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斯坦厲亞大傭兵團團長薩特蘭頓的別墅儘管地勢偏僻,人煙稀少,冷清寂靜,還有無時無刻不緊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今天突然間熱鬧了起來。平日裡只有稀少的幾個守衛的大門,一下子被全副武裝的傭兵給團團圍住,修建整齊的花園裡不時有一隊護衛巡查。
冷清的會客大廳內,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子拄着柺杖緩緩地走下了樓梯。
“今天是什麼風把位高權重的亞歷克斯多德大人給吹來了啊?”這位倨僂着身子的老人就是創建三大傭兵團之一的因斯坦厲亞的薩特蘭頓,現今的名譽團長。
亞歷克斯多德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優雅地站了起來,輕輕地彎了下腰,然後扶着舉步艱難的老人坐在沙發上。薩特蘭頓斜睨了一眼這個奪走他自由和權力的男人,故作不知地問:“不知亞歷克斯多德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亞歷克斯多德坐在老人對面,淡淡地說:“難得有空來看望團長大人您,不知最近可好?”
薩特蘭頓發出了滄桑的笑聲:“你是來看我老傢伙死了沒有把?可惜了,老傢伙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你的願望看來又要落空了。”
“大人開玩笑了,”亞歷克斯多德笑了笑說:“我來看望大人也是應該的事,不過既然大人不領情,那我也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是麼?”薩特蘭頓不冷不熱地說:“那我可真要謝謝大人現在還記得我老傢伙啊,我還以爲你早忘記到底誰是因斯坦厲亞的團長了。”
“大人說笑了,”亞歷克斯多德彷彿沒有感到團長的諷刺,依舊一臉淡然的表情說:“我可從來沒有忘記過團長大人,不過大人也應該沒有忘記現在因斯坦厲亞誰說了算把?”
薩特蘭頓滿不在乎地說:“那爲何大人會駕臨老傢伙這裡呢,莫非是發現自己的命令已經沒有人聽了,發慌了?”
“大人這麼說就錯了,”亞歷克斯多德冷冷地撇了四周一眼:“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能讓人俯首稱臣的只有我亞歷克斯多德,而大人您,早已經過氣了,難道大人還不明白嗎?”
“哦,這樣啊。”薩特蘭頓嘲笑地說:“可是我聽說底下的傭兵早已不把你當回事了,怎麼才發生的事,你就不記得了,現在跑到我這裡來,想幹什麼呢?難道,想靠我的名號重新再來?”
“大人您又說錯了。”亞歷克斯多德站了起來走到老人面前,低下身子,盯着老人的眼睛,用冷酷的語調輕輕地說:“我是來告訴大人,從現在開始,我,亞歷克斯多德,纔是因斯坦厲亞真正的團長。”
薩特蘭頓聽了這話,抑制不了自己的笑聲,大笑道:“是誰告訴你的,你想做團長?”
“難道大人認爲你還有能力反抗我嗎?我只要彎彎手指,這裡的人全部,馬上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亞歷克斯多德掃視了下衆人,說道:“您不要想還有機會從我手中奪回什麼,我盼了那麼多年,既然您不肯死,那我就用我的手幫您一把了。我可是很早就看上了您的位置,可惜您太遲鈍了。而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薩特蘭頓收起了笑聲,顫顫地拄着柺杖艱難地站了起來:“不要以爲我老了,就能這麼容易把我一生的心血交給你,你想要,還要看你有沒有這麼本事。因斯坦厲亞的團長?你想都別想。”
“是麼?”亞歷克斯多德不客氣地說:“那就來試試看這裡到底誰說了算。”
“當然,”薩特蘭頓狠狠地回擊道:“如果你的直屬傭兵團還聽你的話的話,或許你還有點機會,可是,我怕你的那羣烏合之衆敵不過我的傭兵們。”
亞歷克斯多德盯了薩特蘭頓幾分鐘,彷彿在掂量他所說的,然後不屑地問:“這麼說,您是在和我宣戰了?”
“不是我宣戰,是你。”薩特蘭頓打斷了亞歷克斯多德的話:“我的第一傭兵團,等你這句話好久了。”
亞歷克斯多德突然大笑起來:“看來大人您已經爲此準備了好長時間了啊,那是我的失誤了,我是敬重您爲我創立了因斯坦厲亞,所以纔出於禮貌給您個機會。本來還以爲您會乖乖地交出那個名不副實的名號,不過您既然還有這個激情,那好把,爲了讓您得償心願,我會光榮地讓您死在戰場上的。至於,第一傭兵團,很快就要改名爲我的第一傭兵團了。”
“那就要看看你的傭兵們能不能放下手中的權力爭奪了,”薩特蘭頓顫顫巍巍在管家的攙扶下轉身走上了樓,丟下一句話:“如果不能的話,或許老傢伙我,可以幫你。”
“我怕大人您活不到那天了。”被說到痛處的亞歷克斯多德表面裝出無所謂的態度,實際上心裡已經千遍萬遍地詛咒這個老不死的。可是這些情緒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還會以爲是亞歷克斯多德怕了已經被奪走了權力的團長。
亞歷克斯多德強作平靜地揮揮手,巡邏和守護的傭兵們立刻集結到他身邊。你當我已經沒有了勢力了,不過死了幾個帶頭的而已。我一句話,就會有無數的人爲我賣命,就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傢伙還想和我鬥?
“我倒要看看,今不如昔的第一傭兵團到底還有什麼能耐沒使出來。”亞歷克斯多德在護衛們的擁護下,走出別墅大門,回頭對着背後的大門說了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