黴,今天面試又沒成功,還被人人用石子踢中了額頭,她接下來一星期就甭想再出去見人了。
周森慢慢走過去,他很不想跟對方道歉的,但害人家受傷是他的錯,如果不道歉直接過去,那不是周家人風格。雖然他很不想要什麼風格,只想離這女人遠遠的,怕這女人見機纏上自己。
黃樂珊看到有人過來,立馬就知道這人就是那罪魁禍首?只是他爲什麼要用石子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