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在門口布下這麼多法陣?”
“不知道啊,掌門命令我們要守好法陣,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唉,我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無聊的差事?”
“呵呵,李方明,你以爲每次都有上青蓮山隨便殺人搞女人的好差事啊?”
王振和李方明是飛雲宗的執事弟子,他們剛剛被掌門白柳指派到長安宮門前守衛。
兩人趕到時,還看到鎮陽宗和雷劍宗都有好些弟子守在門口。
一問才知道,大家都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來守衛門口的法陣。
他們都有些不解,今天三大宗在長安宮裡裡外外總共佈下了上百道法陣。
可以說就算是西皇朝高手盡出突然打過來,要破除這些法陣也需要至少一天一夜。
都這麼固若金湯了,爲什麼還要派我們過來守門啊?
王振和李方明有些無聊,便和鎮陽宗、雷劍宗的弟子聊了起來,一聊才知道,原來大家當初都是上過青蓮山的。
這共同話題自然就有了。
於是衆人興致勃勃地說起了當初在青蓮山上如何“除魔衛道”,並各自亮出了自己的戰績。
殺了多少人,搞了多少女人等等。
“我跟你們說,我和我師兄比賽誰殺的多,我碰到的都是沒有修爲的凡人,結果我殺了七十八個,我師兄只殺了三十個。”
“但我師兄卻遇到了一羣躲藏的女子,他一個沒放過,全都搞了一遍,媽的,我雖然贏了,可是他爽了啊!”
這時一個雷劍宗的弟子正繪聲繪色地說着自己在青蓮山上的作爲,旁邊的人紛紛喝彩。
噠,噠,噠。
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衆人訝然回頭,只見一道嬌俏的身影緩緩走來。
她身穿一件黑紗雲紋袍,將嬌媚凹凸的身材緊緊包裹,一張小圓臉上五官精緻,清純絕美,卻又帶着幾分成熟的韻味。
這女人的容貌遠勝無數正道仙子,看得一衆弟子目瞪口呆。
“這是哪裡來的美人?”
“如此絕色,平生僅見!”
剛纔那講述自己和師兄比賽殺人的弟子上前,上下打量這女人,眸子的慾望險些壓抑不住:
“這位道友,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怎麼沒見過伱?”
女人沒看他,對衆人問道:“你們都上過青蓮山?”
那弟子呵呵笑道:“對啊,我們可都是殺過無數魔頭的大英雄,道友,你莫不是想找個道侶?隨便挑啊!”
王振忽然反應過來:“門口不是有數十座法陣嗎?她怎麼進來的?!”
李方明倏地一驚:“黑紗雲紋袍?!”
衆人都是一怔,這才發現女子身上穿的黑紗雲紋袍有些熟悉。
王振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傳聞魔門聖女夏冰冷絕豔,頭髮半紅半白,喜穿黑紗雲紋袍!”
衆人全都看向女子身上的雲紋黑袍,又想起了師門長輩命他們死守大門時的嚴峻表情。
霎時,一個可怕的猜測緩緩從心頭升起。
難道這女人是
“很好。”
清冷絕美的女人淡淡開口,纖手緩緩擡起。
嘎吱,嘎吱.
隨着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長安宮上空出現無數裂紋,一層層一道道蔓延出去,讓整個天空看起來都像是龜裂了一般。
嘩啦!
隨後,覆蓋在長安宮周圍的百餘道法陣全都碎裂,無數組成法陣的靈力符文化作碎片灑落。
彷彿一場大雪。
在無數“雪花”中,王振和李方明等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嬌俏女子,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那女子往前走出一步。
數十名三大宗的執事弟子頓時驚駭地一起往後退。
“你、你不要過來啊!”
那女子又走出一步。
衆人頓時呆滯,彷彿被一腳踩在了心頭。
那名說自己在青蓮山上比賽殺人的執事弟子忽然捂住了喉嚨,想要說話,嘴裡卻只能不斷地冒出鮮血。
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那名執事弟子發出嘎嘎的嘶啞聲音,隨後整個人裂開,被切割成了幾百塊,嘩啦一聲散落在地。
“啊!!”
王振像被壯漢蹂躪的弱女子一般慘叫起來,但周圍的人都沒有笑他,因爲每個人都在慘叫。
“棠蓮訣?!”
李方明驚駭大叫,衆人這才發現周圍飄蕩着無數蓮花的花瓣。
方纔將那執事弟子切割的正是這些柔媚嬌嫩的花瓣。
王振腿都要軟了:“棠蓮訣不是已死的魔頭春紅棠的功法嗎?爲何這夏.也會?”
“這可是當初的天下第一,魔門聖女,她有什麼不會的?!”
“別說了,大家一起上,否則全都要死!”
有人發一聲喊,其餘人終於鼓起了勇氣,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他們都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爲,有幾人還是金丹巔峰。
這麼多人一起上,怎麼也能抵擋一二,撐到宗門師長趕到了。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冒起,所有人的都停住了。
王振疑惑地看看四周的同伴:“你們怎麼不動了?衝啊咯?”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嘴掉了,駭然低頭,竟看到自己的身體碎成了無數塊。
當他的頭掉在地上時,王振這才發現,滿地都是同伴們的屍骸碎片。
我們這麼多人,一瞬間就死了?怎麼可能?
他看着掉在不遠處的嘴,拼命的運轉最後的靈力,終於說出了最後三個字:
“夏青蓮”
秋知荷踏過遍地屍骸,滿地鮮血,鞋子卻沒有半分污濁。
她神情平靜,繼續緩緩向前。
倏地,頭頂的天空變暗,一道道雷電匯聚,最終變成了一道如小山般巨大的雷霆朝着她轟擊而下!
秋知荷繼續往前走,空中綻放一朵蓮花,將轟然落下的巨大雷柱擋住。
蓮花柔軟,但這萬鈞雷霆卻無法突破。
秋知荷蓮步款款,走到長安宮中央。
倏地,周圍現出數百道身影,爲首的數十人全都是元嬰境。
其中兩人更是元嬰巔峰。
正是蘇龍象和白柳。
“哈哈哈,妖女!當初在天麓山上你僥倖逃脫,今日你自投羅網,便怪不得我們了!”
蘇龍象聲如雷鳴,讓周圍臉色蒼白的弟子們神情鎮定了許多。
“是嗎?”
秋知荷淡淡一笑,環顧四周,眸中盡是不屑:
“那爲何,你們連我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