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這傢伙,到底是準備幹什麼?”
金牛看着遠去的小牛,摸着下巴心中思索着。
他在關注天陽和武侯君等人的同時,也在注意着蕭寧那邊的方向。
然而,天陽和武侯君那邊倒還沒什麼動靜,結果蕭寧這邊卻是忽然有了情況。
蕭寧在那裡莫名其妙地拿着什麼東西研究一陣後,就直接走人了。
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寧剛剛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金牛看得很清楚,蕭寧是從懷裡取出的東西。
這就說明那大概率是他自己的東西。
但是,看蕭寧剛剛的模樣,又好像是對那東西有點陌生的樣子。
“可能是纔得到沒多久的法寶。”
金牛猜測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塊令牌,是黑色石碑直接給蕭寧的。
還以爲蕭寧是最近得到的什麼法寶。
當然,金牛從來沒在黑色石碑這裡以這樣的方式得到過寶物,所以想不到也正常。
“先不管他。”
金牛現在分身乏力,只能是先不管蕭寧的情況。
這當下,更重要的還是觀察武侯君和天陽等人的進展。
畢竟那黑色石碑就在那山頭上,只不過被佈置了障眼法所以纔看不到而已。
但一旦將那障眼法破解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按理來說,天雷宗佈置的障眼法應該沒這麼難破解纔對,爲何?”
金牛想不明白。
以天雷宗的實力,佈置的法陣應該能輕易被天衍宗的人破解。
結果事實卻不是如此。
剛剛他故意傳音給蕭寧,借蕭寧的手去攪局。
然而,當天衍宗知道黑色石碑在那山頭上後,卻是怎麼努力都找不到。
或者更準確地說。
天衍宗的人,根本就無法破解天雷宗佈置的障眼法。
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
畢竟在這雲海世界,天衍宗的佈陣之道無人能及。
“難道是因爲黑色石碑?”
金牛心中暗暗想到。
與此同時,矜所在的位置。
矜也是全程旁觀了整個過程。
只是,矜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人在那山頭上到底是在搞什麼。
他不知道黑色石碑的存在,並且也沒聽到衆人的對話,自然就不會朝這個方向想。
當然,矜心中非常清楚。
這些人聚在這裡,並且還差點爆發衝突,那麼毫無疑問這裡肯定是有某種異寶。
是那異寶吸引着衆人。
矜也有想過靠近點觀察情況,但他怕出意外,所以並沒有付諸行動。
“蕭寧剛剛是爲何而走?”
矜此時的注意力全在蕭寧身上。
從蕭寧突然冒出來,主動到那山頭上攪局之後,他才知道蕭寧也在這裡。
如果是以前,那他肯定是要上前將蕭寧捉住。
但現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蕭寧身上,他現在就只想搞清楚這個世界是不是中了邪魔的詛咒。
以及,這個雲海世界中,是否有邪魔的蹤影。
“蕭寧剛剛好像從懷裡取出什麼東西。”
矜若有所思。
從矜所在這個位置的角度,無法看清楚蕭寧的具體動作。
他只知道蕭寧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
而那樣東西,似乎是某種強大的法寶。
這一點他從蕭寧的動作大致能判斷出一二。
當然由於距離太遠,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蕭寧取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東西的功用到底是什麼。
“蕭寧這人詭計多端,而且爲人陰險,還是不得不小心。”
“而且,他所在的世界肯定發生了鉅變,這才讓他的實力突然保障一大截。”
矜對蕭寧非常瞭解。
畢竟是他帶着蕭寧來到這個雲海世界。
其實矜一開始想來的不是這地方,而是他之前找到的,邪魔世界入口。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他進入那入口之後,卻沒有抵達邪魔所在的世界,而是來到了這雲海世界。
矜猜測有可能那根本不是邪魔世界的入口,也有可能是因爲年代太過久遠,那入口已經失效。
矜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最終的後果。
總之,他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反而是來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過,矜一開始抵達雲海世界的時候,雲海世界還和現在不一樣。
而是後面突然之間世界發生鉅變,才最終演變成這個樣子。
