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夜晚,靜寂的房間,柔軟舒適的牀上,呈八爪章魚樣抱着被子進入夢鄉的子奚,睡的香沉甜美,裸露在外面的手腳隨着主人偶爾的扭動,也輕輕摩擦着棉被的表層。
‘咔嚓’輕響,隨着低沉的開門聲,臥室的房門被人悄悄推開,伴隨着門縫漸漸擴大,開門的人在黑暗中漸漸暴顯出來,高挑的身型,寬闊的肩膀,健碩的手臂,結實的小腿,穿着睡袍的俊美男人踏着清淺的步伐慢慢進入裡屋,似乎連流動的空氣也沒有驚動,向牀上的子奚靠近,黑色的眸子深沉幽暗的彷彿與夜色溶爲一體,專注的看着夢中帶笑的子奚。
也許是擔心驚擾到正在熟睡的人,男人順着子奚的牀沿輕輕的坐上去,只是坐着,看着,很久很久。
子奚輕勾的脣角不滿的蠕動,似乎在夢中感應到男人的窺視,鬆開緊扣棉被的手臂在眼前輕撫,想要揮散那饒人安眠的視線,毫無意識的身體順應主人的請求,微微調整着睡姿,筆挺而勻稱的雙腿在輕輕磨蹭一會後,終於找到了滿意的姿勢,左腿放在棉被下右腿彎曲覆蓋在上面。
大腿內部微微張開,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性感誘惑的妖嬈曲線完美的呈現在男人的眼中,腿中間高高鼓起的部位在黑夜中更加引人遐思。
藉着窗外照射進來的燈光,膨脹的幅度在棉被的半掩下若隱若現,纖細無骨的手臂側放在小腹上面,隨着睡夢中偶爾無意識的挪動,慢慢…慢慢向下伸展。
男人充滿濃烈情感的雙眸猛然收縮,看着那張清雅絕美的臉龐,深色的瞳孔漸漸轉爲漆黑,順着優雅誘惑的頸部線條緩緩遊移到子奚纖細柔軟的身體上。
視線定格在子奚胸前裸露出白皙肌膚的領口上,呼吸轉爲急促,伸出手臂想要碰觸牀上的人,卻在碰觸到子奚的最後一秒,將擡出去的手閃電般收回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拇指和中指捏着自己眼角兩側,放在旁邊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
強制轉移開盯着牀上人的不捨目光,拼命的剋制住想要撫摸馳騁的**,很想,很想立刻擁抱他,可是,不想嚇到現在的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男人眸中的**已經消散歸位最開始的寂靜,掩藏在平靜表層下的苦澀疼痛卻濃厚的快要溢滿出來。
握成拳的手伸展開,修長的手指在子奚精緻的臉頰上游走,感受着指尖溫熱光滑的觸感,男人俯身向下輕柔的吻落在子奚的額頭,脣瓣留戀似的停留幾秒,晚安,我的寶貝,能找到你,真好。
“嘀鈴鈴……”鬧鐘響起,子奚懶洋洋的伸個懶腰將埋在被子裡的頭抽出來,眯着眼看着房間內的光亮,還在疑惑今天怎麼沒有人按着他強行索吻,半餉才反應過來已經回家了。
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擡頭看着牀頭櫃上還在叫個不停的鬧鐘,子奚順手按下,唔,八點了,起牀買早點,吃完後得將家裡大掃除。
一個月沒有回來,桌面上都蒙了一層薄灰,昨天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下,現在臨時的客人可能會住久一點,他這主人不能怠慢啊,整體來說這救命之恩報的還不算糟糕,至少他也付出了能付出的東西(你是指實驗室給你的房子嗎?;-)喂)。
等會還得去趟學校,昨天在臨睡前薛棗通知他,今天得在地下室商議關於昨天突發事件的一些問題,將一天的時間安排好,子奚就慢騰騰的從被窩中起身,一覺睡到自然醒就是爽,神清氣爽精神好啊,伸個懶腰換上家常服,子奚還在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希望永遠也不要看到兆屹那個霸道的傢伙。
即使是星期六的早晨,嘉宇市的早晨依舊是繁華而忙碌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擔心打擾到另一個房間內正在睡覺的樂響,子奚拿着鑰匙和錢包輕悄悄的出門,按下電梯看着紅色的數字往上跳躍,耳邊卻傳來熟悉而帶着笑意的聲音:“子奚,你怎麼在這?”
