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半的時候，蘇牧還是選擇了提前交卷。
實在是熬不下去了。
畢竟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答案，也完全找不到什麼錯誤的地方，就算這樣在考場裡尬坐下去，也沒辦法找到新的突破口。
走出考場之後進入休息區，看見已經同樣有四五個人交了試卷之後。
戴彬彬此時正坐在最角落發呆。
看見蘇牧進來之後，戴彬彬笑着給他打了一個招呼，蘇牧這才鬆了一口氣。
按他的估計，如果把戴彬彬也納入系統的計算規則內，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在九級上下。
既然戴彬彬現在也一臉輕鬆，那就意味着應該不是自己做錯了試卷，而是今天題目的確很簡單。
休息室裡是那種長方形的白色實驗大桌。
除了桌子某些小地方有筆跡寫着的公式小抄之外，大體看上去收拾的到很乾淨。
蘇牧環視了一圈，這裡應該和潛北中學的閱覽室的作用一樣，曾經作爲月考的考場，這些小抄，應該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遺物”。
“哎，兄弟。”
“可以啊，咱們又見面了。”
蘇牧正想過去戴彬彬那邊聊聊天，沒想到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卻迎了過來。
他定了定神看過去，只見一個胖胖的男生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笑起來很像國內的某個喜劇明星。
“嶽豪？”蘇牧腦海中瞬間回憶起了一個名字。
主要是嶽豪這個人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當時在數學國賽的時候，這個傢伙也是提前交了試卷，主動和自己在休息室裡閒聊。
雖然因爲現在已經是春天，大家的穿衣風格有了很大的變化，蘇牧還是一眼把嶽豪認了出來。
蘇牧記得那個時候嶽豪還說國賽要涼，說他自己是來湊人數的，結果沒想到現在在集訓營又碰面了。
雖然說這次的試卷的確很簡單，但是隻花了一個小時左右，還在自己前面提前交了試卷，嶽豪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蘇牧默默的感嘆，果然的學霸們都有天然的僞裝屬性。
考試之前說自己要涼，考試之後說自己考的差，結果成績一出來，一個個又說自己運氣好，也不知道這種僞裝屬性，到底是從哪裡傳播開來。
“還真是挺巧的。”
蘇牧禮貌的點了點頭。
嶽豪哈哈一笑，略帶吹捧的語氣開口問道：“大佬考的怎麼樣？是不是世界賽已經穩了。”
“還行吧，看運....”
“嗯，還行還行。”
蘇牧謙虛的回答。
本來想說看運氣吧，突然一下子轉了口，剛纔還在吐槽學霸有着天然的僞裝屬性，沒想到現在自己也差點落了俗套。
唉。
“你們浙東省是真的強啊，一個第一，一個第二，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的教練都驚呆了。”
嶽豪微微感嘆。
當時他聽到結果公佈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那個在休息室裡自己隨後打招呼的一個人，竟然就是國賽的第一名。
老實說，他對蘇牧的印象還挺深的，當時覺得這個男生挺帥，沒想到這次見面，蘇牧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帥氣了幾分，也更加多了幾分學霸的氣質。
因爲休息室裡不允許使用手機，所以提前交卷的一些學霸們也都互相開始閒聊起來。
嶽豪的一個朋友也提前交了卷，是一個比較瘦小個子的女孩。
女孩名叫歐佳佳，因爲和自己的數學老師歐島同一個姓。
蘇牧影約記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國賽裡也是前十的存在。
歐佳佳雖然說臉上有一些小雀斑，但性格卻是一個很活潑的女生，整個國賽的六十多個人裡，總共就十個女生不到，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也很強。
歐佳佳見到蘇牧的時候，多看了好幾眼，她總覺得這個男生很熟悉的樣子，但卻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
......
第一場考試結束，集訓隊的考生們陸續走出了考場。
因爲人數不多，所以集訓隊統一安排考生們在華南師範大學附屬中學的食堂吃飯。
然而，當考生們前往食堂的時候，卻總感覺有種不一樣的氛圍。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學校裡面的女孩子好多呀。”
“爲什麼這些女孩子都聚在路邊，我感覺有人在看我們。”
一個身材比較健壯的考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下意識對路邊的幾個女學生露出了笑容。
因爲已經是十二點過了，現在學校裡的學生們屬於午休時間，在實驗樓通往食堂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聚了不少人，而且大多都是女孩。
“不會是知道我們是集訓隊的隊員，特地來看我們吧？”
那個比較健壯的考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夾道歡迎的待遇。
男生在數理方面一般比女孩子要強一些，所以這次國賽集訓隊裡大多都是男生，甚至說是和尚隊都不爲過。
一下子見到三十多個鶯鶯燕燕的女孩子，多少都有點兒不習慣。
“咦？爲什麼還有人舉着牌子，蘇牧？”
“那個國賽第一名？？”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
越來越多的考生走出，不過大多都有着疑惑的神情，就連一些老師們也全部都十分的疑惑，
有幾個考生隱約猜到了什麼，提到了蘇牧，詩詞大會等話，但話語卻淹沒在了嘈雜的人羣聲中。
不過接下來，當蘇牧和戴彬彬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疑惑之情都轉變成了一種驚愕。
一大羣妹子，就這樣無視了他們走在前面信心滿滿的男孩子們，涌向了實驗樓出口的方向！！
“哇！！！真是的牧神！”
“後援會說的沒有錯！！牧神真的在我們學校考試！！這些都是國家集訓隊的哎！”
“不行，我得去要個簽名！我閨蜜都跟我說好了，說我要到簽名了請我吃飯！”
“啊啊啊啊，好帥啊，完了，我淪陷了。”
“牧神旁邊的那個男生也好帥啊！！他們兩個不會是一對吧？”
“不，他們兩個都是我老公。”
“????你老公不是***嗎？”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