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別急,我現在就說。”
門外的村長連聲說道。
他已經快急死了,剛剛敲半天門何洲也沒反應。
但是他又不敢有情緒。
畢竟何洲複製體的實力非常強大,根本不是他能對抗的。
村長道歉一聲後,便開始述說村子裡的情況。
“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村子裡的人回來後就都失去了心智,好像是被祖先的力量影響了。”
村長急促地連聲說道。
何洲聽着他的話。
他有點不太搞得懂什麼叫祖先的力量。
但是相信自己的複製體肯定知道。
這是毫無疑問的。
何洲很清楚這點。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是否喚醒自己的複製體。
如果情況真的比較嚴峻,那有可能必須得喚醒複製體才行。
否則有些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就像眼前的這個情況,他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所謂的祖先的力量,所謂的心智受到影響,他其實不是很清楚。
這些名詞他在複製體留下的信息裡看到過,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的意思。
所以,或許還是得把自己的複製體喚醒才行。
想到這,何洲對村長說道:“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沒了,就只有這一件事。”
村長飛快地說着。
雖然只有這一件事,但已經足夠麻煩了。
畢竟現在村子裡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不單單是一個人兩個人受到了影響。
無非就是有些人受影響比較嚴重,而有些人受影響比較輕。
但是那些受影響比較輕的人,正在慢慢變得嚴重起來。
如果繼續放任不管的話,或許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村長很擔心出現大問題。
所以他纔會找過來,急着把何洲複製體喊醒。
當然,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現在的何洲複製體有點不太正常。
不過萬幸的是,何洲複製體已經醒了。
只要醒了就好。
村長在門口靜靜等待着。
片刻後,何洲對村長說道:“你們先回去再說,我自有決斷。”
聽到這話,村長只好無奈地答應一聲,然後帶着人離開。
沒辦法,何洲複製體實力強大,他們不可能來硬的。
還有一點,現在村子裡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必須派人去廣場那邊看着。
甚至他自己都需要去廣場看着村民。
村長帶着人離開,而何洲則回到樓上。
他現在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複製體給喊醒。
現在離天亮大概還有三個多小時,如果能再等一等的話,就可以省下一針鎮靜劑。
這是非常關鍵的。
畢竟現在鎮靜劑稀缺,不能隨意使用。
如果隨意使用的話,萬一碰到真正的危險就麻煩了。
何洲心中反覆盤算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使用鎮靜劑。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但是對於村子裡的村民來說,或許挨不過這三個小時。
就是因爲考慮到這些何洲才舉棋不定。
他真的很想省下一針鎮靜劑。
可也擔心出大事。
那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何洲心中反覆判斷着。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十幾分鍾。
村長已經走了有十幾分鍾了,何洲也安靜了十幾分鍾。
但是村子裡並不安靜。
透過窗子,何洲發現村子可能比剛剛更亂了。
有不少人聚集在廣場上,不知道在那裡幹嘛。
何洲淡淡地看着,沒有急着採取任何行動。
他在觀察局勢。
如果局勢真的惡化的話,就只能主動喚醒自己的複製體。
否則能等還是等一等。
這樣可以省下一針鎮靜劑。
何洲心中如此想着。
他真的不想隨便將鎮靜劑浪費掉。
畢竟萬一出危險的話,倒黴的是他。
何洲心中清楚,真的要用鎮靜劑,那大概率是他喚醒自己的複製體。
所以,鎮靜劑是他的救命良藥,而非自己的複製體的。
爲了這點,他只能慢慢等待。
等待時間流逝。
或許再等一陣,局勢會變得好一點也沒準。
當然最好就是不需要用到鎮靜劑,事情自己解決。
何洲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廣場上,觀察着那裡的村民。
忽然,他看到了村長。
村長正在那裡指揮村民。
何洲看不清楚情況,他只能看到村民們好像對村長言聽計從。
看到這幕畫面,何洲心中想着。
或許自己不需要使用鎮靜劑了,村長自己就會把事情解決。
畢竟就現在看到的來看,村長似乎號召力非常強。
好像憑他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搞定這件事。
何洲心中祈禱着,祈禱這件事能順利解決。
這樣他就不需要出手了。
不需要浪費鎮靜劑把自己的複製體喚醒。
時間很快又過去十分鐘。
廣場上,村長還在指揮村民。
村民們在村長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列成隊形。
何洲不知道村長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村民們對村長很聽話。
說實話,這讓何洲感到有些奇怪。
因爲村民們實在是太聽話了一點。
他們對村長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
要知道,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村民可是顯得非常古怪。
種種行爲都喻示着,村民們全都不正常。
然而,剛剛行爲不正常的村民,現在卻是顯得非常老實。
不光老實,還非常聽指揮,似乎紀律也非常好。
看着這一幕畫面,何洲稍稍放心了一些。
或許村長自己會解決這件事。
這樣的話,就不用麻煩他的複製體了。
何洲耐心等着。
現在離天亮已經不到三個小時。
只要再經過兩個小時,他就會有睏意。
等到那時,就離進入意識空間不遠了。
他的複製體會自然醒來,接管他的這具身體。
何洲心中如此想着,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何洲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村子中心的廣場上。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移開過視線。
他要一直觀察廣場上的情況,看村長和村民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他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順利地省下一針鎮靜劑。
事情就能得到妥善解決。
畢竟現在鎮靜劑匱乏。
用一針少一針,如果全用掉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搞鎮靜劑。
他的複製體似乎也沒有很麼好辦法。
因爲這五針鎮靜劑,全都是讓村子裡的製藥工廠製造的。
而現在村子已經一片混亂,不可能繼續製造鎮靜劑。
況且,複製體留下的信息裡說的很清楚,製造鎮靜劑的原材料也是來源於別處。
村子本身並沒有製造鎮靜劑的相關材料。
這樣種種情況匯合起來,就意味着根本沒有獲取鎮靜劑的來源。
現在鎮靜劑就是用一針少一針。
必須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何洲覺得現在還沒到那最關鍵的時刻。
除非村子裡真的出現重大變故,否則這一針鎮靜劑無論如何都要省下來。
何洲心中如此想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十分鐘。
十分鐘雖然不長,但是離解決問題總算是又近了一步。
何洲心中想着,今天應該能安然無恙。
畢竟看那村長的樣子,好像是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就當何洲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時候,忽然發現村長那邊有點不太對勁。
離着這麼遠,他看不清楚村長的表情,也聽不清楚村長的話。
只能大致看到村長是在指揮村子裡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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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村民們都很聽村長的話。
可是現在,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廣場上的村民裡,有些好像想要反抗村長,有點不太聽話。
“這是怎麼回事?”
