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墨仁銘文師的身份便在帝都中傳開,那一手銘文造詣出神入化,中級教典在他手中輕易便可銘刻。
“怎麼可能會是他?他不是個廢物麼?”
不少貴族議論紛紛,一個不到十五歲的銘文師,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不少與夜家有着仇怨的貴族直接來到夜莊進行探查。
看到那限時出售的中級教典,那些人也都眼紅不已。
不過也有人想要試試墨仁到底有幾斤幾兩,故意來錢莊砸場子,不過都被墨仁輕描淡寫的打發了。
墨仁實力強悍,一手銘文術直接將鬧事之人魔力封印。那人所在家族只能厚着臉皮來找墨仁協商,最後被敲詐了好大一筆後,墨仁方勉爲其難的爲其解開封印。
墨仁爲了取得最佳宣傳效果,他毫不在意的當衆銘刻。
那筆走龍蛇舞鶴遊天般的銘文造詣,讓前來觀看的各大家族驚歎不已。真是英雄出少年,夜家有此子,日後崛起將勢不可擋。
尤其那些與墨仁有過交集的家族,例如凌家,已經翻了天了。
得知墨仁的消息後,凌家立即派人將凌芷兒從帝都分部中傳喚回來,之前聽說二人已私下解除了婚約,由於墨仁太過廢物,凌家也絲毫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情況便不同了。
凌芷兒也是直言不諱,將在聖安蒂斯中墨仁的舉動告知衆人,更是凌君被廢了魔力,便是墨仁所爲。
得知墨仁有着媲美魔師境界的強橫戰鬥力,凌家之人沉默了。墨仁哪裡是廢物,這明明就是引而不發扮豬吃虎,不少家族長輩開始訓斥凌芷兒沒有城府,不懂規矩。
若是一開始便不離不棄的跟在墨仁身邊,年輕人血氣方剛,說不定已經生米煮成熟飯。若是真能將一個銘文師請到家裡,那對家族的好處無可估量!
聽得那些長輩不停的冷嘲熱諷,凌芷兒無比委屈,此刻的她有苦說不出,確實開始後悔當時的幼稚。
“也並非沒有轉機!畢竟二人並未實際解除婚約”
凌家老祖突然出關,將那些得過且過的族人訓斥一頓後,更是親自前往夜家。
這老傢伙精明的很,他與夜家大長老關係頗深,二人臭味相投,若是大長老那邊施壓,也並非不能扭轉乾坤。
夜家大長老更是有苦說不出,這些天前來拜訪的人比比皆是,他們都想通過大長老拜訪墨仁。
大長老表面上雖然做足禮數,表示儘快安排,但實際上卻是有些無奈。
那墨仁號稱宗家正統,帶領宗家子弟徹底和大長老這邊決裂了,若是一般族人敢這麼說,大長老早就出手滅了。
可是墨仁實力超凡,那被打傷的三長老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一身傷勢更是不知何時才能見好。若是貿然出手,恐怕有所閃失。
大長老自重身份,準確來說他輸不起!拳怕少壯的道理他自然明白,雖然他是魔師境界中期,比三長老強了不止一籌,但萬一輸了,他可就萬劫不復了。
……
一眨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夜莊的生意已經漸漸穩定,墨仁的啓動資金早已翻了好幾翻。
月底分紅之時,宗家族人樂開了花,狂歡一直持續了一天一夜,幾乎所有人都領到了墨仁賜予的教典,而且如今有了錢,修煉資源再也不用愁了。
妙水樓的粉裙少婦也被請了過來,這一個月她也跟着忙前跑後,與夜家的關係越發親密了。
看着那無比興奮,甚至大聲叫喊的族人,墨仁沒有阻止。這些族人壓抑的太久了,一直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從未揚眉吐氣過。
此刻的墨仁才真正體驗到了,什麼叫做仁者無敵。真正的勝利並不是碾壓、摧毀,而是征服!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坐穩了少主位置,所有人均對他言聽計從。
墨仁的實力在這一個月又有了飛速的提升,已然踏入魔魂境中期。沒有瓶頸的他幾乎不需要修煉,他不停的服用增進魔力的丹藥、草藥,魔力緩緩恢復着。
同時他着手煉化生命精華,利用生命力量將體內潛藏的死氣盡數封印。按照他的估計,只要他不突破魔靈境,那死氣便不會再發作,而到了魔靈境,便可使用真正的手段抑制死氣了。
完美少女也樂呵呵的加入狂歡,這一個月她恢復自由身,拿着墨仁的錢在帝都中胡吃海喝,吃喝玩樂,墨仁特意讓其帶着面紗,才省了不少麻煩。
夜染更是興奮的不得了,臉上的陰鬱冰冷也消減了不少。按照她的想法,本想讓墨仁幫忙逼宮大長老,沒想到墨仁的法子更加有效,大長老那一脈的人無時無刻嫉妒的牙根直癢癢。
