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是追尋朝龍調查紅赦珍珠的下落。東海獨孤家下的懸賞,你也知道你師兄我別的本事沒有,但偷窺....嘿嘿嘿...”萬和子奸笑起來。
顏開無奈嘆氣。
“師兄,你確定要一直跟着朝龍下去?”
“當然!我可是接下了獨孤家的懸賞榜的人....”
“什麼!?你居然接下懸賞榜了??!”顏開頓時一驚,睜大眼站起身。
就連邊上的段蓉蓉也一下掩住嘴,明顯被嚇到了。
“你瘋了!?萬和子!”顏開忍不住也低呼起來,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那懸賞榜一旦接下是個什麼後果?!”
“額.....什麼後果?”萬和子愣愣看着兩人。
“完不成,身魂分離,化爲獨孤家鍛造兵刃的惡毒魂火燃料!”顏開氣得胸口都要炸了。
“啊!???”這下萬和子知道麻煩之處了,也徹底傻眼了。他當初揭榜的時候,還得意自己速度夠快。
獨孤家放出的榜單,獎賞之豐厚,簡直聞所未聞。他第一眼看到,便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撲上去,然後一把接下。
當時他還奇怪,怎麼周圍的人一個個看他的視線目光都頗爲奇怪。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完了....”萬和子只感覺渾身發軟,通體冰涼,再沒了半點力氣。“完蛋了.....”
“你啊你!”顏開簡直恨鐵不成鋼,指着師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師弟蓉蓉.....這次完了...師兄...這輩子...這輩子還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不如蓉蓉你就獻身一回....”萬和子兩眼灰暗喃喃道。
“我要告訴冰緣姐!”段蓉蓉馬上起身。
“別!別!!”萬和子頓時回過神來,哭喪着臉。“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算了,這是我自己找死....回頭我就去獨孤家,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轉機。”
“現在怎麼辦?”段蓉蓉又好氣又好笑,她看得出萬和子只是說着玩玩,勉強打趣,但知道真相後,他明顯已經六神無主了。所以她纔看向顏開。
她知道顏開哥絕不會讓她失望。
萬和子雖然人總是犯賤,但曾經也不止一次幫過他們,救過他們。
“爲今之計....先要弄清楚師兄接的是什麼任務。”顏開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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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緩緩在茶幫大門前放下。
寧三恭敬掀開轎簾,小傘女第一個跳了出來,舉着紅傘站到一旁,回頭看向後方。
路勝緩緩從轎子裡走出來,看向等在大門口的茶幫幫主董琪。還有一旁的飛廉軍統領。
“董琪見過路幫主。”“飛廉軍李瓊見過幫主!”兩人紛紛見禮。
路勝點點頭,董琪是前次見過一面的,而飛廉軍的李瓊,是幫中早就加入飛廉軍的子弟,才被提拔上來,說起來被提拔,也是有他一統北地的影響在。
如今宋國北方,赤鯨幫一家獨大,背後又站着中原九家的上陽家,上陽九禮突破府主,踏入蛇級,以她的才情,一突破就絕不會只是下三重。
而作爲上陽九禮的手下大將,路勝自然水漲船高,威勢越發強悍。
“情況怎麼樣?失蹤的長老有消息了嗎?”路勝走進茶幫總部,一邊前行一邊詢問。
“沒有...徐長老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任何消息。陳外務使接到消息,正在四處尋找,但都沒....幫主還是等陳外務使到了,仔細詢問吧。”飛廉軍的李瓊低聲回道。
路勝緩步走在木質迴廊上,側臉看向迴廊邊的假山流水小花園。
小花園裡還有幾個小孩子追逐打鬧,聲音挺大,還好奇的看向這邊。
“額...是幫中長老的小輩,不知禮數分寸,在下馬上去....”董琪嚇得除了一身冷汗,明明出來前她吩咐好的,排除所有人離開,隔離周圍,可眼下居然還有小孩子在,萬一衝撞瞭如今身爲幫主的路勝。她可是知道這一位的脾氣,看似溫和,一旦動起手來六親不認,說殺就殺。
“不礙事。”路勝揚起手,卻是絲毫不介意。
“這小小的清茶鎮,我卻是第二次來了。”他平靜道,看不出有什麼喜怒。
“是,上次,幫主還是前來解決琉璃鏡一事...想來一轉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董琪連忙恭敬道。
“也不久。”路勝笑了笑,“趙嬌嬌呢?”
李瓊迅速回道:“趙外務也早已外出調查情況,迄今未歸。”
“哦?”路勝挑了挑眉。“有意思。居然連趙嬌嬌也陷在這裡。一個長老,一個外務使,我赤鯨幫居然一下便陷了兩人在此.....”
