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回放着夏和和給她看的那些小說裡的情節和動作,她按步照班的往面前的男人身上招呼。
她是豁出去了,可她今天才知道,棋逢對手的時候,豁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完全不緊張,尤其對方還是高手!
頭一偏,她深吸了口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咬咬牙上陣!
修長的手指沿着胸骨中央區滑下,停留在昂藏的胸口,順着解開的扣子探了進去,手腕一轉,柔軟的指腹覆上了胸口的凸起,男人暗沉的眸兀自沉了幾分!
沒玩過這麼限制級的遊戲,她不知道男人在哪些地方敏感,只是書上這麼寫,她也就這麼照做了!
剛硬的胸膛在她掌心起伏,小手油走過的地方,點燃處處火焰……
她的那些小把戲在上一次海灣那邊已經見識過了,這點小伎倆糊弄不了他,於是他開口提醒:“寶貝,我不是女人,你這麼摸來摸去取悅不了我的。”
“急什麼呀!新手上路,你就不能讓我悠着點嗎?”仰起頭,她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澄澈的琉璃眸子帶着一股子蠱惑,惹得男人渾身一陣酥軟,有股火焰從胸口燃燒快速朝小腹直襲而去。
看她猶豫着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他倏地伸過手一把扣住她的脖頸,傾過身就朝她脣上覆了上去——
涼薄的脣緊緊地壓在她的脣瓣上,他的嘴裡依稀還殘留着紅酒的味道,醇香瀰漫。
不見她掙扎,他的吻更大膽的探入她的脣間,勾住她的舌,與之激烈糾纏,輾轉允吸,恣意品嚐。
甜美的氣息滲入他的鼻息之中,讓他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狂烈的欲.望有如排山倒海向他席捲而來,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
藉着昏黃的燈光,被奪了主控權的丫頭總算回神過來,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結實有力的男性身軀,散發着灼熱的氣息,沿着薄薄的襯衫透了過來,被他堵着嘴,她緊張得幾乎沒法呼吸!
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忙伸手去推他,他微微眯眼,半撐着身子直起身,妖嬈的眸子看着身下氣喘吁吁的女人,紅嫩的臉蛋泛着一股生澀的味道,不禁勾起了他調教的興致。
猛地起身,他把她放在辦公桌上,霸道的躋身其中,趁着她意亂情迷還沒回神的時候,利落的找到了禮服的拉鍊,一把把她身上性感的禮服拽了下來。
男人的兇器,像一把尖銳的利刃,狠狠地朝她衝撞進來,緊緻的縫隙削弱了他的氣勢,卻讓他禁不住繃緊了神經!
她還是和第一次的時候那樣誘人,縈繞在鼻尖的清香很淡,不是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最自然的體香。
她的純美,有着讓男人把持不住的致命吸引力!
一腳踢開臥房的門,他攬着懷裡快掛到他身上去的女人,她無意識躲閃的動作無一不是在他身上點火!
脣微微勾起,凜冽的黑眸微眯着,習慣了掌握主動權,他在把她扔在牀上的那一刻,帶着狂烈的霸氣侵佔上她。
呼吸急促的癱躺在柔軟的牀上,任由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印記,從脖頸一直往下,直至在白希的胸口流連,輕微的刺痛漸漸被挑起的火熱所替代。
直到登上頂峰的那一刻,他扣住她的臉頰,在昏黃的燈光裡,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她迷亂的眼睛,看着她在自己冰冷的目光下,如何顫抖……
夜色迷亂,亂了兩頭互相啃咬的獅子,也亂了這個奢華的夜色!
