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名舉報牛公子非法拘禁,這種通忝的an子誰敢查?他也想躲開呀!但身爲所裡的一把手,他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
趁着實名舉報的原告方還沒有來,趙所長趕緊向上級領導反映。他的上級領導同樣很震驚,只能叮囑他依法辦案,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肖遙在電話報案的時候就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報上了他天盛藥業董事長以及漢大美院講座教授的身份。
在肖遙到來之前,趙所長對於他的身份緊急做了一下調查,確認他的身份並無虛假,而且還剛剛獲得了全國十佳青年,他的事蹟前段時間纔在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上播報過。
查清楚肖遙的身份之後,趙所長的心情更加忐忑了,或許肖遙沒有趙公子的權勢大,但同樣也是他惹不起的大佬。
因此和肖遙見面之後,趙所長的態度很客氣,他親自給肖遙泡好一杯茶,耐心的問道:“肖教授,您在電話中舉報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了,我能問一下您是怎麼確定嶽鼎閣一家人是被牛勝天給非法拘禁的嗎?”
原本肖遙不想提及有關回春丹的事情,但立案之後,顯然瞞不住,就算他現在不說,等到嶽鼎閣一家人被解救之後,也無法迴避作爲案件導火索的回春丹。
既然早晚都瞞不住,他乾脆不再隱瞞,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他手中有這種神藥,只要他不想給,誰也無法逼迫他。如果有人能夠拿得出足夠的代價,他也不介意把回春丹送人。
“這是牛勝天親口告訴我的,他以此爲威脅,想要從我手中勒索一種莫須有的能夠治癒癌症的神藥。
聽到他的威脅之後,我真的很震驚!
一國首都的首善之地竟然出現瞭如此駭人聽聞的綁架勒索案件,而這個綁架勒索人竟然是堂堂某嶺島的獨生子。
一蟈的權柄被私人掌握,並用來殘害弱小無辜,這種案件就算是在腐敗的民國都不多見,在法律健全的今天,竟然有人依仗着手中的權利,如此爲所欲爲,我就想問一句——天理何在?”
面對義憤填膺的肖遙,趙所長很頭疼。
憑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來判斷,既然這位肖教授敢於實名舉報,那麼事情多半就是真的。也許肖教授多有誇張之處,但應該和事實出入不大。
“那麼您知道嶽鼎閣一家被羈押在什麼地方嗎?”趙所長繼續詢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牛勝天肯定不會告訴我。要想找到關押嶽鼎閣一家人的地方,應該並不難,只要你們把牛勝天給抓進來,審一審,自然也就清楚了。”
看到趙所長露出遲疑的神色,肖遙問道:“怎麼?趙所長你不敢?”
“這並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肖教授,你還有其他的證據嗎?如果沒有其他證據的話,我只能請他協助調查,拘留他的話,尚嫌證據不足。”趙所長據實說道。
“那好吧,原本我是不準備把監控錄像交出來的,既然你要更多的證據,那就交給你吧。”肖遙把手中的U盤交給了趙所長。
原本他還想告誡趙所長几句,免得將來有無數人找他求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如果他不加以告誡,或許人們只是將信將疑,如果他大動干戈,那就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趙所長看完視頻中的監控內容,眉頭皺的更緊了。
有了這一份視頻監控,確實能夠證明嶽鼎閣一家人的失蹤和牛勝天有關。
如果牛勝天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他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馬上就可以簽發拘留證。但想到牛勝天的身份,他真的不敢呀!
他只不過是正矗級的一級警督,對上牛勝天這樣的超級公子哥,牛勝天有沒有事他不清楚,但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這是肯定的。
如果他沒有簽發拘留證的權利就好了,只要拘留證不是他簽發的,怎麼都好說。
對於趙所長的遲疑,肖遙很不滿,“怎麼?趙所長是不是不敢下這個命令?你要時刻謹記你的身份和責任。”
趙所長嘆了口氣,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好吧,誰讓我趕上了呢,你說的對,不管面對的罪犯是什麼身份,都要對得起身上的這一身警服。穿上警服的那一天,我想過將來可能會犧牲,面對犧牲,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因爲這是我的職責。你這個案子雖然很棘手,但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就是脫了這身警服,這總比犧牲要強。”
肖遙能夠想象趙所長身上的壓力有多大,他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已經讓人很欽佩了。
“如果你真的因爲這件事情丟了工作,你可以來找我,我保證給你安排一份高薪工作。就算是被打壓,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絕對不讓你因爲這件事情受委屈。”
肖遙的這一番話讓趙所長很暖心。
系統內的事情,也許這位肖教授插不上手,但如果他被開除了,給他安排一份高薪的工作,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奮鬥了這麼多年,他當然不希望離開公安系統,但如果真的出現了最差的情況,肖遙給他的承諾也算是讓他有了一條退路。
這位吳橘長是主管分橘的一位副橘長,在分橘的領導中排位比較靠後,平常他很少下來檢查工作。這次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輕車簡從地下來檢查,倒是讓趙所長有些意外。
吳橘長的目光看向肖遙,仔細審視了一番,問道:“倒不是要突擊檢查,你別緊張,我就是來看看你們三個專辦工作執行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