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蘇的麻煩真的很大,她那邊整整逃出來五個紙人,而且都是非常的強大的紙人,這些紙人,按照白衣蘇的來說,不僅僅會害人,還會吃人,非常的恐怖,而他們隱藏在人類中間很難被發現。
這件事情困擾了唐一川幾人好幾天。
期間白衣蘇出去找打了一個紙人,但是受傷了回來,也因此耽誤了唐一川的行程。
白衣蘇說的情況非常的嚴重,所以唐一川決定留下來幫忙。
不過在解決白衣蘇的情況之前,唐一川還是決定先救醒浮生在說,好在浮生在冥主那邊,只要將冥主叫來,浮生也就可以過來了。
原本準備將冥主召喚過來的唐一川,第二天打算用陣法召喚冥主的時候,光頭花花先一步抱着浮生出現了。這次冥主沒有來,來的只是花花一人。
花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將浮生交給了唐一川之後,將冥主的意思也轉達給了唐一川。
冥主在地府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據說地府有了很大的麻煩,閻王爺,冥主等人都解決不了,所以冥主被拖住了。而人間可能也將遭遇大麻煩,這個是冥主可以讓花花提醒一下唐一川的,冥主的意思是讓唐一川多加小心,以及浮生一定要照顧好,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因爲浮生很有可能會是解決以後麻煩的重要人物。
“好的,告訴冥主,謝謝他照顧好了浮生。”唐一川對花花說道。“既然冥主事情很多的話,我想你也很忙,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不必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花花說完之後一個轉身消失在了院子裡面,只留下那個火紅的光頭,一陣閃爍,那上面的玫瑰花在空中如煙花般綻放,又消失了。
解救浮生的事情沒有什麼難度,唐一川喚醒了全部的三書四令,得到了三書四令的相助之後。浮生很快就恢復了。醒來之後的浮生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鬼臉將一切都跟浮生解釋了一遍。
對於錢肖的死,浮生沒有任何的遺憾或者覺得不應該的,他很高興自己殺了錢肖。
解決了浮生的事情之後。唐一川也通知了於數年那邊。讓那邊的人不用擔心。同時也說明了一下自己打算留在這裡解決一下白衣蘇的事情。
沒想到巧合的是,於數年也告訴唐一川,讓唐一川暫時不用回去了。於數年說,那邊的情況大部分都搞定了,連安德莉亞的麻煩於數年都幫忙解決了,受到過詛咒的露西,現在不用經常維持貓的形態了,可以完全成爲一個正常人了。
除此之外,唐一皇那邊情況也非常的穩定,公司已經基本搞定了,連那邊的酒吧也被唐一皇做的有聲有色的,唐一川收集的那些妖魔鬼怪以及人手都已經開始正式工作了,他們在外面處理很多的麻煩。
這幾天的時間裡,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軌了。
於數年甚至於已經幫唐一川安排好了,打算這幾天派人來上海也建立一個分公司,順便派一些人手過來,好讓唐一川有機會跟洛神門,陰陽協會之類的對抗。因此於數年讓唐一川如果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的話,暫時不回去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唐一川因爲這邊還有命運交易所的原因,所以不太可能會有危險,所以跟於數年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決定留下來了。
回到國內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剛開始的時候,唐一川因爲忙着拿破仙令的事情,還沒有回味過來,這兩天浮生恢復很好,心裡頭輕鬆了很多,唐一川在外面逛了逛,感覺到底還是國內舒服。
不再是滿眼的金髮黃毛,也沒有滿耳朵嘰裡呱啦的語言。儘管在國外已經將英語鍛鍊的非常的順溜了,可還是不習慣講英語,總習慣說漢語。
不過清閒的時間始終不長,畢竟要做的事情還太多了,白衣蘇的事情也是個麻煩,還有就是蘇青衣的事情,這是最主要的,剩下的就是百鬼門,陰陽協會,洛神門幾個大麻煩,這三個麻煩要解決還是需要很多的時間的。
而還有一件事情也是讓唐一川非常的憂心的,唐一川最擔心的還是冥主說的事情。花花雖然說的很簡潔,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地府有很大的麻煩,甚至於這種麻煩會蔓延到人間來,雖然意識到了可能會有一場陰陽大亂,但是看冥主的態度,這場動亂可能會非常的恐怖,也許是一場人間浩劫,所以他可能需要及早的做好準備。
這樣一來,白衣蘇跟蘇青衣兩件事情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去解決了。
“紙紮人在什麼地方我是有感覺的,但是最大的麻煩是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已經跟我創造的紙紮人不太一樣了,所以每次我靠近的時候他們也會有感覺,總會在我到來的時候先逃走了。”白衣蘇有些頭疼的說道。
顯然現在紙紮人逃跑的事情讓白衣蘇陷入了一種很頭疼的境地。
