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忘語,站起身道:“不僅柳生破東的下落沒有找到,而且,連那個血難也跑了。()這都是屬下的失職,還請老大責罰。”
韓雨的筷子頓了一下,這才道:“血難跑了,的確是你的責任。可是,柳生破東的對手是我,若說失職,那也是我和袁野,瘋子的失策。沒有想到,那小子倒挺有魄力,見到不對,就跑了。”
“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用罰不罰的了。真要說起來,你跟我還是合作伙伴呢!說說吧,我記得南鷹的人,在四周有了周密的安排,怎麼還讓人跑了的?”
忘語望向孫廣超,這位軍人出身的傢伙,條件反射似得站了起來道:“應該是有人接應。我帶人去看過,血鷹安排在一邊的五十名手下,全部都已經被人殺光了。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一槍斃命,致命的地方也相同,都在咽喉!對方應該是用槍的高手,我懷疑是菊門綱!”
寸槍流宗師,菊門綱!
韓雨的兩眼瞬間眯了起來,有這傢伙接應血難和柳生破東,那自己的手下留不住他們,也就情有可原了。畢竟倭國的宗師,那可是超一流高手了。
“去請塗老大前來!”韓雨沉聲道:“我要讓他幫忙調查菊門綱和寸槍流的詳細情形!”
“是!”門口的卓不凡應聲而去。
韓雨此時也沒有了繼續進食的慾望,他放下筷子,輕聲道:“都說一下,昨晚的傷亡情況吧!”
“瘋字營戰死了三人,其餘的人全都掛彩,不過傷的都不重!”魏正峰率先道。
忘語道:“神罰兩人受傷,無陣亡。”
“天劫死了五人,其餘也都有傷。不過,大家隨時可以再戰!”袁野也忙道。
李劍白兩個眼睛,還是以一種讓人仰慕的角度,左右瞄着:“飛羽堂戰死兩人,無傷!”
“特戰大隊,陣亡七人,二十三人可繼續戰鬥!”孫廣超沉聲道。
總共陣亡了十七個人,其餘的大都帶傷。這份戰果,即便用輝煌來形容,也並不爲過。要知道,他們所面對的都是什麼人,那都是柳生家族的精英武士和社團精銳,而且人數算上柳生破東和柳生春竹兄弟倆,已近千人。
可即便是這樣,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依舊有些無法承受這份損失。
畢竟,他們總共也不過一百來人。
“除了我們呢?”
“福清幫那邊戰死了五十多人,其中大多數都是爲菊門綱所殺!”孫廣超沉聲回道。
韓雨從兜裡掏出煙來點着,使勁吸了一口,這才緩緩道:“所有戰死的小弟,都加倍撫卹。屍骸儘量找回,遮天的小弟,送回社團公墓厚葬!家人的撫卹,必須要做到沒有一點差池!”
“福清幫那邊,也按照我們的規矩給與撫卹,至於熊貓,你的人我會想辦法爲他們追加烈士的。至於他們的家人,我也會盡量給與妥善安置!”
“您的好意,我代兄弟們心領了。不過,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家人的!”孫廣超微微低頭,輕聲道:“您就不用操心了!”
“對了,老大,斷刀,斷刀兄弟死了!”忘語忽然道。
“你說什麼?”韓雨的兩眼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線。
“按照約定,斷刀會突然發難,先一步找到靜汐小姐的位置,然後保護起來。可是,當時那個血難,可能是懷疑到了什麼,他們提前打了起來!我們人還沒到,結果,斷刀就已經中槍而亡!”
韓雨靠在沙發上,嘴裡的香菸叼着,卻已經忘了去吸。他跟斷刀之間的交集並不多,前後也不過短短的幾次接觸。
如果不是葉隨風說,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拿着一把斷刀,便敢跟自己單挑的傢伙,竟然會是他的人。
本來,他還想着這次,好好的跟斷刀談談,因爲他敬重這種有情有義的漢子。卻不想,他們竟然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爲了幫自己,爲了救靜汐,竟然死在了血難的手中。
“老子怎麼跟老葉交代?那是他的兄弟,就這麼沒了?”韓雨低下頭,有些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忘語,孫廣超等人的臉色,頓時臊紅一片。
斷刀的死,跟他們算是有着直接關係。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血難竟然殺死了斷刀,而且全身而退的,等若是狠狠的抽了他們幾耳光。
“老大,我們……”
韓雨伸出手,止住了想要說話的忘語:“不怪你們!怪我,我還是太大意了,一次次讓血難溜掉!”
他猛然擡起頭,冷冷的盯着衆人道:“現在回去,讓你們的人給我立即休息。隨時準備與我追殺血難,取柳生破東的首級!”