也正是因爲那時,蕭寧的實力突然暴漲。
而蕭寧的實力暴漲,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蕭寧的本源世界發生了鉅變。
矜可以斷定,這肯定是因爲蕭寧的世界再次受到了邪魔的詛咒。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對蕭寧暫時失去興趣,轉而試圖在這個雲海世界尋找邪魔的蹤影。
因爲矜心中非常清楚,邪魔能詛咒蕭寧的本源世界,從而讓蕭寧的實力提升,肯定是因爲邪魔就在這雲海世界。
“這些人聚在那山頭上,可能也不是異寶那麼簡單,有可能……是邪魔的詛咒。”
矜心中暗暗想着。
雲海世界的這些人實力全都很強,各大宗門的高手放到其他世界,那都是世界至強者的存在。
可以說,雲海世界的層次是極高的。
在這樣的世界,出現邪魔的蹤影非常正常。
這一點矜心中非常清楚。
“再觀察一下吧。”
矜收回心思,繼續觀察山頭上的情況。
這個雲海世界,出現了結晶巨鯤,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詭異存在,矜知道這些情況全都很不正常。
或許,整個雲海世界將要迎來一場大變。
……
山頭上。
武侯君和天陽兩撥人馬此刻依然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武侯君試圖將天衍宗的人從這裡哄走。
但問題是,他越是要這麼做,天衍宗的人就越是起疑。
到了現在,對方已經根本不肯走了。
按天陽的說辭,如果他們天雷宗的人不走,那麼他們天衍宗也不走。
“天陽,這地方已經沒什麼特殊之處。”
武侯君說道。
天陽冷笑道:“武侯君,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話嗎?”
武侯君越是這麼說,天陽就越是不相信。
他現在已經認定,這地方肯定有情況。
武侯君越是想要趕他們走,就越是說明這地方藏着什麼特別的東西。
甚至於,蕭寧說的那黑色石碑,就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只是因爲天雷宗的人早一步來到這裡,將其藏了起來。
天陽非常確信這一點。
而他身後,天衍宗衆人也是抱着同樣的心思。
他們都覺得這地方肯定不對勁。
另一邊,武侯君此刻心念電轉,思索着如何想辦法將天陽等人騙走。
他現在成了黑色石碑的傀儡,已經將保護黑色石碑當做了頭等大事。
這時候不管誰來勸說,哪怕是他們天雷宗宗門遭遇了大難,他都絕對不會有所反應。
此刻,他心中唯一想着的,就是這黑色石碑。
“天陽,你不信我的話,是嗎?”
武侯君此刻想到一計,便淡淡問道。
天陽不知道武侯君爲何要明知故問,便淡淡回道:“當然,你從頭到尾都透露着不對勁,任誰來都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好!”
武侯君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天陽,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不相信這裡沒有任何異狀,這沒事,既如此,那麼你們就自己再好好檢查一下。”
“總不可能,你們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吧?”
武侯君剛剛已經仔細想過了,可能這地方情況比較特殊,從而導致他們佈置的障眼法,變得牢不可破。
否則的話,以天衍宗這些陣法高手的實力,肯定早就看穿了。
結果剛剛他們硬是檢查了半天,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在場的所有宗門高手,不管是天衍宗的人,還是其他大宗門的強者,無論如何都看不出異樣。
基於這一點,武侯君覺得就算讓天衍宗的人再好好檢查一陣,也不可能發現這裡的異狀。
這方面他已經有着足夠的信心。
所以,只要讓天衍宗的自己再檢查一遍,還檢查不出什麼的話,相信天陽就算不相信他的話也得相信了。
武侯君心中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畢竟直接和天衍宗爆發衝突的話,他心中實在是沒有多少必勝的把握。
能智取最好還是智取。
當然,這不代表武侯君就完全依賴於剛剛想出來的這個計策。
他心中想的是,讓天衍宗的人隨便檢查,同時他帶着人在旁邊好好看着。
一旦情況不對勁,就立刻出手,和天衍宗的人拼個你死我活。
算是兩手準備了。
另一邊,天陽在聽到武侯君的話後,頓時就愣了一下。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武侯君居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真的讓他們隨便檢查嗎?