而唐一川詢問白衣蘇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由的覺得有些頭疼,這些紙紮人因爲不是人也不是鬼的原因,更加不是神,所以連三書四令都不太好用,而且唐一川發現了三書四令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在楚軒或者鬼臉這樣的人身上根本是沒有作用的。
三書四令雖然很強大,但是它們只能對付普通的鬼魅或者妖怪,而對於一些吸收了陰邪之氣的妖怪,竟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唐一川在鬼臉跟楚軒的身上做過很多次的實驗,最終的結果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三書四令還是有好處的,不僅僅在於可以對付普通的鬼魅,而且還可以加大唐一川的實力同時也讓浮生如虎添翼。有了三書四令,浮生倒是不怎麼怕天譴了,他的帝王口怎麼開都可以了。
不過唐一川還是囑咐了浮生,即便是如此浮生也不能胡亂的開口,因爲天道無常,他生怕浮生有個什麼意外,而且逆天之舉做的多了,很有可能會讓天道混亂,到時候會讓情況更加的糟糕的。
“紙紮人還有這樣厲害的。”鬼臉說,“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做人的時候從來不覺得世界有這樣的恐怖。做了鬼反而覺得整個世界都非常的恐怖。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你是因爲你做人的時候沒有經歷過這些。是你做人的時候太孤陋寡聞了。”楚軒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見多識廣的話,那麼做人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鬼魅的存在,有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別老是戳穿我的話好不好?”鬼臉聳聳肩道。“紙紮人要怎麼對付。如果只是紙做的話。我也許可以幫忙對付一個。不過我不保證,因爲聽你說起來,那玩意兒好像有些恐怖。”
“我也可以抓一個。只要知道在什麼地方。”楚軒也開口說道。
“我跟三千,你三人一人一個,應該可以搞定。”公孫蘭說道,“一起對付有難度的話,一哥哥對付應該難度不大吧?”
白衣蘇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們的實力與日俱增,所以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行,它們身上發生了不少的變化,我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是不是變的更加的厲害了。”
楚軒跟鬼臉一臉的無所謂,唐一川只擔心紙紮人隱藏的太好了比較不好發現跟解決,但是幾個人勝利抓到紙紮人的機率其實也不小,畢竟白衣蘇跟紙紮人之間是有強大的感應的,只要判斷的正確,抓到紙紮人不是問題的。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可以儘管說。”寧笑笑給幾人準備了茶水之後說道。
“就我們幾個去就可以了,你們就留在這個地方,千萬要小心,要來找我麻煩的人不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遇見麻煩的。”唐一川對寧笑笑說道,同時看了一眼花如意。
花如意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對唐一川有成見了,不過依然不太喜歡唐一川的樣子,唐一川幾人討論的時候,花如意坐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過畢竟現在唐一川是花如意的頂頭上司,所以花如意倒是沒有多數落唐一川。
決定了幾人分頭去抓紙紮人之後,白衣蘇就將自己感知到的地址分別告訴了幾人,而寧笑笑則是讓人準備了車子將人分別送到目的地,畢竟這羣人對這個地方都不是很熟悉,而他們可能要跑很多的地方,因此必須要一個熟路的司機。
好在寧笑笑家世好,人脈廣,而她自己也有兩輛車,找個司機過來,又叫了三輛車,正好五輛車,五個熟路的司機。
鬼臉是幾個人當中最爲特殊的,所以就坐在了命運交易所的車子裡面,司機也沒有太過於大驚小怪,他做命運交易所司機很久了,接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鬼或者人,所以看見鬼臉也絲毫不覺得恐怖。
而且鬼臉還跟司機在車上打屁閒扯,這讓司機對鬼臉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唐一川上了一輛車之後,有些意外的發現車上的司機竟然是李沉。
“怎麼是你?”唐一川看着李沉,感覺李沉是一個很忙的人,可他竟然跑來做司機了。
“笑笑問我借車跟司機,我就過來了,還以爲她自己要用,沒想到是你上車。”李沉笑了笑說道,經歷了上次酒店的事情之後,李沉整個人看起來和善了很多,對唐一川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
“所以看到我上車很失望?”