董琪兩人以及周圍的寧三徐吹等,都不敢出聲,如今的路勝威勢越來越重,只是一言一行,就能給人莫大壓力,容不得他們不緊張。
“報!”
一名近衛迅速飛奔進來。
“陳外務使迴歸,求見幫主!”
“帶他過來。”路勝吩咐道。
很快,一個面色蒼白,神情憔悴的白髮老者匆匆進來,對着路勝便是單膝跪地,低頭問罪。
“屬下陳宗濤,拜見幫主!求幫主責罰!”
“起來,你何罪之有?把具體經過給我細說一遍。”路勝平靜道。
陳宗濤低聲開始將自己遇到的經歷緩緩說出。
“那日,屬下與徐傳州徐長老一同進入深山尋找蛛絲馬跡。因爲聽說那不笑主人一直出沒於深夜,所以我們便一直找到深夜。
找着找着,突然屬下聽到徐長老發出一聲厲吼求救,便趕緊衝過去,等到了聲音傳出的地方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不只是徐長老,連帶着他帶着的一隊人,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說,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也沒看到,徐長老是怎麼失蹤的?只是聽到一聲吼叫?”路勝平靜問。
“是....正是如此!”陳宗濤低頭惶恐道。
路勝看着他,沒再出聲。
就這麼看着他足足半響,陳宗濤的背心冷汗越來越多,幾乎將他背心溼透。
嘭!!
猛然間,陳宗濤被一腳踹得飛起,狠狠撞在便是房柱上,當場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其餘人被嚇得渾身一抖,徐吹和寧三也是眼皮一跳。董琪閉上眼不敢再看。
“再問一遍。”路勝平靜走到陳宗濤面前,“你真的,只聽到聲音,沒有看到徐長老?”
陳宗濤滾落在地,連忙翻身跪起來,滿嘴是血。
“屬下..屬下.....”
“回答我!!”路勝猛地雙目一睜,聲音厲吼。
陳宗濤被嚇得渾身一顫,終於堅持不住。
“屬下看到了....看到過徐長老!!”他聲音甚至帶着哭腔,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此時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你看到了徐長老的求救吧?”路勝淡淡問。
“是....是的....屬下看到了...可,當時屬下...真的太怕了....那個石屋....”陳宗濤眼淚鼻涕一股腦涌了出來,“那麼多人,一下就被吞了....連個影也沒有啊!!”他跪伏着爬到路勝腳邊。
“幫主,不是屬下貪生怕死,而是實在是,實在是毫無勝算,上去也只是送死!!爲了顧全手下弟兄性命!”
“帶下去,幫規處置。”路勝淡淡吩咐了句。
幾個近衛迅速上前,兩邊夾住陳宗濤,將其拖了下去。
陳宗濤渾身顫抖,動也不敢動,像是爛泥一樣被兩人扶着帶了下去。
沒有人爲其求情,路勝處置他,不是因爲其見死不救,而是因爲他知情不報。
這種關係到幫中戰友生死的大事,居然還爲了一己私利,知情不報。按照幫規,當處雙刀刑。罪不至死,但從兩肋處扎兩刀進去,不是重傷,也起碼去了半條命。
“讓他把該說的都說出來,然後我們直接去看看,這山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敢動我赤鯨幫的人。”路勝平靜道。
“是。”徐吹緩緩退下,朝着陳宗濤方向趕去。
“現在我們來說說,這清茶鎮最近流傳的那個什麼傳說。”路勝看向董琪。
“是不笑傳說。”董琪低頭恭敬道,“最近我們茶幫也有人夜半失蹤,明明不是深山,卻依舊莫名其妙的失蹤,很多人都是就在家裡就消失不見。
有傳言說,深山裡有個石屋,裡面住着不笑主人,有人誤闖進入屋子,驚醒了他,讓其從深山中離開。
不笑主人來到了鎮上,必須要有人說出一個能讓他笑出聲的笑話,否則便會不斷的四處殺人。”
“說笑話?”路勝一愣。
“是。”董琪點頭道,“據說,一旦遇到不笑主人,必須要在極短時間內說一個笑話,把他逗笑了,纔算過關,不然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路勝搖頭笑了,左右看了看。
“你們信嗎?還有這種傳說?”
寧三倒是認真考慮了下。
“屬下認爲,極可能是真的。這不笑主人既然傳出了這樣的規矩和名聲,那就意味着,必然有人從他手下活下來過,所以纔有這傳聞傳出來。”
“有道理。”路勝點頭。
周圍其餘人也都紛紛點頭贊同。
這麼多建打賞樓的……你們這是要搞哪樣?=_=,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