何洲心中疑惑。
剛剛那些村民不是被村長管理得服服帖帖的嗎?
爲什麼現在?
何洲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對這個村莊並不瞭解。
所有的信息,都是來自於複製體留下到的紙條。
但是礙於篇幅有限,他的複製體並不能將所有信息都詳細記錄下來。
所以,他對這個村莊的瞭解並不多。
很多信息他都是基於個人推測。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搞不清楚廣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就無法作出判斷。
因此他現在只能是老老實實等待。
但問題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廣場上的村民好像不再像剛剛那樣老實了。
在剛剛的時候,那些村民都非常聽村長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
他一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到什麼異常。
感覺所有村民都在村長的指揮下老老實實。
但現在,那裡明顯出現了騷動。
何洲繼續觀察着。
遠遠看着廣場上的村長和一衆村民們。
村長此刻正極力地指揮着,像是在安撫那些躁動的村民。
可照何洲看到的情況來看,似乎不是很有效。
那些村民都不肯聽村長的話,在那裡不斷地來回走動。
何洲看了一陣後,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因爲他明顯能看到,村長已經力不從心了。
已經難以控制那些村民。
那些村民變得越來越暴躁。
即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何洲也能聽到村民們憤怒的聲音。
他們好像在說,是村長害得他們失去祖先。
何洲聽不真切,只是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有問題。
自己必須得儘早想辦法。
何洲看了看時間。
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這點時間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說,可能真的有點漫長了。
因爲照廣場上的情況來看,村長明顯沒法撐過兩個小時。
那些暴躁的村民,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甚至直接殺到這邊來,把他何洲弄死。
何洲很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
他可不想自己無緣無故死在村民們手中。
所以,他現在心中正在盤算着,到底要不要用掉一支鎮靜劑。
畢竟現在的情況和剛剛已經不一樣了。
剛剛村長明顯能控制局面,讓那些村民不要暴動。
可是現在,村長已經無法將那些村民們安撫下來。
何洲甚至看到有村民從腰間掏出了武器。
那是一把匕首,非常鋒利,在夜幕和村子裡的燈光下反射着寒光。
何洲在看到那寒光的一刻,心中一陣膽顫。
這樣下去,事情真的會很麻煩。
何洲皺着眉頭,還沒有下定決心。
畢竟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如果現在把鎮靜劑用掉的話,頗有一種前功盡棄的感覺。
要用的話,應該早點用纔對。
而不是等到現在纔來用。
要知道現在離天亮真的已經不遠了。
可是,如果不用的話,萬一事態突然惡化,他就會非常被動。
因爲村子裡製造的這種鎮靜劑起效時間很慢。
至少要一分鐘。
這一分鐘時間足夠發生巨大的變故了。
那些村民從廣場衝到他這裡,闖進他的住處,要不了一分鐘。
況且,樓下的街道上也有村民在遊蕩。
他們如果對他有歹意的話,速度會更快。
何洲心中很清楚這點。
所以他沒時間等。
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
他必須立刻作出決定。
到底要不要使用這針鎮靜劑。
何洲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廣場上,觀察着那裡的村長,和一衆村民的一舉一動。
村民們的行爲變得越來越暴躁。
而村長則時不時朝他這邊看一眼。
很顯然,村長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形勢,所以想要求助何洲複製體。
何洲意識到了這一點。
看到,現在只有使用鎮靜劑一個選項了。
畢竟如果再不用的話,可能真的會發生難以控制的事情。
以村長的能耐,絕對控制不住一羣暴走的村民。
這一點不用細想就能知道。
何洲很清楚村長到底幾斤幾兩,有什麼本事。
所以,必須趕緊行動了。
何洲眉頭緊皺。
看了看遠處,又看了看近處。
最終,何洲決定使用鎮靜劑。
不再多想,他飛快從懷裡取出紙筆,開始記錄晚上發生的事情。
將他看到的一切用簡潔的語言飛快記錄下來。
等一切都記錄完畢後,他將紙條拿在手裡,然後給自己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做完這一切,他便朝牀上一躺,靜靜等待鎮靜劑的藥效發作。
而在他等待的時候,廣場上的事態已經開始徹底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