“是!”忘語等人的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戰意,一個個起身離開了。
這時候,塗地正好來了,韓雨忙將他迎了過來。塗地回頭望了一眼衆人,輕聲道:“怎麼了,一個個殺氣騰騰的?”
韓雨搖搖頭:“正主跑了。”
“你說的是血難和柳生破東他們吧?”塗地的臉色有些難看,人家韓雨帶了百十號人,擊破柳生別院,生擒柳生春竹。雖然這裡面有血難暗中泄密,存了借刀殺人的他,故意鼓動柳生春竹沒將韓雨放在眼中,大意輕敵的功勞。
可是,擊敗了黑龍會的精銳,和柳生家族的核心武士,那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後,以少敵多,又擋住了柳生破東五百名手下的衝擊。
甚至,還將對方的精銳武士全部擊潰。那全然是以一當十,勢不可擋。
再看他這邊呢,雖然總體上來說,進行的十分順利。可是,負責攔截漏網之魚的五十名小弟,卻連只剩下幾個殘兵敗將的血難和柳生春竹,一個都沒擋住,還讓人給全殲了。
這種實力對比,讓他這個福清幫的老大,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
“黑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人,沒有辦好……”
眼見塗地就要道歉,韓雨忙制止道:“塗老哥,這事怎麼能怪福清幫的兄弟呢?我已經聽說了,是菊門綱帶人暗中接應。想不到,這個血難如此奸猾,竟然提前做了安排。便是換了我的人,也是一樣要吃虧!”
“不過,我認爲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柳生破東若是活着,再加上血難,他們定然要報復。到時候,我擔心福清幫會首當其衝。眼下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我們絕不能給他們喘息之機,東山再起!所以,我想請您調查一下菊門綱的下落……”
塗地當然也知道,若是這時候不趕盡殺絕,那將來就是一大麻煩。
“什麼請不請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從出事之後,我就已經讓人去盯着菊門綱的老巢了。那裡的情形,我也知道個大概。”塗地說着,將他所知道的情報說了一遍。
韓雨的兩眼漸漸亮了起來,他一拍大腿道:“太好了。那我們今晚就行動。”
塗地的眼中,也迸發出強烈的殺意:“你的人,經過一夜的激戰,都已經疲倦了。這次,還是不要麻煩他們了。今晚,由我福清幫打主陣。我會調集幫中的好手,一定不會讓菊門綱他們跑掉的!”
“這個……”韓雨眉頭微微一擰,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拒絕的話,定然會引的這位福清幫大佬不滿。
可他不是小瞧福清幫,幫派之間的火拼,那他的人自然是不差的。可是,去滅掉菊門綱這樣一個倭國赫赫有名的宗師和他的幫派,那就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就算最終他們能拿下寸槍流,活捉菊門綱等人,勢必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元氣大傷。這,對他日後的計劃,也是不利的。
韓雨掌握着對梆子國經濟的神兵利器,他自然知道,一場將會改變世界的經濟鉅變,就在眼前。而倭國作爲在場鉅變中,最倒黴的國家之一,將會變成一團糟。到時候,便是福清幫一飛沖天的時機。
而在這之前,福清幫是絕不能經受太大損失的,不然,將會白白浪費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心中快速的盤算一圈,忽然兩眼一眯,沉聲道:“我自然是相信塗老大和福清幫衆兄弟的,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們親自出面!”
“哦,什麼意思?”塗地擰眉道。
韓雨右手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下道:“血難這個人,極得柳生破東的信任。有他在,您說他會不會,安排什麼陷阱讓我們跳呢?”
塗地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他應該反應沒有這麼快吧?”
韓雨搖頭:“我現在,是不會再小瞧此人了。眼下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寸槍流那裡是個陷阱,我們若是貿然前去,會遭到對方的算計。要麼就是,血難他們,不在寸槍流。我們白跑一趟。”
“可要是他在呢?”塗地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甚至覺得,韓雨都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韓雨輕聲道:“可能性極低。不過我們也不能排除,我看不如這樣,昨晚既然山口組和櫻花組的人動了,那我們就想辦法,再讓他們動手。我們躲在外圍,如果能夠抓住血難最好,如果不能,那落入陷阱的也是這兩家人!”
“辦法倒是不錯,可怎麼調動這兩個組織呢?”塗地皺眉道。
韓雨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塗地皺眉道:“能行嗎?”
“十有**!”韓雨信心十足的道。
“好,那我馬上就去準備!”塗地站起身,快步向外走了出去。
韓雨端起茶杯,靜靜的道:“血難,你不是喜歡借刀殺人嗎?老子也會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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