“武侯君,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天陽不放心地問道。
武侯君冷冷一笑,說道:“天陽,我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變得這麼小了,讓你隨便檢查都不敢。”
“哼,這和膽子有什麼關係?”天陽嗤笑一聲,說道:“是我們沒法保證你們不會搞鬼。”
“怎麼?你們這些陣法高手,還怕我們搞鬼,這不是膽小是什麼?”
武侯君笑道。
而他的話,也是引得身後的一衆人馬一陣狂笑。
聽着天雷宗衆人的笑聲,天衍宗的人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向來和天雷宗的人不對付,平時就經常有過結,自然無法接受被天雷宗的人嘲笑。
“武侯君,你我也是一方強者,何須用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天陽冷笑一聲,對天雷宗的嘲笑聲不爲所動。
“激將法?”武侯君冷哼一聲道:“你絕的我有必要搞這麼麻煩嗎?我說了任你們檢查,那就是任你們檢查。”
“嗯?當真?”
天陽沉聲問道。
他聽出來了,武侯君好像確實沒有戲耍他的意思。
似乎,是真的願意讓他們隨意檢查。
“當然,我騙你幹嘛?我說了這地方沒有異常,那就是沒有異常,隨便你們怎麼檢查都不會有結果。”
武侯君自信滿滿地說道。
聽到這話,天陽不由得深深地看了武侯君一眼。
武侯君這人,讓他有些不認識了。
畢竟平日裡的武侯君可不會這樣。
天陽和武侯君打交道這麼多年,他們天衍宗和天雷宗來往這麼多年,互相之間非常瞭解。
因此天陽覺得此刻的武侯君表現非常奇怪。
但,這也有可能是因爲武侯君真的勝券在握。
這地方,真的沒有任何異狀。
而既然沒有異狀的話,那自然是經得起檢查。
武侯君自然也就不會害怕他們這些陣法高手仔細檢查了。
天陽心中暗道,今天搞不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當然,他這時候自然不會直接帶着人一走了之。
既然武侯君說讓他們隨意檢查,那他當時是要好好檢查一下。
等到搞清楚這地方到底是否有異狀再說。
天陽就不信了,他們天衍宗這些在陣法上感悟極深的高手,能找不出這裡的異狀。
要知道他們在陣法一道上鑽研多年,個個都是感覺非常敏銳的人物。
如果他們都發現不了異狀,那麼這裡就確實是沒有任何異常。
那麼,也就沒必要在這裡多呆了。
趕緊回去纔是正道。
畢竟那結晶巨鯤還在肆虐,隨時有可能殺到他們天衍宗宗門大門口。
而天陽身後,天衍宗的一衆門人此刻都是和天陽類似的想法。
他們也都是覺得,既然武侯君真的願意讓他們隨便檢查,那麼有可能這裡真的什麼特別之處都沒有。
“武侯君,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等不好好檢查一下,倒是不應該了。”
天陽淡淡說道。
“隨便你們,儘管檢查。”
武侯君依然是淡淡說道。
天陽警惕地問道:“武侯君,我們檢查的時候,你們離我們遠點。”
“當然,我們絕對不會干擾你們的檢查。”
武侯君保證道。
他已經認定這地方非常特殊,黑色石碑所在的位置擁有某種強大的力量,所以他們佈置的障眼法不管換成誰來都無法破解。
那麼,隨便天衍宗的人怎麼檢查,最後都不會有什麼結果。
武侯君認定這一點,自然很大方地就給出了保證。
“好,那你們推開,我們現在就檢查。”
天陽對武侯君說道。
而天陽的話音一落,武侯君立刻就帶着人退到一旁,將地方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