宗家人這一個月的待遇被大長老那邊看的清清楚楚,當他們看到幾乎每一個宗家年輕一輩都領到教典時,那個心情別提多彆扭了。
更讓他們氣憤的是,宗家這邊一個月的分紅,趕上他們十年的收入!他們這些人在林場拼死拼活,乾的最累的活,但那幾個收益卻根本不夠看。
換了以前,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他們長老一脈先行享用,這已經成了他們的常識。
人比人氣死人,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長老一脈越發的不安分起來。妒火中燒的族人不停的對大長老諫言,希望將夜莊納入家族統一管理,統一分配收入。
不少大長老一脈的人開始蠢蠢欲動,特別是聽說一位與夜頂天交好的族人被調到宗家生意去後,更是無法安分。一些平日與宗家之人交好的,紛紛遊說送禮,希望能夠加入宗家。
對於大長老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族人的心早已各自飛散,不少人都想着去投靠宗家。那宗家的夜頂天、夜染也是來者不拒,只要表明立場,效忠少主,便可加入宗家。
一開始,大長老還忌憚墨仁的實力,更忌憚墨仁身邊那可能來自幫派的完美少女,不敢輕舉妄動。
但也害怕族人盡數叛變,再加上族人一再勸阻終於下定決心。大長老執掌家族,有權處理家族一切財產,也算師出有名。
尤其這段日子力那些帝國貴族們先後的拜訪夜家,給足大長老面子,這老傢伙無恥的認爲這份榮譽理應由他享受,於是便打起了墨仁的主意。
就在狂歡結束後的第五天,大長老終於行動了。
這一日,墨仁正聽着夜頂天的財政彙報,突然收到了大長老的傳喚。
墨仁直接將那傳信之人擒下,暴打一頓後放走。少主在家族中地位乃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大長老也沒有權利隨意召喚。
大長老聽聞立即暴怒,他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這墨仁這麼不給面子,似乎根本未將他放在眼中。
他打算第二日帶着整個長老會將墨仁擒下,再沒收夜莊的資產,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墨仁竟然帶着宗家的人來了。
墨仁直接亮出家主令牌,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長老。
看着那古樸滄桑的令牌,大長老着實有些發愣,這東西埋沒多年,今日卻是重見天日了。
大長老眼神火熱,他早已對此令垂涎三尺。有了此物,纔是真正的夜家之主。可惜大長老出身分家,就算在夜家權利滔天,也不敢染指此令。
畢竟家主還在,不少人依舊效忠家主,這種效忠並不僅僅侷限於宗家之中,尤其是與家主同輩的兄弟們,他們的想法與他們的父輩完全不同,對於家主的認可遠遠超越親情。
“小子,在老夫面前出示此令是何用意?”大長老語氣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明日清晨,以家主之名召開族會,爾等分家之人務必參加。”
墨仁語氣之中,帶着上位者的態度,這讓大長老皺起眉頭。
“召開族會?你經過老夫同意了嗎?”大長老聲音轉冷,語氣嚴肅,不怒自威。
墨仁眼睛微微眯起,“怎麼,本少主做事還需向你大長老請示不成?”
“廢話!”大長老怒了,“這夜家大小事,十幾年中有那件不是老夫親力親爲,你個小輩還沒有資格私自召開族會!?”
“哦?這麼說大長老是覺得我資歷不夠了?”
大長老沒有回答,但那看那傲然的態度,顯然不認可墨仁。
“呵呵,那我倒要問問。”墨仁露出輕蔑的笑容,那眼神看向大長老,如同看待一個傻子。
“你大長老操持夜家幾十年,可對夜家做過一點一點貢獻?這些年,夜家地位下降、生意滑坡,不少族人淪爲大族玩物,你的貢獻的確偉大。”
大長老臉上青紅交替,正要發作,卻又被墨仁打斷了。
“反觀我錢莊,不過成立一月有餘,收益已經趕超夜家十幾年的總和,也就是說你十幾年的貢獻,甚至不如本少主一個月內隨意而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小崽子放肆!”大長老怒急攻心,十幾年的辛苦竟然被墨仁說的一文不值,即使他城府再深,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