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幫主兩人一起回到赤鯨號。路勝稍微調整了下,服用了幾顆化瘀通血的丹藥,只修養了兩天,身體的內傷便好得七七八八。
傷勢好了後,他第一時間便讓自己的副手過來。
老幫主給他指派的副手,是個氣質陰柔,漂亮得不像話的年輕男子。
此人外號玉蓮子,曾經做過道士,年紀輕輕,只比路勝大四歲。
要知道現在的路勝也不過二十,這玉蓮子現在才二十四。其手上功夫便極其了得,一手鐵蒺藜暗器出神入化。因爲曾經和人比試,一手用鐵蒺藜打出一朵蓮花圖案,因此得傳玉蓮子的外號。
金福安酒樓裡。
兩人坐在最頂層的天字廂房內,玉蓮子一身素白長衣,頭戴白絲巾,黑髮垂下及腰,容貌比女子還要漂亮,雪白的肌膚在廂房的光線下泛着柔和的瑩瑩白色。
路勝好奇的打量此人,他說實話,除開曾經在地球時從網上見到過這類人,在現實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比女子還美的男子。
要不是他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喉結,估計真的就以爲對方是女扮男裝。
“外首看夠了嗎?”玉蓮子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赤鯨幫中,對於外務使真正正式的稱呼,其實是外首。
“抱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玉兄這樣漂亮的男子。所以一時走神,見諒見諒。”路勝微笑道,平時狀態下,他還是很溫和的。
“屬下也不知道爲何如此,從小便這樣。”玉蓮子淡淡回答。
路勝點頭,他看過對方的資料,很小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漂亮,差點被人買去做***後來蒙老幫主搭救,帶他入了赤鯨幫,從小調養長大,算是幫主一系的心腹。
“那麼,我們來看看外首現在需要處理的一些麻煩事。”玉蓮子從袖中拿出一卷皮紙,輕輕展開。
“第一個,沿山城現在完全歸外首管理,這個老幫主已經徹底確定了。我們需要管理的三個碼頭裡,其中東山碼頭昨天發生連環搶劫案,官府緝查未果,請求我們協同抓人。”
“這個你處理就好,我們骨幹不多,就讓飛鷹堂去辦。”路勝隨意道。
“飛鷹堂是前任吳三外首的力量,都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心腹,路外首不打算收權?”玉蓮子有些意外。
“收什麼權,他們只要聽話就行。”路勝擺擺手。
“好吧,第二件事,就是東山會那邊出了點事,他們的一個香主兒子在我們賭場鬧事被抓,現在人被扣着,是飛鷹堂裡的人動的手。”玉蓮子繼續道。
“讓飛鷹堂的人自己解決,他們惹出來的事。”路勝懶洋洋道。
“飛鷹堂的人不理,非要欠債還錢,不然就要斷手。”玉蓮子面無表情道。
“那小子輸了多少錢?”路勝隨意道。
“兩個晚上,輸了十萬兩。”
“啥??”路勝也呆住了。
十萬兩!!
這是什麼概念?一兩銀子相當於一千塊錢購買力,十萬兩,那就是一個億啊!
兩個晚上就輸了一個億?!
“那小子認爲他被人下套了,所以死活不給錢。”玉蓮子繼續道。“還有,這事是出在您和公孫張蘭動手的那天。”
路勝安靜下來,眯了眯眼。
“有意思。出了這麼大的事,飛鷹堂居然不事先給我通報,嘿,有點意思。”
“飛鷹堂雖然隸屬於我們赤鯨幫,但實際上是吳三外首手底下相對獨立的一股力量,有些桀驁也很正常。”玉蓮子解釋道。
“我不需要桀驁,我只要聽話。”路勝站起身,看了看玉蓮子。“飛鷹堂一共十三人,個個都是通力巔峰層次的高手,你能對付幾個?”
玉蓮子沉思了下,隨即緩緩道:“最多一個。他們都不是易於之輩。”
“有好處自己吞,出了事扛不住纔想起我這個外首,這飛鷹堂對我有什麼用?”路勝揹着手來回走了幾步。
“但外首若是直接對他們動手,只會平白寒了幫中兄弟的心,吳三外首才死,還是因公而死,您就下手對付他手底下的親信。於公於私都不合情理。”
“我不管什麼寒不寒心,我只要聽話。”路勝擺擺手。“我們赤鯨幫之所以能吸引這麼多人加入,原因是什麼?”
