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傑連忙擺手道:“不敢叨擾,今天能夠有幸喝到一次獅峰御茶,心願已了,這麼珍貴的茶葉,肖先生手上肯定也不多,經常來蹭吃蹭喝,那就真的是惡客了。”
肖遙不在迴應這個話題,伸手示意道:“已經可以喝了,王總請。”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王傳傑端起茶杯來,把蓋子掀開,先是深深的嗅了一口香氣,然後輕啜了一小口茶水,這一小口茶水在舌尖上滾了幾滾,這才吞嚥下喉。
品味半晌,王傳傑這纔開口說道:“果然不愧是御茶,香高彌久,馥郁甘醇,齒頰留香,今天喝了你的御茶,我辦公室裡的那盒特級獅峰龍井,以後恐怕就要喝不下去了。”
肖遙哈哈一笑道:“王總這樣的‘惡客’,多來幾次無妨,歡迎你隨時過來蹭吃蹭喝。”
王傳傑順着肖遙的意思說了幾句玩笑話,氣氛活躍起來,他這纔開始進入正題:“今天貿然登門,我首先得像肖先生道個歉,我知道肖先生這樣的身家,肯定不會輕易出手自己的藏品,但我們夫婦也是受朋友所託,所以才冒昧的問一問,不知道肖先生收藏的頂級翡翠有沒有出手的想法?程小姐願意出高價收購,誠意絕對是有的,資金上也沒問題。”
“我手中的頂級翡翠確實有一些,除了我自己特別喜歡的幾件,其他的我倒也不是很重視,王總親自登門,如果我斷然拒絕的話,那就太不給王總面子了,如果對方的誠意夠高,我可以考慮考慮。”肖遙在表明自己態度的同時,給了王傳傑很大的面子。
“肖先生願意給我這個面子,是我的榮幸,程小姐是爲她的外婆挑選壽禮,誠意絕對有,這點肖先生儘管放心。”肖遙竟然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而且還給了他這麼大的面子,王傳傑很開心。
接下來談到具體事情,就需要李靜怡出面了。
李靜怡一直在注意傾聽老公和肖遙的談話,同時一直在不着痕跡的仔細觀察肖遙手上戴着的翡翠手串。
今天肖遙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戴,但他的左手腕上卻戴了一串翡翠手串。
剛開始的時候,李靜怡沒能從肖遙的脖子上看到那一塊踏海觀音玉牌,心裡邊兒還頗爲遺憾。但等到她看到翡翠手串之後,全部注意力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每看一眼,心中的震驚就多一分。
因爲是面對面而做,距離非常近,而且今天的光線又很充足,雖然沒能上手細看,但以李靜怡的專業水準,也能夠判斷個八九不離十。
肖遙左手腕上戴的是一串九龍戲珠翡翠手串,手串上的每一顆珠子都水瑩瑩的細膩油潤,應該是玻璃種無疑。
這十顆玻璃種的翡翠珠子本來就已經很難得了,偏偏這10顆珠子的顏色表現更加驚人!
其中9顆都是最純正的雞油黃,另一顆珠子則是純正的雞冠紅,這兩種顏色都是和帝王綠同級的顏色,而且比帝王綠還要更加少見。
最頂級的種水加上最頂級的顏色,還有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的頂級雕工,這一串翡翠珠子的價值,簡直難以估量!
她老公一直念念不忘的踏海觀音玉牌,她沒有親眼見到過,但她相信,這一串翡翠珠子一定比那一塊踏海觀音玉牌價值更高,而且是高很多!
肖半夏曾經對她老公說過,像踏海觀音玉牌這樣的翡翠,她弟弟經常換着戴,很少有重複的時候,她老公根本就不相信,還當笑話對她提了提,現在看來,人家說的可能確實是實際情況,並沒有吹噓。
大致判斷出這一串翡翠珠子的價值之後,李靜怡對於肖遙的態度更加恭敬了,她要是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不但今天能夠如願以償,說不定以後還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肖先生,程小姐知道她的要求有點兒過高,所以在種類上並沒有做出特別要求,只要適合70歲的老夫人佩戴,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不知道您的手中有沒有價值在億元之上,又適合70歲的老人家佩戴的翡翠飾品?”李靜怡態度非常誠懇地問道。
“這樣的翡翠飾品,我手中確實有一些。”肖遙很乾脆的說道。
“那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鑑賞一下?”然後又補充道,“您知道我是珠寶鑑定師,對於頂級珠寶,實在是沒有一點抵抗力。”
“當然沒問題了,你和王總先喝茶,我去給你拿。”
說完之後,肖遙起身離開,時間不長,便拿着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走了出來。
肖遙把盒子放在茶几上,然後把盒蓋打開,對李靜怡說道:“價格太貴的翡翠飾品,我估計那位程小姐未必買得起,這幾件的價格都在10億之下,你先看看是否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換幾件來看看。”
程家雖然沒有列名富豪榜,但卻是真正的隱形富豪,家族財富至少也要在百億之上,肖遙竟然擔心程家買不起他的藏品,李靜怡和老公對視了一眼,有心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肖先生的藏品肯定都是稀世珍寶,看來今天要大飽眼福了。”李靜怡凝神向檀木盒中看去。
檀木盒中一共放着三件翡翠飾品,一件是手鐲,一件是彌勒佛玉牌,一件是她老公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件踏海觀音翡翠牌。
把這件彌勒佛翡翠牌小心翼翼的放回檀木盒中,然後她又開始鑑定翡翠手鐲,踏海觀音翡翠牌被她留在了最後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