子奚詫異的回頭,看着舒禾站在1802號的門口,手還搭在門柄上彷彿正準備出門卻偶遇到他的樣子,一身休閒裝將他修長的身軀襯的更加筆挺而帥氣,高挑的桃花眼,舒適的笑容,在清晨猶如注入人內心深處的汪泉,爲子奚本來爽朗的心情錦上添花。
“舒禾,你怎麼在這裡?”子奚興奮的看着舒禾,大步一跨蹦到他面前,未了還伸手在舒禾的面前搖晃,彷彿不相信能在這裡看到他,舒禾好笑的將子奚的手從眼前拿開,不過握着的手卻沒有放開,眉頭微皺疑惑的反問:“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這是我家啊。”
舒禾搭在門柄上的另一隻手,將還沒來得及合上的門推開,看着跟自己家同樣佈局的大廳,子奚雙眼越睜越大,腦海也迴盪着一個讓他驚喜的訊息,“我們是鄰居?”
舒禾彷彿也剛意識到似的,臉上揚着同樣興奮的神情,看了一眼往上升的電梯,開口邀約:“沒想到這麼巧,要不要來我家參觀?”
“好啊,好啊,可是呆會好不好,我先去買早點,樂……哥哥還沒起牀。”子奚將口裡的名字快速收回去,撓撓頭,抱歉的笑着,哎呀,早知道舒禾就住他隔壁就應該事先告訴他的,他只是要避開兆屹,現在想澄清也知道怎麼開口了。
“恩,我陪你一起,我也正準備去買早餐。”舒禾晃晃手裡的鑰匙,隨手將門關上,搭着子奚的肩膀就準備往前走,子奚在轉身的時候腳底忽然踉蹌了下,身體往外側傾斜,趕緊伸手去扶旁邊的牆壁卻正好抓到了不知何時挪到牆邊的舒禾的腰。
手中抓着舒禾腰間的硬扣以及皮帶卡,子奚卻依舊抵擋不住往下倒的幅度,眼看着舒禾也要跟着他摔下去,子奚正準備鬆開手放舒禾自由,閉着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擊,囧囧有神的想着,在自家門前摔倒就夠糗了,他纔不要給舒禾當墊底的,會痛的。
就在手準備放開的時候,舒禾伸手攬着他的腰,另一手將他緊緊的扣在懷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揪住皮帶的手也因爲突然的變故大力的翻轉往外扯動。
‘嘣嚓!’
‘嘶嘶……’
‘咔嚓!’
‘嘭動!!!’
‘叮咚!’
‘唔嗯……’
(請看清聲音後面的符號,奸笑)
兩聲清脆的物體裂開聲夾雜着拉鍊被劃開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接着人體倒地聲伴隨着電梯的開門聲又同時響起,最後那一聲是屬於舒禾壓抑的悶哼聲,子奚睜大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的屬於舒禾的邪魅臉孔,顧不上自己的脣瓣正與他的相貼,已經鮮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的臉上,那雙漂亮的眼眸呈現着極其無語極其崩潰的呆滯狀。
子奚腦海裡面反反覆覆的回想的是那三聲‘嘣嚓’‘嘶嘶’‘咔嚓’的聲響,然後在非常非常不願承認的情況下承認,他將舒禾的褲子鈕釦扯斷了,他將舒禾的褲頭拉鍊拉開了,他將舒禾的皮帶崩壞了,現在那飛走的鈕釦的落地反彈聲,還清晰的迴響在子奚耳邊,就如同硬幣掉落在地上時的清脆聲音,一直一直的迴響着餘音。
可是,可是現在這些雖然都很囧,但是還不算最囧的,子奚呆滯的雙眼慢慢凝聚着焦距,真的真的很不願意面對那件對任何人來說最最最最……最糗,最丟人的事情,天啊,他的手在混亂中放到了舒禾敞露開的外褲中間的某個重要部位上,貌似手與高高捧起的部位之間只隔了薄薄的一層內褲。
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舒禾剛纔的那聲悶哼,是因爲他用力捏住了他的男人象徵吧,否則明明握住的時候是堅硬龐大的東西,怎麼會慢慢的慢慢的縮水呢,o(╯□)o神啊,這就是樂極生悲吧,早上心情太過舒暢,老天你看不過去也不用給我來這樣一幕吧,子奚在心中雙手豎起中指。
/(ㄒoㄒ)/~~,讓他死掉算了吧,這麼囧的事情,爲什麼讓他碰到了,子奚放在舒禾雙腿間的手開始抖阿抖,腦海裡模擬着如何開口才不會讓人覺得尷尬,首先若無其事的起來,然後道歉,最後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與舒禾買早點,另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振振有詞的反駁,衣服都被你撕壞了,怎麼若無其事的去外面,息事寧人的想法立刻被踹到太平洋的另一層,瞬間N多個想法飛過腦海,卻也一一被踹飛,現在,這種情景無論怎麼做都很窘迫啊!
