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看看,看看有什麼不同。”項尚心中一動,小心的靠近着。
十分鐘後,項尚來到了這處旁邊,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股震撼。
之前遠遠望去,這塊平地雖然突兀,但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小妖山脈中並不缺少這樣的地方,但真正靠近,項尚才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
空地頗爲寬廣,由遠而近,深入數公里。而在這平地的外圍地面上,鋪滿了碎骨渣滓。
“這是兇獸的碎骨?被某種大力碾壓,鋪在了地上,深入數百米全都是,這裡死去的兇獸,該何其多?”項尚心中震撼,越加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
而且項尚還見到,在數百米開外,空地的深處,一頭巨象模樣的兇獸,血肉全無,只剩一個骨架在那裡,骨架上面,裂開了無數細痕,好似隨時都要破碎開來一般。
“這裡面絕對有古怪。”項尚心中暗道。隨後轉身,離開。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多了兩頭初級兇獸齙牙兔。
兩隻齙牙兔,一死一活。
項尚站在空地的外面,隨手將一頭死了齙牙兔拋了過去。
砰!
齙牙兔砸在地上,濺起一片骨灰,周圍風平浪靜,與之前沒有絲毫的不同。
項尚神色不變,將手中活着的齙牙兔丟了過去。
無聲無息間,一道閃電突兀出現,直接打在了那隻齙牙兔上,瞬間將它碾成粉碎,與此同時,那道閃電從中分叉開來,打在了地面上的那頭齙牙兔屍體上。
一息過後,整個空地恢復平靜,地面上卻沒有了絲毫剩餘,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不復存在一般。
項尚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流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就是遺蹟入口?這麼強的雷電,誰能進入?”
“不對勁,如果這真的是遺蹟入口,張航山又是怎麼進入的?而且這種詭異的景象,爲什麼沒有引起其它修煉者的注意?”
項尚可不認爲張航山的實力,已經強到了能抵擋這種程度的雷電攻擊的地步。
在項尚的心中,就算是後天境的強者,面對這道雷電攻擊,也要絕望。
因爲那種能將齙牙兔的血肉都碾成碎末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並且這裡的詭異,只要是個人都能發現,爲什麼卻沒人注意到,公佈出來?
項尚沉默。
好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拿出了個人終端,先後進入武道天堂和地下聯盟。
野外信號微弱,一般的個人終端自然不能連接信息,項尚如今小有身家,也是不吝嗇購買高端的個人終端使用,只要不是太過深入野外,還是可以做到信息流通的。
“果然有信息。”
項尚眼中精光一閃,而後收起了個人終端。
原來這處詭異的地方,早就有人發現,並且在發現之初,還引起了轟動。
有無數的強者聞風而動,匯聚在這裡,但無論是誰,一旦進入空地中,就必然會被雷電擊中,化爲粉末。
當時,隕落在這處詭異空地上的後天境強者,就有三個,至於後天境以下,更是無數。甚至還有先天境修煉者踏入其中,雖然沒有造成隕落,但也是被雷擊成重傷,要不是他見機得快,及時跳出空地,恐怕也要身死道消。
之後,再也沒有修煉者敢踏入其中,儘管有多方勢力將周圍探查過無數遍,卻還是沒能發現什麼。
而此地也被人們命名爲落雷池,看做小妖山脈中的一處絕地。
等閒時刻,絕不靠近。
是以如今數年過去,這裡也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有懵懂無知的兇獸,纔會不知道危險,進入其中。
粉碎骨末,正是無數兇獸堆砌而成的。
“八年前……”
這處平地被發現的時候,恰好是八年前。
當注意到這道信息的時候,項尚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塊空地的出現,一定與張航山有着直接的關係。
或許正是因爲他進入了遺蹟中,才引出了落雷池。
“雖然如此,但這裡卻絕對不是遺蹟的入口。”
如果這裡真的是遺蹟入口的話,現階段是絕對沒人能夠進入的,畢竟就連先天境強者,都在這裡受到重傷羽紗而歸。
但項尚卻從張航山日記本上看到過,他第一次來到中亭山,就進入到了遺蹟裡面,只不過因爲某個地方陣法太強,將他阻住,從而無功而返,所以他纔會花費兩年的時間專研陣法。
項尚轉身離去,開始在周圍探查了起來。
從種種跡象中,項尚已經非常確認,在附近必然有一處遺蹟,儘管或許危險重重,但項尚卻從來沒想過放棄。
所以,他探查的非常仔細,幾乎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
饒是項尚早有心理準備,他也有一些不耐了起來。
中亭山不大,但也不小,當他將整個中亭山轉過一遍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如今只剩下了三處地方,沒有探查過了。”項尚站在一個巨樹腳下,暗自思考了起來。
“第一處,是半山腰處的一個山谷,第二處是山頂的懸崖邊,還有一處,則是靠小妖山脈北邊的亂石林。”
這三處地方,都是有着覺醒境兇獸盤踞的地方,所以他才放在最後進行查看。
“先去山谷看看吧,那裡盤踞的是一羣邪面犬,首領就是覺醒境初期的邪面犬王。”
相對於亂石林中覺醒境後期的碧眼金晶虎,還有懸崖邊上覺醒境中期的雙頭鴉,自然是覺醒境初期的邪面犬王更好對付一些。
儘管在邪面犬王身邊,還有數十頭相當於高級兇獸的邪面犬。
想到就去做,項尚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的山谷谷口。
邪面犬是犬類變異兇獸,黑白相間的毛髮,坑坑窪窪,看起來雜亂而骯髒,它們的面貌極醜,猙獰的腦袋讓人心生恐懼。
項尚將氣息收斂到極致,此時正有兩頭邪面犬無聊的坐在谷口的位置,傾聽着附近的風吹草動。
忽然,一陣風吹過,兩頭邪面犬擡起了腦袋,打量了四周一眼,似是有些疑惑,然後重新恢復了慵懶,一隻邪面犬還打了個哈欠,躺在那裡曬起了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