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珊猛回頭,正望見張炎從容的面龐,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心安定下來,暗道我有張炎師兄幫我,楊塵又能怎樣。
楊塵面色微寒,冷冷的看着張炎,一股淡淡的戾氣,自其身瀰漫開來,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家族的事情,輪到你來指手畫腳。”楊塵冷冷道。
張炎詫異了一下,隨即臉露出淡淡的譏笑,像是看跳樑小醜一般,居高臨下看着楊塵,道:“居然還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念在你是楊家分脈的一員,我張炎也不爲難你,把搶奪我羅陽宗之物雙倍奉還,自廢修爲,再自斷一臂,這件事情算過去了。”
他身後的丁常等人聽聞,全都皮笑肉不笑,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楊塵冷笑不已,這叫不爲難,這分明是要他半條命,一股殺意,驟然涌現而出,當即冷言道:“看來沒什麼好說的,我倒要看看,你們羅陽宗有什麼能耐。”
一股強烈的戰意,突然自楊塵身爆發,讓他彷彿擁有無疑匹敵的霸氣,即便是面對凝血九重,依然不懼。
張炎雙眼微眯,體內凝血九重巔峰修爲,緩緩散出,周圍空間驟然一沉。
“這是凝血九重巔峰!”楊塵瞳孔一縮,一瞬間,他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作用在身,即便未交手,已經嗅到危險的味道。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劍拔弩張,在他們要動手的一剎那,一聲雄渾的大笑,突然自府邸內部傳出。
“哈哈,楊塵你回來,怎麼不事先通知爺爺一聲?”
這是楊塵爺爺,楊宏的聲音。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已經快如閃電一般,來到府邸大門前。
周圍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一股霸道的氣勢,給碾壓支離破碎,無論是楊塵散發出來的氣息,還是張炎的修爲,在這一刻,全都被強行壓入身體。
“爺爺!”楊塵眨了眨眼睛,看向楊宏,發覺後者面色紅潤,精神煥發,三個月前,狀態好了幾倍不止,當即心一喜,在他心裡,爺爺健康什麼都強。
更讓楊塵欣喜的是,爺爺的修爲,居然三個月前強大了不少。
“爺爺。”楊珊也拜見,可與楊塵欣喜不同,她臉色不太好看。
楊宏看了一眼楊珊,十分不悅,隨即目光望向張炎,笑道:“張炎你這是要和楊珊出去逛逛麼?也好,你們去吧。”
張炎聽聞,愣了一下,誰都能看出來他們這是要找楊塵麻煩,怎麼變成和楊珊逛街了,張炎暗道楊宏老奸巨猾,一咬牙,說道:“楊前輩,你還不知道吧,在剛剛,楊塵打傷了我五位師弟,還搶奪了他們身的財務。”
楊宏睜大了眼睛,看向丁常五人,有點不相信的問道:“這是真的麼?”
見丁常等人點頭,楊宏突然大笑起來:“哈哈!”
這一幕,不僅讓楊塵呆了一下,連張炎、楊珊、丁常也全都呆了,這分明是不肯罷休,要楊塵付出代價,楊宏怎麼還笑出來了?
“哈哈!”
“楊塵你一個打五個,還能贏,不錯,不錯!”
“而且,你才凝血七重,對方四個凝血七重,一個凝血八重,太強了!”
“爺爺今天心情好,賞你一百塊下品靈石。”
楊宏拍拍楊塵的肩膀,一臉滿足,不但沒有懲罰,還獎勵了一百塊下品靈石!
楊塵徹底愣了,感覺極爲不可思議,隨即臉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向張炎等人。
張炎咬牙,楊珊咬牙,丁常等人也咬牙,他們強忍着怒氣,臉憋得的通紅,隨即丁常等人感覺無地自容,悄悄的低下頭。
是啊,他們五個人打一個,不僅沒佔到一點便宜,還讓人廢掉一條手臂,搶了丹藥、靈石,這可真丟臉啊!
羅陽宗的臉面,徹底被丟光了!
“沒用!”張炎回頭,狠狠的呵斥丁常等人,隨即向着楊宏微微一欠身,道:“楊前輩,我和楊珊先告辭。”
說着,一揮手,帶着衆人灰溜溜離去。
楊塵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背影,特別是張炎,目光當,有着寒意閃動一下,這才收回視線,笑着看向爺爺。
楊宏正耐心打量着楊塵,不停點頭,讚賞道:“氣息穩重,根基異常紮實,不像是強行提升修爲,短短三個月,能從凝血三重,提升到凝血七重,不錯。”
楊塵一笑,便與爺爺一同,向着自己的住處走去,邊走邊聊,很是溫馨,眼看着要到住處了,楊塵的臉露出一抹微笑,說道:“環兒可能還不知道我回來吧,待會正好給她一個驚喜。”
但他話音剛落,楊宏臉的笑容是一僵,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塵,環兒已經被人帶走了。”
“什麼?”楊塵臉色一變,心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爺爺,怎麼回事?”
“哎!”楊宏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進屋說。”
……
房間內,楊塵與楊宏,分別坐在兩把雕花實木椅,屋內房門緊閉,氛圍有些壓抑。
楊塵十分焦急,心惴惴不安,此刻的感覺,像是鍋的螞蟻一樣。
楊宏見狀,再次嘆息一聲,一揮手,利用元氣製造出一層光幕,隔絕外界的聲音,這一幕讓楊塵瞳孔微微一縮,心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郁,他沒想到,爺爺居然會這般小心謹慎。
“小塵,接下來,我和你所說的,你不能告訴第三人,若不然有殺身之禍是小,滅族之災我們承受不起。”楊宏聲音低沉,面色更是十分凝重。
楊塵一驚,他沒想到爺爺會事先說出這麼一番話,更是沒有預料到,單單透露出環兒的消息,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當即點點頭,說道:“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楊宏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在你去雲玄宗後一個月,一個黑衣人,在夜裡悄然帶着環兒,進入我的房間,環兒便和我說要離開。”
“我當時想要趁機出手,將那黑衣人擒拿,再問清緣由,可沒想到,那黑衣人僅僅一個眼神,讓我無法動彈,甚至其一個念頭,能讓我灰飛煙滅。”楊宏目隱隱有驚恐之色,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