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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了,他不是很想聽她親口承認嗎?
既然這樣,就如他所願吧……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跟夜宇希會走到這種地步。
凌語星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胸口很悶很疼,但即使這樣,她依然硬撐着下去。
聽到這個回答後,夜宇希臉色重重壓了下來,他幽深的眼眸半眯着,彷彿兩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詭異可怕。
見他牙齒咬得咯吱響,狠狠的擡起凌語星的下巴,目光嗜血的逼視着她,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柔意。
他眼眸跳動着滔天怒火,聲音卻格外陰冷的問了一句。
“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唯獨不能容忍她對他有所欺騙隱瞞。
聞言,凌語星好像從炙熱的撒哈拉沙漠一下子掉到了冰冷的北極,她忍不住冷呵一聲,毫不畏懼的迎上他那雙銳利的黑眸。
見她抿了抿嫣紅的脣角,目光陡然緊鎖,吐出幾個冷硬的字,“不相信我,就不要問我!”
一語落下,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夜宇希充斥着怒火的眸子,對上她那雙冷冰冰的眼眸,一瞬間周圍的人彷彿置身於水火之中。
一陣陣的歷冷氣息不斷從夜宇希身上散發出來,末了,他手一僵,直接鬆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還沒等她站穩,夜宇希再一次陰鷲的睥睨着她,突然勾起一絲冷笑,薄脣上下一碰,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
“凌語星,你太讓我失望了!”
無情的吐出這句話,夜宇希冷冷的恥笑一聲,不再看她一眼,而是踩着冰冷的地板離開了。
待他走了後,凌語星臉色慘白,感覺從胸口不斷傳來一陣痛楚,整個人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力,她雙手握成拳,猛地撐在了茶几上,這纔不至於跌倒在地。
見狀,其他人紛紛搖搖頭,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接着直接各做各的事去。
凌語星緊抿着脣角,腦子還回蕩着夜宇希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
“凌語星,你太讓我失望了——”
“爲什麼!……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她聲音哽咽的說着。
她以爲,不管別人再怎麼說,夜宇希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信任她。
可是她錯了……
原來在他眼前,她就那麼不值得他信任!
思至此,凌語星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很疼很疼,但卻不及心臟的十分之一。
她眼眶一熱,吸了吸鼻子,拼命想要壓抑住淚水,但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這時,還留在原地的夏濘月,終於嗤笑出聲,見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凌語星面前,彎下身子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悠悠道。
“凌語星,我早就說過了,這還只是個開始……你終究還是鬥不過我!”
說完,她勾了勾脣角,重新站直了身子,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來。
然而這抹笑容在凌語星看來,卻顯得格外刺眼,彷彿也在嘲笑她一般。
凌語星憤恨的擡起腦袋,那雙盈滿了淚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氣得胸口一陣劇烈起伏,說道。
“夏濘月!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想來想去,整個別墅也就只有夏濘月跟她有過節,如果說有人想要陷害她的話,那這個人勢必就是夏濘月。
但是她又想不通,夏濘月是如何偷到那份文件,又是如何將它藏在自己的枕頭裡。
果然,話一落,夏濘月彎了彎嘴角,她揚起下巴,忍不住慢悠悠的評估道,“呵……算你聰明!”
那晚她故意冒充成凌語星的模樣,偷偷的潛入書房裡,偷了夜宇希的那份文件。
然後又趁幫凌語星打掃房間的時候,將文件藏在了她的枕頭裡。
這也是爲什麼那位傭人會誤把她認成了凌語星的原因,不過,說起來倒還是要感謝那位傭人。
如果不是她認錯人了,恐怕就憑在枕頭裡找到的文件,還不足以誣衊到凌語星。
看樣子,似乎連老天都在幫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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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只能怪凌語星自己,誰讓她老是破壞自己的好事呢?!
說到這,夏濘月嘴角挑起輕蔑的弧度,臉上劃過一抹得意之色,眼裡的笑意漸濃。
“不過,就算你猜到了又能怎樣?!……沒有證據,你一樣奈何不了我!”
夏濘月邊笑着,邊輕輕湊到凌語星耳邊,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嘲諷一聲。
“你以爲老闆還會再相信你嗎?……恐怕,以後都很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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