清早,千乘從一陣悶痛中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俊彥的睡顏放大再眼前,好看的劍眉傾斜上揚,閉上了那雙暗沉的眸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冷酷,多了幾分隨意的慵懶。
她不否認,凌御行這樣的男人,無論是醒着還是睡着,總有一股迷人的魅力,這樣的男人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和隨性,舉手投足間的王者霸氣,任是哪個女人見了都會無比迷戀。
太陽穴隱隱傳來一絲刺痛,她這纔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殘留的一絲睡意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無奈。
說好不跟這個男人糾纏到一起去的,每次都事與願違。
微微嘆了口氣,她看了眼那安靜的睡顏,磨牙霍霍的恨不得咬上幾口,仔細一想,老爹還等着他救命,想想還是算了。
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腰上突然橫了個鐵臂過來,緊緊的把她撈了回去。
“你若覺得委屈了,可以直接掐死我,這樣比較能泄氣!”
微微睜開眼,凌御行揚脣輕笑着看着眼前氣得不輕的小貓,深黑的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半分朦朧的睡意,讓她差點就要懷疑,他剛纔究竟有沒有真的睡着。
得到了他的許可,她還真這麼做了,一個翻身,她直接坐到他身上,纖細的爪子飛快的掐上了他的脖子,發泄似地朝身下的人低喊:“我都被你逼得出軌了,你能不能有點良心,能不能不要落井下石!”
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凌御行並沒有掙扎或是還手,依然神態自若的看着她,俊彥的臉上泛着一絲輕嘲的笑意,“有失必有得,我從頭到尾都沒強迫你,不是麼?”
“……”微微眯起眼,她細想了下,其實他說的沒錯,他並沒有勉強她,只是爲了老爹她不得不求他而已。
既然是交易,那有得必有失,公平買賣,她就算覺得委屈也只能忍了。
怔忪之間他猛地坐起身,抱着她翻身壓在牀上,細細密密的吻無間隙的落在她的脖頸間。
麻癢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回神過來,她拼命的推着他,一臉的不願意:“你起來!我還要去上班呢!起來呀!”
大清早的發什麼情!雖然不是第一次,可大清早的纏綿,還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親我一下,我就起來!”似乎是看到她氣惱的樣子,他竟然心情大好的耍起寶來。
挑挑眉,千乘一臉嘲諷的看着他,輕笑一聲,“御少,你還沒斷奶嗎?大清早的跟個孩子似地耍賴,無不無聊!”17fye。
許是昨天晚上滿足了他,她發現他非但沒有起牀氣,反而還心情不錯!
“不然咱們就這麼耗下去好了,我是總裁,我上班遲到,也沒人敢有意見。”他是篤定了她沒轍,死皮賴臉的要來個早安吻!
“你……”千乘氣結,磨牙霍霍的瞪着他得意的俊臉好一會,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擡頭吻了上去,沒刷牙,髒死他!
蜻蜓點水後便移開了頭,她別開頭看了眼牀頭櫃上的數字鬧鐘,曲着腿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寶貝昨天晚上表現不錯,不如明天繼續?”
“滾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討論這個話題!”
“好,那你先去洗個澡,浴室裡有浴袍。”說着,他從她身上起身,轉身從衣櫃中抽出黑色的浴袍披上,懶散的走出了奢華的臥房。
看着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千乘甩甩頭,掀開被子起身進了浴室。
他今天這麼好說話,甚至還縱容了她的無理取鬧,這讓她總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生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整個什麼幺蛾子出來,那她可就徹底的杯具了!
磨磨蹭蹭的洗完澡下來,她擡頭看了眼坐在客廳裡悠閒自得翻報紙的身影,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環顧一週,這間屋子她沒看到還有別人,連個僕人都沒有,房子卻收拾得這麼幹淨,而且還偏僻,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也不明白這男人住這麼遠做什麼!
