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他剛跑到門口,張豐迅速的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侯濤腦袋上爲數不多的頭髮。
然後猛地用力,朝着旁邊的牆砸了過去。
“啊。”
腦袋就算是在硬,跟牆撞也是以卵擊石。
侯濤當即便是捂着腦袋,躺在地上打滾慘嚎起來。
“現在還要違約金嗎?”
“還要起訴我們嗎?”
看着疼的滿地打滾的侯濤,張豐冷聲說道。
說話間他還遞給薛茹芸一個讓她很是安心的眼神,明明現在是在鬧事,可不知爲何薛茹芸卻是覺得心中一片安寧。
覺得這件看起來很棘手,很麻煩的事情,張豐真的能夠幫她處理好。
“啊,起訴,我一定會起訴你們的。”
“你們就給我等着就行,想讓我不起訴你們兩個,除非你這個小東西把我打死。”
“來啊,來啊……有種的話就弄死我,我還就不信你真敢把我弄死。”
侯濤越是被打,心中的怒火也就越加的熾盛,直接是捂着腦袋瘋吼起來,就如同是發了瘋的野狗一般。
聽到他這般叫喊,張豐也懶得跟他廢話,擡手揪住他的頭髮,硬生生的將他拉了起來,然後繼續朝牆面撞了上去。
“住手,你敢在我們空空傳媒惹事,你是不想活了嗎。”
然而就在張豐剛把他拎起來,準備好好教訓一番的揮手,一道雄渾的聲音忽然響起。
“啊,弟弟快救我,快救我啊。”
“這個該死的東西要弄死我,你快點救我啊。”
聽到這道聲音響起,侯濤如同是見到了救醒一般瘋狂的求救起來,因爲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空空傳媒的老總,也是侯濤的堂弟侯遠。
侯遠?
張豐聽到這道聲音後,他鬆開侯濤的頭髮,臉上泛起一抹淡笑。
他知道,肯定是剛纔給自己帶路的那個小姑娘,見事情不妙後便跑去將侯遠找了過來。
“兄弟,兄弟……你可要給你哥我做主啊。”
“這個叫薛茹芸的想要毀約,就找來這個該死的小雜碎到這裡來鬧事,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侯濤連滾帶爬的到了侯遠身邊,指着背對着他們的張豐就吼了起來:“快,快……快點去吧保安叫來,打斷這小雜碎的狗爪子,給我出一口惡氣。”
侯濤恨死了張豐,恨不得立即就讓保安來將張豐狠狠的教訓一番。
將剛纔張豐對他做的事情,十倍奉還回去。
“侯總,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子的……”
薛茹芸聽到侯濤告黑狀,急忙是出聲解釋起來。
可是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張豐打斷:“薛老師,沒必要解釋的,別說他說的不是實話了,就算他說的是實話那又如何那?我就是把他打了,這又能如何那?”
說着張豐緩緩轉身。
侯遠聽到張豐的話後,心中頓時升騰起狂怒,覺得張豐太猖狂了。
可就在他準備出聲說兩句的時候,張豐已經是轉過身來,侯遠也是瞬間看清了張豐的臉,前一秒還無比憤怒的侯遠在看清楚張豐之後,臉上的憤怒驟然轉化成驚懼。
“小東西你還敢口出狂言,現在我堂弟在這裡,你竟然還這樣不知死活的說話。”
“我告訴你,我堂弟可是認識非常多上層社會的人,他想要碾死你,就比碾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
侯濤只顧着對張豐的憤怒,直接是怒吼了起來。
聽着他的這番話語,侯遠只覺得雙腿一軟,險些沒直接跪下去。
“閉嘴,侯濤你這個狗東西給我閉嘴。”
侯遠深吸口氣,強行將現在的驚恐壓下去後猛地低喝出聲,聲音憤怒至極,一雙眼睛更是有着怒火在瘋狂的燃燒。
看他這副架勢,恨不得是要將侯濤給抽皮剝筋似得。
“侯濤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招惹張少,你是活膩歪了嗎?”
侯遠拳頭緊握,憤怒的看向侯濤低喝說道。
說完便是看向張豐,身子恭敬的彎了下去:“張少,我不知道是你在這裡,也不知道侯濤竟然招惹了你,我該死。”
說着他身子又彎下幾分,形成了一個直角,他此刻的態度就如同是藍海龍見到張豐時候的態度是一樣的。
“啊,張少?”
“張少?”
聽到侯遠這般恭敬的稱呼張豐,侯濤和薛茹芸都是驚呼起來。
特別是薛茹芸,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在學校裡靠着撿瓶子過生活的窮學生,今天怎麼一躍成爲連侯遠都這麼尊敬的人物了。
要知道就在半個月前,她被開除的時候,張豐還都是在學校裡撿瓶子那,可這才半月的時間張豐的身份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這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來,既然這樣……那事情也好辦了。”
“先把他開除掉。”
指了指侯濤,張豐淡然說道。
“侯濤,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空空傳媒的人事主管了,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立即滾出空空傳媒。”
“如果兩分鐘內你不滾蛋的話,休怪我不顧親情了。”
沒有半個字的廢話,侯遠直接給侯濤下達最後通牒。
他這樣做,看起來冷酷無情,實際上是在保護侯濤。
因爲他知道張家的強大,更知道如果自己不重罰侯濤的話,侯濤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更慘上十倍。
“滾,立即滾出去,你現在還有一分五十六秒的時間,立即滾。”
看着癱在地上嚇呆了的侯濤,侯遠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將他踹翻在地。
侯濤已經是懵了。
他想要在說兩句,可看到侯遠那冰冷的目光後,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急忙是連滾到爬的滾了出去。
等到他滾蛋之後,侯遠這纔是鬆了口氣,知道侯濤雖然受了點罪可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張少,我今晚回去後,一定會親自到侯濤家裡,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還請張少消消氣,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深吸口氣,侯遠恭敬出聲。
說話的時候侯遠的聲音端的是小心翼翼,這句話說完他額頭上已經是佈滿了冷汗。
畢竟張豐是他們空空傳媒的財神爺,更是有着滔天背景的人,可不是他侯遠能得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