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桐出院了,除了右眼上帶着眼罩,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恢復如初,出院的第一天,奈兒就拉着雲秋桐去逛街,爲雲秋桐慶祝出院,三人玩到了晚上纔回家。
“姐姐,下次還能來玩嗎?”奈兒圍着雲秋桐打轉,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問道。
雲秋桐摸了摸奈兒的腦袋,笑着說:“能,你想什麼時候來玩都行!”
“哥哥呢?哥哥也來嗎?”奈兒抓着王羽塵的手問。
“哥哥也來。”王羽塵點點頭。
“耶!”奈兒抓着王羽塵和雲秋桐的手,蕩起了鞦韆。
突然,五個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五個人都身穿黑白相間的長衣,領子上秀有法槌,法槌的尾部卻有着黑色的鎖鏈,五個人將王羽塵幾人的去路堵了個嚴實,爲首的一人盯着王羽塵,眼神冷漠的沒有絲毫感情。
“你們是……”王羽塵先是一愣,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秋桐擋住了身影。
雲秋桐像只被觸犯到了的貓,全身炸刺的看着五人,說:“不知道四位靈御使有何貴幹?”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靈御使,就應該知道擋住他沒有任何作用。”爲首之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滾開!”
雲秋桐握住了空,準備拔刀,四人來者不善,他們的目標顯然是王羽塵,她必須爲王羽塵爭取時間逃跑。
但她的刀還未拔出,雲秋桐的神情就是一滯,那人已經不見了,她都沒能捕捉到對方的任何動作。
“靈咒之七,無心。”
一根手指戳在了她的背後,金色的靈質貫穿了她的胸膛,雲秋桐的眼神瞬間失去了光彩,她刀都沒拔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高大的男人偏着頭,盯着一動不動的屍體,面無表情卻猶如嘲諷:“沒有人能夠在靈御前拔刀!”
“喂,你幹什麼!住手!”擬刀從王羽塵腰間彈出,王羽塵推開奈兒,伸出手握刀,但在和男人對視的瞬間,他的全身好像凝固了,擬刀從他指縫中溜走。
冷汗從王羽塵的兩頰滑落,他恐懼的看着男人,他的身體就好像被施了魔咒,無法動彈,空氣凝實的讓他難以呼吸,喉嚨裡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恐懼在心中蔓延。
“隊長,這就是那個被史詩寄生的傢伙啊?感覺不怎麼樣啊,是不是搞錯了?”另一個人走上前,笑眯眯的好像一隻狡詐的狐狸,“這傢伙只是和你對視一眼就已經嚇得連呼吸都控制不了,怎麼看都不像啊?”
王羽塵臉漲得通紅,缺氧在一點一點的將他逼近死亡,他在心裡吶喊:“動啊,爲什麼不能動了!不可能,爲什麼和他對視一眼就會這麼恐懼,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隊長眼中沒有任何波動,他張嘴吐字,那音符好像死神,喚起了空氣中沉睡的靈質:“靈咒之三,天霜之刃!”
靈質化爲了一把刀,瞬間切開了王羽塵的手臂,鮮血噴濺,卻在空中化爲了紅色的冰花,王羽塵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被冰霜覆蓋的斷臂,恐懼與疼痛摻雜的哀嚎聲終於從他的喉嚨裡傳了出來。
王羽塵終於掙脫了束縛,他能呼吸了,他能動、也能說話了,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躺在地上翻滾哀嚎,他捂着自己的斷臂在地上打滾,疼痛像是剝奪了他最基本的神經功能,口水都滴在了地上。
但那些冰霜並不能阻止靈胞的分裂,很快,新的手臂又從斷面生長出來,新生的手臂和原先彷彿沒有什麼不同。
“身份確認無誤。”隊長冷冷的說。
狐狸臉依舊笑眯眯,聽不出他是在嘲諷還是稱讚:“哎呀呀,隊長,你還真殘忍。”
“隼,把他抓回去吧!”隊長轉身。
“是。”狐狸臉拖長了聲音回答道。
他伸出手去抓哀嚎的王羽塵,突然,一道金光射向他的手臂,那是一隻鷹,利爪撕裂了隼的衣服,卻沒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他的笑臉陰沉下來,一直眯着的雙眼睜開,那瞳子裡閃着危險的冷光。
“離他遠點!”少年遠遠的瞄準着他,警告道。
“你弄壞了我的衣服。”隼舔着嘴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