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城的某一個神秘角落裡,兩個乾涸的老人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然後從眼神之中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寒光,非常詭異。
“老大,方天城好像正在尋找什麼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呢?”一個黑袍的老人,對身邊同樣乾涸的老人說道,他頭髮上佈滿了塵埃,就好像從來沒洗過澡一樣骯髒,但他仍然沒有拂掉這些塵埃。
身邊的那一個老人,同樣的恐怖,即使他的眼睛已經陷進了眼眶,但他仍然犀利的望向天空,上面隱約有一點點的月光散發下來。
“薛虎,我們薛家就剩下我們兄弟倆了,凡事不能夠魯莽,不然就是我們薛家徹底消失在靈神大陸之時。”開口的老大叫薛牛,而剛剛開口的那個是他弟弟,名字叫薛虎。
薛虎曾經是方天城的一方霸主,但好景不長,因爲齊凡來了,即使薛家也曾經是天堂的外門長老,但在齊凡的面前,他們不得不退避三舍,可惜即使是這樣,齊凡還是將薛家趕盡殺絕。
薛家滿門被齊凡趕盡殺絕,哪怕是他們留在外面的那些弟子,也是一樣不幸,齊凡要的是一個沒有危害的薛家,而不是一個隨時可以替代自己的薛家。
薛虎白髮蒼蒼,披散在胸前背後,他已經不知道打坐了多少的歲月,即使是身上的衣服,也佈滿了塵埃,頭髮上的塵埃就更加不用說。
薛虎點了點頭,老大說得不錯,自己不能夠魯莽,這關係到薛家的傳宗接代。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兄弟倆還是沒有辦法報仇雪恨,結果就是仍然沒有留下薛家的一個血脈。
如果他們倆在外面有血脈存在,齊凡肯定會查詢到,沒有人可以躲避得了他,即使是他們自己,也是苟且偷生的生存。
“老大,我們已經有萬年的時間沒有出去看看了,這樣是不是有一點不妥呢?齊凡也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力敵的半尊強者了,難道我們以後就註定帶着遺憾去世嗎?”薛虎一陣陣的傷感,他實在是痛恨齊凡,這是摧毀了整個薛家的劊子手。
如果不是萬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薛家就不會淪落到血脈調零的地步,即使是他們自己,也不敢出去。
西域這裡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薛家倆兄弟也是西域通緝的人物,沒有人願意爲了他們倆而得罪整個天堂,這是薛家的悲劇。
即使是這樣,因爲沒有人爲他們薛家感到痛惜。
方天城曾經的霸主,竟然就因爲齊凡的到來而改變了結果,薛虎越想就約痛恨自己,恨不得立刻晉級到半尊之境,然後去找齊凡拼命。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是骨幹的,薛虎想到的事情,齊凡早就瞭解,說不定早就等着自己步入陷阱呢。
一個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自己非要去做的話,那肯定是得不償失,教訓實在是太慘重了。
如果當年薛家離開了方天城,齊凡就不會感覺到薛家對自己的威脅嗎?
萬年前的齊凡還不過是大帝后期之境,但齊凡是天堂的後起之秀,所以他得到了天堂長老的幫助,結果就將薛家徹底的在方天城除名。
將薛家從方天城連根拔起之後,薛虎與薛牛不得不逃之夭夭,當時他們不過是大帝中期之境,現在已經修煉到大帝后期之境,這就是他們拼命修煉的結果。
但這是消耗自己生命力爲代價的修煉,也讓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本來他們應該與齊凡一樣生命力充沛,但他們卻老態龍鍾,與齊凡比較起來,他們就好像是垂危的老人,而齊凡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萬年對於大帝級別的強者而言,根本就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們閉關一次,就需要萬年的時間,就好像這一次這樣,他們已經有萬年沒有出世。
方天城的修士也許已經忘記了薛家在這裡曾經留下的赫赫威名,但薛虎與薛牛怎麼也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的榮譽。
薛家本來應該與萬世長存的,但齊凡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一夜之間被天堂高手除名,即使是薛虎與薛牛大帝后期之境的家父,也不能夠倖免。
事情即使過去了萬年多,但薛虎與薛牛報仇雪恨的心思,從來沒有滅絕過。
相反,隨着年齡的增長,生命力的一點點逝去,薛虎與薛牛曾經留下的那點傲氣,已經被一點點的消耗掉。
本來還胸有成竹的計劃,現在已經成爲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玩笑。
說不定齊凡就在等着他們來送死,方天城如今有半尊之境的齊凡坐鎮,根本就不怕大帝后期之境的修士襲擊。
再加上方天城還有兩大高手護法,這就是薛虎與薛牛不得不三思的事情。
“老大,不管這麼多了,這是我們的機會,齊凡好像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人物,如果真的有半尊之境的強者尋找齊凡的麻煩,說不定這一次就是我們報仇雪恨的機會呢。”薛虎突然之間渾身冒出熱氣,然後整個人好像換了樣子似地,剛剛還白髮蒼蒼的頭髮,現在一下子就鶴髮童顏。
本來乾涸的臉上,現在已經充滿了紅光,可以看得出他的自信,這是強者應該有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