“能不失望麼?”李沉沒好氣的說道,“如果知道是你,我也不會開車過來了。直接讓司機過來不就得了,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李沉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唐一川跟李沉也沒有什麼衝突,所以只是笑了笑,告訴李沉如果他有事情的話是可以換司機的。
“換司機就算了,既然來了,就得善始善終。”李沉說。“還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呢,有需要我幫忙的麼?你幫助過我,我也該感謝一下你。上次婉婉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執意救人的話,婉婉可能沒有辦法回來了。”
“這種情況誰看見了都會幫忙的。”唐一川一臉淡然的說道,又說了一下自己要去抓紙紮人的情況。李沉如果願意幫忙,唐一川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畢竟紙紮人不好對付,而李沉其實也還算是比較厲害的。
雖然李沉不喜歡接觸這一行,不過唐一川清楚的知道。李沉是個很天才的人。他比寧笑笑更加適合做這一行,只是他不願意罷了。
唐一川要扎的紙紮人在一條酒吧街上,這條看起來有些破爛的街道,晚上是紙醉金迷非常的繁華的。而白天則是一派蕭條。唯獨幾個小酒吧的開門營業着。大部分的酒吧都是關門的。
“這裡有你要找的人?”李沉停好了車之後跟唐一川一道從車上下來,雖然他討厭這樣的麻煩,不過不介意過去看個熱鬧。
“是的。”唐一川點了點頭。同時提醒了一下李沉,待會如果他跟紙紮人打起來,會驚擾道周圍的人的話,還是希望李沉可以幫忙照顧一下週圍的無辜的人,不希望周圍的無辜的人會有任何的危險。
“這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忙的。”李沉對唐一川說。
兩人進入了一家名叫薔薇花開的酒吧,這家酒吧的門口就有兩簇薔薇,雖然不是薔薇花開的季節,但是這些薔薇花開的都非常的好。
酒吧進去的過道有些狹窄,裡面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儘管是大白天,酒吧的生意似乎依然很好,一進去就看見烏煙瘴氣的有很多人吵吵鬧鬧的,有人在舞臺上唱歌,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歌震耳欲聾的,並沒有讓人覺得好聽,倒是讓人覺得頭非常的痛,好像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一般。
“紙紮人會喜歡這種地方?我還以爲都會喜歡比較安靜的地方呢。”李沉一進來就眉頭緊鎖,有些受不了裡面的音樂跟氣味,說話都是扯開了嗓子大聲喊叫的。
“以前的紙紮人的確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只喜歡安靜的地方,但是現在這幾個成了精怪的紙紮人都會吃人了,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唐一川一邊走,一邊同樣用大聲回答李沉的問題。
兩人進入了酒吧之後,李沉又繼續問道:“這裡人很多,如果紙紮人都沒有明顯的紙紮人的特徵的話,你打算怎麼從這麼多的人當中找到你要找的紙紮人?這恐怕是一件工程浩大的事情吧?”