啊啊啊啊,爲什麼,爲什麼,舒禾軟下去的小寶貝又在他手中漸漸的壯大膨脹起來了,並且有慢慢增加硬度的趨勢?子奚驚奇的想着,那麼,說明剛剛那一下並沒有將舒禾用來傳宗接代的玩意捏壞對麼?滿臉通紅的慶幸着,子奚緩緩憋在胸口的悶氣,還好還好,至少舒禾的下半身他不用負責了,否則他怎麼對的起舒禾那張用來顛倒衆生,魅惑女生的臉啊。
眼睛看着樓道里的天花板,子奚有一種欲哭無淚之感充斥在胸腔,因爲手中握着的玩意已經成爲了事實中的事實,子奚乾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的躺在地上,順其自然吧,等下該怎麼地就怎麼地去,
子奚與舒禾相接的脣瓣,這時候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屬於舒禾的味道傳入了鼻息口腔,舒禾的呼吸越來越長喘,摟着他的手臂如同滾燙的開水般散發着灼人的熱氣。
子奚後怕的想着這樣是不是代表舒禾現在非常非常生氣,氣到已經呼吸紊亂,無法自拔了,否則爲什麼現在還趴在他身上不起來,要知道他的手還抓着他的男人象徵被卡在兩人肚腹間呢。
也許是被舒禾傳染,子奚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燥熱,那除了正常作息會膨脹的部位現在也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它,它,它,它上次對兆屹產生了反應,這次不是又在肖想舒禾吧,不要啊,不要,兔子不吃窩邊草,它表作孽了啊。
子奚閉上眼睛努力壓抑着已經開始慢慢呈現男性正常生理反應的部位,糾結着身上壓着的舒禾的難堪問題與自身的煩惱,沒有注意到電梯門開的提示音所停的樓層就在18層,也沒有留意到已經停下的電梯裡,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手拎幾袋各類早點的欣長筆挺的黑髮少年,從電梯走出來看到他與舒禾翻滾在地上,並在走道上深情擁吻的時候,臉已經轉變爲了深黑色,提着早點的手開始握緊,身上散發的怒氣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舒禾看着子奚閉上了眼睛裝鴕鳥,脣角勾出極爲溫柔的輕笑,脣依舊貼在子奚的雙脣上,感受着柔軟雙瓣帶給他的美妙觸感,擡起眼角斜瞟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兆屹,臉上的笑容極其惡劣也充滿的挑釁,似乎在告訴兆屹,這就是拭目以待的結果哦,唔,不過今天還得到了意外的收穫,雖然現在下腹脹痛的難以忍受,不過也算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兆屹黑色的雙眼微微眯起,隱藏着因爲怒到極致而出現血絲的雙眼,深邃的眸子如容利刃般剮着舒禾,緊抿的薄脣鬆開,嘴角揚起完美的笑容,勾劃出漂亮的幅度,似乎爲了告訴舒禾他並不介意,可惜聲音卻出賣了他的真正情緒,暗啞的嗓音在不算太小的樓道間想起,清晰卻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喲,大清早的在這裡公然親熱,不好吧?”
子奚聽到那道聲音的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般僵硬住,紅潤的臉蛋立刻變的慘白,兆屹,爲什麼,他也在這裡?
現在這樣的景象爲什麼又偏偏讓他看到了,子奚的心臟微縮,忽然覺得自己無比心虛,究竟在心虛什麼卻不知道,正在考慮是否要暗示舒禾起身的同時,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舒禾已經將摟着他腰的手放到了肩頭,撫着他慢慢站了起來。
兩人的脣瓣分開後,子奚快速將舒禾雙腿間的手收回來,低垂着頭既不敢看舒禾,也不敢看對秒正飈着寒氣的兆屹,只好面對着牆在心中自我安慰,這個不算什麼,早安吻嘛,早安吻,兆屹不也天天索取,大家會理解的~(這孩子完全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