看着報紙的人頭也沒擡,只是隨口說了句:“衣服在桌子上,我送你去上班。”
說着,他緩緩放下手裡的報紙,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飲了口,優雅的模樣格外讓人目眩。
她這才發現,他已經洗過澡換好了衣服,一身versace的淺黑色條紋西服將他原本就挺拔欣長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烏黑的短髮打理得整齊而帥氣,此刻的他看起來完全是成熟而風雅的集團總裁,舉手投足盡顯王者霸氣。
看着手裡還未拆掉標籤的衣服,她轉身上樓。
換好衣服出來,她看了眼停在別墅門口的黑色跑車,微微愣了下,最終還是坐了進去。
鳳凰海域在海邊,距離市區有點遠,沿途一路平坦,時間還早,馬路上車子並不多,車子安靜的往市區駛去。
想起昨天晚上的話題,她轉頭看了眼專心開車的男人,猶豫了片刻纔開口:“寶義集團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在昨天之前,她還天真的以爲只要老爹能在度假村工程上分得半杯羹,那麼寶義集團就可以渡過難關,卻沒想到事情並非她想的那麼簡單,整個集團內部的虧空,需要更多的財力來彌補。
而如今,能保全寶義集團的人,恐怕也只有凌御行一個了。
同樣是商人,在嚴子饒和他之間,她卻莫名的對他更加信任。
拿自己和他交易,其實她並不覺得委屈,她可以護着自己的尊嚴和傲骨,但卻沒辦法讓老爹這個年紀再承受破產的打擊。
“這件事我會和你父親談,涉及公事,細節問題太複雜你也不懂,我只能跟你保證,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食言。”
對寶義集團施以援手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要讓整個集團在衆多大企業中夾縫生存,這纔是大問題。
“嗯,知道了,不過如果我爸問起緣由,你能不能別告訴他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他一把年紀了還爲我擔心。”
“嗯。”淡淡應了聲,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在下車的時候,給了她一把鑰匙。
“這是市區江南一景的房子,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到那兒找我吧!”
看着他遞過來的鑰匙,千乘猶豫了片刻,好看點秀眉擰了起來,“御少,你這是打算把我金屋藏嬌?!我不要!”海和才張小。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去你那兒找你是麼?”挑挑眉,他一臉認真,耐心極好的誘哄着,“讓我過去找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是讓媒體拍到了,到時候所有緋聞你自己負責。”
“你!”這男人除了威脅她還會點別的麼?!
磨磨牙,她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把鑰匙拿了過來,冷哼了聲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纖細的身影在視線中遠去,直至消失不見,他這纔打轉方向盤把車子駛向淩氏集團總部辦公大樓。
上了辦公樓層,林澈已經早早在秘書室忙活着,他擡手敲了敲玻璃門,淡淡開口:“通知下去,三十分鐘後召開海灣度假村工程會議。”
“好的!”點點頭,林澈從辦公桌上抽了幾分文件跟着他進了總裁辦公室,把重要文件擱在最上面後退到了另一邊,“總裁,對於寶義集團產品材料各方面的檢測已經出來了,在文件的最上方。寶義集團那邊沒有問題,還是因爲嚴氏集團從中作梗。”
“嗯,你回頭致電給寶義的蘇總,約他中午一起吃飯,時間地點你自己安排。”拿過文件,凌御行開始仔細翻看了起來,隨口吩咐了句。
“好的!”頓了頓,林澈擡眸看了眼辦公桌後的男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擔憂的開口:“嚴氏的目標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是想吞併寶義集團在市場範圍的那一部分,如果我們插手,恐怕……”
“市場範圍的那一部分想必蘇寶義不會那麼輕易放棄,而我也不會讓他們得到得太過容易,畢竟度假村工程開始以後,我們有很多地方還要用到他們,該怎麼處理,還需要我告訴你麼?”
“是,屬下明白!”點點頭,林澈應了下來,報了一遍今天的行程後,轉身出了辦公室。16605970
總裁的心思向來無人能琢磨得透,就在昨天晚上之前,他還以爲他這麼做是爲了蘇千乘那個女人,可今天聽他語氣又似乎不是。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清楚的感覺到,他對那個女人和其他女人很不一樣。
他也還是第一次看到堂堂淩氏集團總裁,爲了一個女人,竟然也開始威逼利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