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張東皋也給得罪了,那事情就大條了,只要張東皋說句話,就能讓他在國內混不下去。
申延成這個有大背景的朋友,他捨不得放棄,但是,他的飯碗卻更加重要。
事已至此,不管是反對還是拖延,都沒有必要了,魯純仁剛張開嘴,便被焦海軍給打斷了。
焦海軍擡起手腕來看了看錶,對盧素懷說道:“盧館長是吧?我是市局的焦海軍。一看您就是個熱心腸的人,本來您專門趕過來做鑑定,我不能拒絕,但是真不巧,我還有其他案子要處理,現在必須得走了。如果當事人一方想要委託您做鑑定的話,我們公安局非常歡迎,但咱們只能另外找時間了,今天是不行了。”
焦海軍特意多解釋了一句,“今天只是在現場做一個初步的鑑定,如果對這個鑑定結果有異議的話,當事人一方隨時可以向我們公安局或者是法院提交申請,這個申請肯定是會被採納的。如果盧館長對這個案子關心,改天再麻煩您專門跑一趟,您看這樣可以嗎?”
焦海軍現在也只能用這個拖延的辦法。
雖然他從來沒有和這個盧素懷打過交道,但盧素懷作爲省博物館的副館長,不但級別高,而且身份還很清貴,絕對不能硬頂,不然把矛盾激化了,他會更加難做。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稍微往後拖延一下時間,以申延成的能力,只要錯過今天,給他一點運作的時間,應該有很多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焦橘長應該也不差這幾分鐘吧?清乾隆的大天球瓶還是很好鑑定的,最多有個幾分鐘時間,我應該就可以給出鑑定結果,難道這麼一點兒時間,焦橘長也不能等嗎?”盧素懷積極爭取。
“真的不行,我現在得馬上離開了,只能麻煩盧館長下次再跑一趟了。”焦海軍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焦橘長這是何必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個鑑定早晚都要做。”
盧素懷儘量勸說,“古董文物出現贗品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說你們這些外行人了,就算是我們這些做鑑定的內行人也有打眼的時候。古玩市場上以假作真的贗品太多了,一旦發現,賠付的也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因爲古董的特殊性,很多時候很難在法律上界定爲詐騙,只要劃分好經濟責任,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盧素懷說的很有道理,可惜焦海軍不可能接受,他還是態度堅決的說道:“很抱歉,盧館長,我必須得馬上離開了。”
焦海軍不再多說,準備馬上離開。
肖遙既然插手了這件事情,就一定要當場給這些新校友們一個交代。
如果今天不能有一個初步的鑑定結果,3000萬的鉅額賠償款肯定會讓他的這些校友們寢食不安的。
“焦橘長,你還是等我打完這個電話再走吧,免得你回去之後不好交代。”
焦海軍轉回身來看了肖遙一眼,皺着眉頭說道:“我說你這個小夥子,怎麼這麼多事?爲了你們這個案子,我們公安局出動了這麼多警力,難道這還不夠重視嗎?我們公安局的大案要案還有很多,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你這兒,你有什麼事情,以後也可以隨時反應,這個電話你還是留着以後再打吧。”
焦海軍已經不敢小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很擔心肖遙一個電話又把哪一位大人物給喊過來。
他雖然表面上對肖遙很冷淡,心裡其實是很重視的。
過來給肖遙站臺的這個省博物館的副館長盧素懷就不說了,剛纔他們在話中提到的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那更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不用問就知道人脈很廣。
一旦張東皋這樣的大人物較起真來,就算是申延成出面,恐怕也很難擺平。
肖遙胸有成竹的繼續問道:“江述魏的電話,你確定不聽嗎?或者我把這個電話打給範景玉也行。”
焦海軍和申延成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你認識江書己和範柿長?”焦海軍驚異不定的問道。
對於焦海軍稱呼江述魏爲江書己,肖遙並不感到意外。
雖然前段時間江述魏升職爲政法委書己,他還在京都,但報喜的電話,他早就已經接到了。
升了一級之後,現在江述魏已經是正庁級的市領導了。
“如果不認識,我怎麼會有他們的電話號碼?我現在就給江書己打個電話,麻煩你再多等一會兒。”
焦海軍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認識他的頂頭上司,甚至是範柿長,這讓他暗暗叫苦。
如果他早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這麼過硬的關係,肯定不會如此生硬的處理這個案子。
申延成的背景雖然很深,但關係都在京都,有這樣的關係,如果沒有什麼直接衝突,偗內柿內的各部門領導肯定都會給他個面子,不會和他輕易交惡。
但如果有了直接衝突,一般的領導可能還會顧及到申延成背後的關係,但範柿長這一系的人絕對不會有這個顧慮。
範柿長本身就已經是高級靈道了,他自己就是一座大山,如果說道身後的背景,更是深不可測,申延成還差得遠。
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和範柿長以及江書己只是普通關係,那還好說,如果關係很密切的話,那事情就棘手了。
“你這靈道當的,我就沒見你高調過,可不只是在我面前。我這剛回來,每天忙忙亂亂的,還沒有祝賀你高升呢,你看哪天有時間,咱們一起聚一聚,讓我這小老百姓也沾點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