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們清清白白,只是同浴而已
“娘子不可!”
“秋姐姐不可!”
秋知荷話音剛落,秦耕耘和方雪同時出聲反對。
兩人對視一眼,秦耕耘朝方雪歉意一笑,方雪垂下頭不敢看他。
秦耕耘對秋知荷道:“娘子,我早就說過,我此生專情於你一人,絕不會再娶妾室,我與小雪那是你別再說賭氣的話了。”
他以爲秋知荷是看到自己和方雪這幾日肌膚相親,醋意大發纔會賭氣這麼說。
方雪也道:“爹爹,孃親,我與秦叔叔清清白白,你們誤會了!”
方超和妻子對視一眼,方超對方雪道:
“女兒,爹爹問伱,你這幾日在秦道友家中,是和誰一起?”
方雪一怔,看了看秦耕耘,小臉通紅,老實地回答:
“我這幾日都與秦叔叔、蘇蘇姐在一起。”
方超夫婦愣住,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這都與小妾一起伺候夫君了嗎?
這時流蘇終於開口:“大叔大嬸,你們真的誤會了,那日小雪練功走火入魔,我和姑爺剛好會一門療傷秘法,需兩人一起施展,這幾日我和姑爺一直在給小雪療傷,自然是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啊。”
方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旁邊的妻子臉上緊張的神情也鬆弛下來。
“就算我們三個都脫了衣服一起泡在浴缸裡,但我們真的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啊!”
流蘇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方超霎時瞪大眼睛,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三、三人同浴?竟如此荒唐.”
方超的妻子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子!”
“孃親!”
“嬸子,你醒醒,真的誤會了啊!”
一個時辰後。
方雪隨父母一起告辭離開秦家。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有些沉默,最終還是方超忍不住開口:
“女兒,秦道友雖修爲高絕,丹道有成,但他已有妻妾,你就算放棄大好前程嫁給他,也只能做小妾,連那蘇蘇的地位都比你高,你切莫被情愛迷了心智啊!”
方雪正要開口,旁邊忽然傳來咯咯的笑聲,一襲香風襲來,卻是身穿對襟流花裙的司明蘭飄然而來。
“三師姐。”
“司前輩。”
方家三人連忙見禮,司明蘭已然恢復了那妖嬈嫵媚的風姿,攬着方雪的腰肢道:
“方家大叔和嬸子放心,有我在,那秦耕耘必定不敢苛待小雪,只要小雪點頭,我這就去找你秦叔叔說道。”
“三師姐!”方雪急道:“我和秦叔叔真是清白的!”
她爲人單純,不善言辭,根本解釋不清,臉都漲紅了。
司明蘭笑起來,對方超夫妻道:“方叔方嬸,我與師妹有話說,待會兒我送她回來。”
方超夫妻不敢多說,只得眼巴巴地看了看女兒,告辭離開。
待兩人走遠,司明蘭牽着方雪的手,回到她所住的客棧,這才鄭重地朝方雪拱手一禮:
“師妹,若沒有你,我已身亡多時,救命之恩,銘記在心!”
方雪連忙托住她:“三師姐,你言重了,你待我不薄,你有難我怎能坐視不理?”
但卻攔不住,司明蘭深深地拜了下去,對方雪行了一個大禮:
“我還要謝謝師妹,救我性命,卻沒追問我爲何受傷,師妹看似憨直,卻是乖巧玲瓏!師姐不如你。”
“三師姐,你別這麼說,你、你快起來呀。”
方雪小臉通紅,手足無措,司明蘭這才起身,見她如此惶恐,不禁噗嗤一笑:
“師妹,你有赤子之心,卻又這般懵懂可愛,若我是那秦耕耘,必想方設法將你收入房中!” “三師姐,你莫要再取笑我了!”方雪連脖頸都紅了,認真地道:
“我今生唯一的願望,就是得求大道,讓爹爹孃親與我一起長生!”
“如此孝心,倒是不易。”司明蘭低頭看着她,手指撫在那嬌嫩的臉頰上,咯咯笑道:
“可你想過沒有?若想長生,除了苦苦修行,還有另一條捷徑可走,這條路也許能讓你早些登臨絕頂,不至於讓你爹孃等不到你得道便天人永隔。”
方雪擡頭,眼中發出亮光:“三師姐,什麼辦法?”
司明蘭笑嘻嘻地道:“那還能有什麼辦法,自然是找一個道侶,日夜雙修啊!你秦叔叔就不錯,要不要試試?”
“.”
晚上。
秦荷園。
臥房。
“娘子,蘇蘇說你經脈受損,我給你熬了靈藥湯,裡面還加了蜂蜜,趁熱喝吧。”
秦耕耘端着剛煮好的藥湯進來,笑呵呵地遞到秋知荷的面前。
秋知荷坐在牀邊,雙手放在膝蓋上,姿態端莊,神情淡漠。
擡眸看了看秦耕耘,卻不說話。
秦耕耘心下忐忑,娘子果然是生氣了。
他坐在秋知荷的身旁,拿勺子舀了藥水,送到秋知荷的脣邊:
“娘子,我餵你。”
秋知荷又看了他一眼,終於張開小嘴,秦耕耘大喜,將勺子輕輕送到娘子的嘴裡。
臥房裡安寧溫馨,秦耕耘一勺勺地喂秋知荷喝完藥湯,又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這才道:
“娘子,這幾日蘇蘇、司明蘭、方雪與我們同浴,實是出於無奈,我只專心施法,並未多看過她們一眼,心裡也從未有過不軌的想法,娘子你相信我!”
秋知荷沉默片刻,忽然嘆了口氣,緩緩道:
“夫君,我沒有生氣,我想讓你娶方雪,是認真的。”
秦耕耘怔住,“娘子.”
秋知荷平靜地道:“你將來若要進鎮陽宗,娶了方雪,日後在鎮陽宗內也有人照顧你。”
秦耕耘連忙道:“娘子,你爲何不能與我一起進鎮陽宗?”
秋知荷搖搖頭:“夫君,若有一日你我分離,你切莫掛懷,當專心修行,待你得道之日,也許我們便能重逢。”
她若與秦耕耘分離,自是因爲修爲盡復,秋知荷消失,夏青蓮重現世間,向三大宗門復仇。
到了那時,她便是十死無生。
此刻這樣說,只是爲了讓秦耕耘有一個目標,不至於她離開之後便悲傷沉淪。
然而,秦耕耘看着她那清冷的眸子,卻是認真地道:
“娘子,我說過,若有一日你不見了,我便尋你百生百世,你休要誆我!”
“可是.啊?”
秋知荷再也說不出話,因爲她的嘴脣已經被秦耕耘堵住。
窗外,夜風微涼。
房內,春風已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