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芷喘着氣,面色陰沉的看着楊樂欣,他身上已經被血污佈滿,她身上已經千瘡百孔,卻肉眼並不可見,俺都是線螳螂造成的,線螳螂的刺出的傷勢極其細微,卻密密麻麻。靈吼在她頭頂旋轉,震盪出極其微弱的聲音,伴隨着一陣光芒照耀在楊樂芷身上,讓楊樂芷的傷勢漸漸恢復。
這是靈吼的另一項能力,靈吼能夠通過聲波毀壞掉靈質的構造,同樣也能通過聲波加快修復。
“你不是我的對手,樂芷,放棄吧,跟我回去吧。”楊樂欣說。
她不喜戰鬥,卻並不代表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線螳螂構造靈活,變化多端,在戰鬥方面同樣擁有強大的優勢。靈吼的能力雖然棘手,但楊樂芷並沒有對靈吼的能力進行發開,而楊樂欣卻是在聶雨的指導下思考過線螳螂的多種攻擊方式。
“開什麼玩笑,你以爲你贏了?我是不會輸的,絕對不會!”楊樂芷怒吼道。
她伸出手,靈吼停止了修復她的傷勢,飛向空中,靈吼上的梵文開始剝落,被分解爲靈質消散,但梵文在脫落的同時,靈吼散發出的靈質波動卻開始增強,被封印的力量被解開了。
靈吼是被封印的持有靈,在裡面蘊藏着極其龐大的力量,必須將其封印纔可以保證安全,封印一旦解開,靈吼的力量將會瘋狂增長,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會造成一場空前絕後的爆炸,靈質的爆炸和火藥是不在同一個檔次的,靈質爆炸後不可能留下任何擁有生命的東西,因爲他將引燃一切的生物細胞內的靈質,引起自燃,生物將會從自身體內開始燃燒殆盡。
“爆炸吧,清除一切!”楊樂芷狂笑着喊道。
“樂芷,你瘋了?”楊樂欣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是啊,我瘋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就和那個老頭子一樣討厭,那就該去死!”
楊樂欣嚥了嚥唾沫,靈吼的爆炸簡直就是地獄,她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心驚膽戰,她自己也不確定是否能夠擋住這一擊,如果失敗,她將會死。但不管怎樣,她必須嘗試一番,她必須相信自己。
“線螳螂,九尾!”
楊樂欣全力催動了靈質,盡最大的努力發動能力,爲了阻擋住這場爆炸。
靈質飛舞,線螳螂瘋狂的吸收靈質,無數的絲線在天空中隨風飛舞,它們漸漸的凝聚成一股,它們在楊樂欣身後拍打,彷彿一條白尾。
一條,兩條,三條……當所有的絲線都匯聚完成時,楊樂欣的身後形成了九條,彷彿白狐九尾。
每條白尾的尾尖銳利如箭,閃爍着刺眼的寒光,那是能刺穿一切的尾巴,是最強的利器,也是最堅韌的防禦,或許有人能夠擊穿一根絲線,也有可能擊穿百根千根,但絕對打不穿上千萬根線螳螂的合力。
靈吼的光芒到達了極致,而楊樂欣也準備好了,靈吼陡然光芒大作,楊樂欣指揮着九尾護在身前,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他們尾尖對向了靈吼,尾身將楊樂欣包裹的嚴嚴實實,靈吼的爆炸絕對無法透過九尾攻擊到楊樂欣本身,除非先將九尾損毀得連渣都不剩。
靈質爆炸的金光籠罩了一切,將楊樂欣吞噬進去,它不斷損毀着九尾,沒有熄滅的跡象。
靈質爆炸是持續的,在它爆炸範圍內,仍然存有一絲靈質它都不會停止,靈質爆炸是以淨化爲目的,而非毀滅,因此所有的事物都必須要被它洗刷一遍。
但楊樂欣不會允許它這麼持續下去,線螳螂的保護雖然堅固,卻仍然擋不住靈質爆炸的摧殘,只不過這麼一會兒,線螳螂的損毀就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楊樂欣必須在線螳螂消耗完畢之前,讓靈吼的爆炸停下來。
九根尾針合爲一處,它們以箭射之勢爆射而出,直指靈吼,靈吼的爆發是以靈吼本身爲核心的,只要刺穿靈吼本身,梵文爲了修復靈吼,將會重新將靈吼封印,靈質爆炸就會因此停止。
尖銳如鋼的尾針突破了爆炸,直接刺在了靈吼之上,尾針刺穿了靈吼,裂紋在靈吼上浮現,脫落的梵文再度重新出現,被引爆的靈質全部被梵文吸收,以組成封印的力量,靈吼的力量被封印了,爆炸隨即停止,受傷的靈吼回到了楊樂芷的身體內,但楊樂芷受到了拖累,持有靈和主人本就是一體的,楊樂芷肆無忌憚的使用力量自然會受到損傷。
楊樂芷無力的倒在地上,但她卻一邊捶着地面,一邊恨恨的哭泣罵道:“該死的,該死的,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輸?我不會輸的啊。”
九尾崩潰,楊樂欣也乏力了,她超限度的使用靈質同樣對自己造成了很大的負荷,線螳螂暫時無法動用了,不過,這場戰鬥是她贏了。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楊樂芷的身邊,說:“樂芷,你輸了。”
“住嘴,住嘴!我不會輸的,我沒有輸!”楊樂芷怒吼道,但她最後還是認清了現實,他捂着眼睛“嗚嗚”的哭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真的很討厭,我恨你們,恨你們。”
“跟我回去吧。”楊樂欣蹲了下去,她輕撫着楊樂芷的臉頰,像個大姐姐一樣疼愛着自己的妹妹。
“姐姐,我真的好恨他,真的好恨。”楊樂芷哽咽着說。
“一切都過去了,你說的啊,不要活在過去,爲自己活着好嗎?”楊樂欣抱起了妹妹,她輕撫楊樂芷的秀髮,“走吧,我們回去,有我陪着你,我們一起爲自己活着。”
“姐姐,我好想爸爸媽媽。”楊樂芷傷神的躺在楊樂欣的懷裡,他目光黯淡。
“我也想他們……”
“我們去見他們吧?”
“嗯?”楊樂欣剛察覺到不對,可下一瞬就悶哼一聲,她震驚的看着懷裡的楊樂芷,“爲什麼?”
“秘黨說能夠復活他們,阻礙我的人都得死,害死爸爸媽媽的人也得死。”楊樂芷還沉浸在思念父母的回憶中,聲音中沒有怨恨,彷彿在訴說一件平常的事。
楊樂欣呼吸越來越弱,她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她快看不清妹妹的臉了,鮮血越來越多,將楊樂欣的胸口浸得血紅,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芷amp;欣”。
“可我只想陪着你啊,他們都已經過去了,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吧!我……只剩下你了,樂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