這個問題唐一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沉,其實白衣蘇雖然形容了一下紙紮人的樣子,但是唐一川一眼看去,整個酒吧中跟紙紮人相似的人太多了,他壓根看不出來,哪一個傢伙纔是紙紮人,這下可真是讓人覺得頭疼的要死了。
李沉也幫忙看着這個酒吧,只是看到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妖氣或者詭異的地方。
紙紮人的氣息不是很濃烈,所以讓人非常的難以發現。
就在李沉覺得他們找到紙紮人希望渺茫的時候,唐一川的視線忽然被一個人給吸引了,他撞了一下李沉的手肘,指了指前面,示意李沉跟着他一起過去。
李沉看向了前面往洗手間去的那一扇門,他看到了一個人影,頓時點頭道:“看來就是那個傢伙了。”
唐一川跟李沉快速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們的前面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那個人穿着一件黑色毛衣,走路的速度很輕快,而他的前面有一個女人,這個男人看起是在跟着前面的那個女人的,他的視線一直都集中在前面的女人身上。
緩步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這個男人忽然止住了腳步,而前面的女人已經進了洗手間裡面了。男人沒有對女人做任何的事情。唐一川一時間有些意外。
唐一川以爲紙紮人來這裡是狩獵了當食物的,而紙紮人應該是已經餓壞了,這兩天的時間一直都在被白衣蘇給追殺,送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時間進食,唐一川覺得很奇怪,照常理來說。紙紮人現在應該已經餓瘋了,不可能這樣的沉得住氣的。
連李沉都有些困惑,對眼前的狀況似乎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對!”唐一川看見前面那個男人轉過身來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快步的衝到了那個男人的眼前,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子問道,“誰讓你引我們過來的,那個人呢?”
“什麼。你說什麼,我不知道。誰引你們了,我什麼都沒有做。”男子緊張兮兮的說道。
是人的味道,沒有任何不屬於人的味道。陰邪之氣也沒有。唐一川在一瞬間就完全的確定了眼前的男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並非是一個紙紮人。
“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唐一川抓緊了男人的衣領子冷冷的威脅道,“說實話,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讓你引開我們的人去了哪裡!”
看到唐一川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威脅。男人瞬間陷入了緊張之中,他猶豫的看了看唐一川,遲疑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他追着一個女人出了酒吧了。”
“什麼女人,朝着什麼方向去了,長什麼樣?“唐一川看着眼前的男人迫切的問道,男人說的多半就是那個人了。
“朝着左邊的方向走的,那個男人個女人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不過男人的樣子長的很眉清目秀的,對了,有點奇怪,他的臉色很蒼白,可能是生病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唐一川跟李沉已經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就快速的離開了酒吧衝了出去,他們衝到了酒吧外面,然後朝着剛纔那個男人說的那個方向跑去。
只是跑了兩步之後,李沉忽然說道:“你確定那個人說的是實話麼,會不會他也是在忽悠我們,畢竟他已經被收買了?”
“對,得往反方向走!”唐一川忽然反映了過來,立刻朝着那個男人說的反方向追了去,他不是很相信男人說的話,所以他覺得男人說的很有可能是假話。
唐一川跟李沉的速度是非常的快的,他們簡直比長跑冠軍跑的都還要快,畢竟時間如果來不及的話,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會喪命的。
十分鐘後,唐一川蹲在街角查看着地上的學家。
人他們還是沒有追到,但是看到了一些血跡,從血跡來判斷,流血的人走過並沒有太久,這點可以證明。十有八九這裡的情況是紙紮人乾的。
“小心點。”唐一川對李沉說道。
“放心,我心裡有數的。”李沉說,“應按就在附近了吧?”
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唐一川開始順着地上的血跡往前走去,他其實很擔心,那個被紙紮人抓走的人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畢竟地上的血跡太多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相對於唐一川關心那個生命,李沉倒是比較無所謂的樣子,他只是好奇紙紮人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真的跟唐一川說的那樣的強大。
走了幾分鐘之後,唐一川兩人忽然都止住了腳步,地上的血跡變成了非常大灘的血跡了,血腥的味道非常的刺鼻,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巷子,正是那些紙紮人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心突突的跳着,唐一川從拐角處探出了半個腦袋往前看去,然後他看見了極其血腥的一幕,一個男人正在低頭啃食着一個人,他抱着一隻手臂一口一口的吃着,那個人已經被吃了一大半了,雙腿已經沒有了,內臟落了一地,依稀可見這是一個女人。
噁心的嚥了一口唾沫,唐一川忍住了胃裡的那一股翻騰,他們到底還是來晚了。
人已經死了,而紙紮人也已經填飽肚子了,紙紮人抱着胳膊鼻子嗡動了一下,似乎是嗅到了什麼味道,拿着人手的手僵了一下,兩隻眼睛則溜溜的看着自己的後方。
唐一川跟李沉貼牆緊靠着,一動不動的,臉色看起來都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