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看着眼前的這人,好奇的問着:“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打你?”
這人躺在地上,似乎是已經無法起身,艱難的說着:“我也不知道……就只是在路上走……就突然被他們給盯上了……”
正常人打人,要麼爲錢,要麼爲仇,起碼出了衝突纔會隨便打人,像是這種走在路上突然就被打了的情況,還真是相當的少見。
張豐聽的也是一頭霧水,怎麼突然這樣了?
難道是眼前的這人瞞着自己什麼事情?正在張豐疑惑的時候,這個華夏人已經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了。
隨後給張豐道謝,看自己身上只是疼,沒有太大的傷口之後,就黯然離開了。
張豐看着這人的背影一陣狐疑,不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第二天張豐馬上就接到了劉婷麗的電話,電話剛剛接通,就聽見劉婷麗在電話那邊喊着:“張豐先生!不好了!”
張豐眉頭緊皺:“怎麼回事?慢慢說。”
劉婷麗趕緊說着:“是這樣的!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掀起來了一陣反對華夏人的行動!我們這些留學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
“現在學生們都被圍堵在了宿舍裡面,都不敢出門了!”
張豐聽到這話,頓時心裡一驚,聯繫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來這個事情不是偶然啊!
類似的事情張豐以前也曾經聽過,其他的事情張豐也瞭解過,都是因爲人種和民族的問題產生的衝突。
一百多年前某一次大屠殺,就是因爲本地人和外地人產生了衝突,雙方大打出手,最後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次的事情,和那些事情十分相似,應該是因爲什麼事情,導致這些人開始對華夏人產生不滿,所以開始抵制華夏人。
如果說這個契機是什麼,張豐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公佈的事情。
應該就是因爲他們知道了西藍國兩大公司落到了華夏人的手上,十分不服氣,所以纔開始了這種活動。
這和張豐在H國遇見的情況,還真是有些相似。
當時的H國人,也是因爲張豐掌握了H國的命脈,所以纔開始抵制張豐。
現在同樣的情況出現,卻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了。
而且當時只是張豐的公司被針對而已,華夏人還沒事,因爲H國的人大部分也是黃種人,所以針對華夏人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
現在在西藍國,黃種人白種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一切都變得那麼鮮明。
張豐輕聲的嗯了一聲,然後說着:“等下我派飛機去你那邊把華夏人暫時接走,你聯繫能聯繫到的所有華夏人,都一起來。”
然後張豐馬上給林國成打了電話,林國成那邊估計也是一團糟,畢竟他也是一個華夏人,甚至還開了一箇中餐廳。
估計是情形最嚴重的,電話接通之後,張豐隨便問了兩句。
林國成馬上就愁眉苦臉起來:“張豐先生,我這邊……東西都已經被砸了……都經營不下去了。”
張豐嘆了口氣,確實沒有想到這個人種的問題,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你聯合一下認識的華夏人,現在只能報團取暖了,讓他們都聚在一起,該回國的回國,該避風頭的避風頭,費用這邊我來承擔。”
張豐淡然的說着,西藍國雖然只是一個小國,但是因爲名聲好,所以來這裡的華夏人非常多。
估計有五千人左右,其中一千人是留學生。
剩下三千人左右是在這裡定居的華裔,甚至國籍都已經不是華夏了,還有一千人,就像是張豐這種,在這裡經商的。
估計這些人現在的生活和工作都已經被影響了。
這種情況,張豐也同樣十分頭疼,因爲這個不是簡單的躲起來就能解決的問題,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可是這個根源,是來源於他們對華夏這人種的蔑視,主要是因爲張豐成爲了這兩個公司的老闆,總不能讓張豐在這個時候卸任吧?
林國成一臉的爲難:“張豐先生,這人我能叫來,但是咱們去什麼地方呢?這可不是一個小的數字啊!”
“五千人,一個大型的運動場才能勉強容下……”
張豐淡然的說着:“把他們送到斯蒂芬的公司吧,這裡有他們的位置。”
斯蒂芬的公司是一個大公司,但是這裡的員工卻很少,因爲這裡都是精英制度,所以公司大廈一多半都是空的。
張豐直接讓這些人來大廈,而且公司的人和外面的人不太一樣,這裡的人一個是素質高,受到的教育程度也很高。
所以對於外界這種人種的概念,沒有太多要在意的,畢竟他們素質擺在這裡。
另外張豐待他們不薄,福利什麼的非常好,所以這些人對於張豐十分的崇拜,不然如果真的看張豐不爽。
第一個遊行起來的就是他們,第一個來打張豐的,也會是他們,現在公司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說明這些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公司這裡,應該是絕對的安全。
而現在的問題是,後續的這些華人,該如何處理,留學生就算是回去了,學籍和畢業證怎麼辦,商人這裡的損失,或是他們的事業,張豐可以全盤接手。
但是這裡定居的人,要是離開這裡,又該何去何從。
等到張豐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張豐了,首當其衝的是斯派克,他也知道了華夏人和西藍國人正在起衝突的事情。
找到張豐的第一時間就是告訴張豐,他們這些人會站在張豐這邊,張豐聽到這些,還是挺欣慰的。
這就是好人和壞人的區別,有些人知道感恩,有些人卻狗咬呂洞賓。
隨後張豐去公司大廈的後面園區看了一眼被聚集起來的華夏人,雖然在西藍國的華夏人很多,但是真來到張豐這裡的,一半都不到。
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張豐會這麼好心幫助他們,也有些人認爲張豐就是罪魁禍首,所以根本不打算接受張豐的幫助。
更有人認爲自己不會有事,也沒有來。
張豐看着剩下的這些人,大部分還都是學生,有些人臉上已經掛了彩。
衆人看到張豐,一個個臉上也是複雜的神情,這次的事情雖然不怪張豐,卻因爲張豐而起。
他們平靜的生活都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