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時候,請唐家出手相助,想必他們會很高興爲他解決這個麻煩。
但肖遙覺得,這次的事情應該還用不到唐家出手。
他並不是那些身家幾億幾十億的小富豪,雖然名聲不顯,但以申家的能量,調查出他明面上的那些產業應該並不難。
僅僅天盛藥業這一家公司,就足以讓申家不敢隨意構陷罪名。他們肯定能夠查到肖遙在華輝銀行的股份,如果當家人足夠謹慎的話,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華輝銀行和天輝集團的關係,或者說和唐家的關係,有一定能量的人都心知肚明,肖遙是華輝銀行的第二大股東,擁有華輝銀行15%的股份,僅憑這一點就足以判斷出肖遙應該和唐家關係不錯。否則的話,唐家不可能讓他成爲華輝銀行的第二大股東。
申家就算不顧忌他這個隱形富豪,肯定也要顧忌到唐家的態度。
不管是肖遙自身的能量還是唐家潛在的影響,都足以讓申家不敢使用歪門邪道,他們想要打擊肖遙的話,只能動用正規手段。
然而,這是肖遙最不但心的。
肖遙名下的企業成立的時間都不長,沒有一家違法經營,更沒有偷稅漏稅的情況出現。
如果申家想要在這一點上找麻煩,註定徒勞無功。
範景玉沒有打擾肖遙的思考,沉吟了片刻,肖遙說道:“我名下的企業都是守法經營,任何部門下來檢查都不怕,如果這些部門膽敢違規執法,正好可以給法務部的那些律師們找點事情做,所以,我沒什麼好擔心的,申家想要找麻煩,儘管來好了。”
“那倒也是,這種手段對付小公司很有效,但用來對付千億級別體量的大企業,就沒什麼威懾力了。”
範景玉後面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沒有威懾力的前提是查不出問題來。
但既然肖教授這麼說,想必是沒有問題的。
範景玉還是建議道:“如果申家真敢這麼做,肖教授嫌麻煩的話,可以知會我一聲,或者知會唐天豪一聲也是可以的。我的面子小,但要是天豪給申家遞個話,他們就不得不低頭了。”
肖遙說道:“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我會給天豪打個電話。下午審問申延成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
“高玉磊拿出來的證據很充分,我聯繫了幾個相關部門,共同研究之後,決定讓漢州大酒店暫時停業整頓。漢州大酒店利用假古董詐騙消費者已經不是第1次了,雖然前兩次的數額不大,只有幾十萬元,但證據確鑿,事實清楚,不容抵賴。漢州大酒店售賣的高檔假酒多達5種,涉案金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6000萬元,同樣是證據確鑿。”
“除此之外,漢州大酒店這兩年偷稅漏稅大約7500萬,問題很嚴重。申延成是漢州大酒店的實際控制人以及違法行爲的實際實施人,除了應該承擔的相應處罰以及民事賠償責任之外,嚴格辦理的話,可以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對於江述魏的言外之意,肖遙是清楚的。雖然說可以追究刑事責任,但這種情況嚴格辦理的並不多,一般都只是罰款和賠償了事。
對於肖遙個人來說,申家並不足慮,但對於範景玉來說,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和申家硬碰硬,壓力還是很大的。
申家和肖遙本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定要把申家怎麼樣,只要申家不招惹他,他當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和申家較勁兒。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就要看申家打算怎麼應對了。
他和申延成的碰撞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申延成誠懇道歉,主動的承擔該承擔的責任,他並非一定要讓申延成去監獄裡邊待幾年。
但申延成有恃無恐,百般推諉,別說主動承擔責任了,就連道歉的話都沒有一句。
對於這樣的人,肖遙沒有遷怒,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既然他有這個能量,就一定要讓他爲自己做錯的事情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
如果申延成受到教訓,拿出應有的態度,他倒也不是一定要讓他蹲大獄。
肖遙知道範景玉和江述魏想要知道他的態度,乾脆明確的說道:“申延成的態度太囂張了,誰讓我一時不開心,我就要讓他一輩子難過,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我的意思是從嚴辦理,不但要追究經濟責任,還得要他承擔應該承擔的刑事責任。如果申家來人過問這件事情,要不要給這個面子,免於追究申延成的刑事責任,就要看他們的態度誠懇不誠懇了。”
“肖教授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件案子,我會從嚴辦理。”江述魏表明態度。
聽了肖遙的話,範景玉鬆了一口氣。
說心裡話,他真不想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和申家硬碰硬,不是他怕了申家,而是犯不着。
他們範家和申家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如果因爲這麼一點事就把申家的嫡系子弟給弄進監獄裡,那真的就要把申家給得罪死了。
如果他一定要這麼做,就等於給自己增添了一個處處作對的政治對手,更可怕的是,他肯定會留給外界一個度量狹小、心狠手辣的印象。
如果肖遙堅持讓申延成承擔刑事責任,那就真的讓他爲難了。
現在看來,肖遙只是想要給申延成一個深刻的教訓。只要申家拿出應有的誠意來,申家也就是破點財,不至於因爲這件事成爲生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