玉蓮子頓時有些明瞭了,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是爲了第一大幫的名頭,實力夠強,福利夠好。”
“所以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你把這事的始末完整貼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大部分幫衆只不過是想要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人都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路勝隨意道。
玉蓮子一想,頓時心頭有些明白了。
因爲赤鯨幫的實力和福利,只要他們不是做得天怒人怨,一點點寒心什麼的根本無關緊要。
這種辦法,對於像路外首這種武力強悍的人,無疑是最合適的。誰有異議,就讓他來找外首,只要不是連續做出的這類舉動,沒人會爲了飛鷹堂那麼點人和幫裡對着幹。
想通這點,玉蓮子頓時看路勝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剛開始他只是以爲這新老大是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渾人,現在再看,頓時感覺高深莫測起來。這等細膩的心理把握,就算是衙門裡的一些師爺也不一定能把握得到。
“這事就這麼幹,你處理好,把結果給我就行,還有事沒?”路勝繼續問。
“沒了,其餘事我都能處理。”玉蓮子平靜道,壓下眼中的情緒。
“那就都交給你了,我先回去練功了。”路勝起身,拍拍他肩膀,不等其說話,便快步開門離開。
吳三手下的勢力飛鷹堂,在路勝手下只堅持了幾天,就宣告分崩離析。
他們本就只是想抱團和新老大談談條件,誰也不想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被新老大一來就全部重新劃分。
不過在出了東山會賭場輸錢的事後,面對同爲北地大勢力東山會,他們就有些撐不住了。
說起來也是巧,這香主是才從外地調任來的,還沒來得及通報其餘勢力,他兒子是個賭鬼,就迫不及待的跑進賭場開玩,結果大輸特輸,又被下套。
等到兩邊發現對方底細,已經成定局了。
飛鷹堂頂不住東山會壓力,只得求助於路勝。路勝隨意露了個面,讓那輸錢的小子還了他真正輸的部分錢,也就是幾千兩銀子,便徹底了結了此事。
東山會也知曉他的名頭,這位才把公孫張蘭活活打死,消息自然不可能一直瞞住。一幫二會三門,幾乎所有高層都已經知道路勝的大名了。
所以東山會也極給面子,主動賠禮道歉,那香主還主動送了路勝五千兩銀子,算是壓驚。
這些事都只是小事,路勝真正關心的,還是公孫家現在的動態。
根據線人得到的消息,方知洞這個沿山大俠,護着公孫家的弟媳張惠淑一路向南,去了中原。
一路上他親自護送,不過聞訊趕來的公孫張蘭的仇敵不少,其中光通意層次的高手就有數人。通力層次的更是不下數十位。很多曾經被公孫家得罪壓迫過的小門小戶高手,都紛紛落井下石。
還有人是爲了討好現在的赤鯨幫,使勁下絆子。
路勝沒去管那女人的下落,反正方知洞既然敢保證,那麼他也不好親自動手,畢竟不合道上規矩。他身後也有家族家人,一旦破了這個例,以後別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對付他家族。
但他不親自動手,不代表不能間接下手。
飛鷹堂歸順後,路勝直接派出數位高手,專門負責此事,不幹其他,只是調查那張惠淑的下落。
他自己則是安安心心的在沿山城讀書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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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根手臂粗的木棒狠狠砸在路勝頭頂,咔嚓一聲斷裂。
“哈哈哈哈!再來!”
路勝赤着上身,身上塗滿了淡淡的藥油,站在陽光下光頭鋥亮,臉上還帶着殘忍的笑意。
邊上數名手持粗棒的壯漢,一個個累得兩眼翻白。
幾人又狠狠砸了幾下,但力氣越發的弱了。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個沒吃飯嗎?!嗯??”路勝不滿吼起來,這力道給他撓癢癢嗎?
“老大....我們實在沒力氣了.....”段蒙安苦着臉道。同時指了指邊上地面,那裡還躺着橫七豎八被累垮了的七八人。都是肌肉強壯的壯漢。
“要叫公子!”路勝眉頭一皺,給了段蒙安腦門一巴掌,差點把他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公子,公子!”段蒙安趕緊改口,自家老大這脾氣有些古怪,就喜歡別人叫他公子。可看他這副尊榮,又有哪點像那些溫文爾雅的公子哥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最近老大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動不動就伸手打人。雖然不重,但鼻青臉腫走出去也是丟人不是?
“城裡分舵裡有名有姓的大力士都叫過來了,可大夥都不行了....”段蒙安無奈訴苦道。
路勝也有些不爽,他修習這個九江鐵索功已經半個月了,但還是沒真正入門。
這門硬功走的是用鈍器大力捶打身軀的路子。剛開始找來不少大力士捶打身體,效果好像還行,但現在還差一點入門練到入門時,卻發現所謂的大力士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