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光閃爍,李丹幾人早已拿起武器。
劉秀和榮向陽動作最快。
榮向陽手上有一柄長劍,劍身俯仰間,幽光來回滾動,“幽月,皇級。”
劉秀拔劍出鞘,劍身火紅,有烈焰隱沒,“靈火,皇級。”
李丹滿眼歡喜,“白弧,當真適合我。”她舞動雙環,白虹閃爍,讓人目眩。
“離空劍。”丘山輕敲手中之劍,劍音清脆如琴,劍身淺藍,明光凝聚在劍尖上。
“飛劍黑靈!”廖小環愛不釋手,三柄小劍精緻且鋒銳,質地烏黑,劍脊有一條白線。
丘山感慨道:“此劍在手,可戰人王大圓滿。”
李丹思考着說,“這些皇級寶兵,中小宗門短時間拿不出來。”“師兄,我很好奇,你?”
廖小環看着她,“無需多問。”
無名笑了笑,“非我之功,有九幽在,好處多。”
花魂眉目含笑,“我愛聽。”
“師兄有福氣。”榮向陽有種恍然。劉秀有種明悟,“我自嘆不如。”
丘山看着君如嵐,“寒潭師姐怎麼不說話。”
“她比較嫺靜。”無名緩了緩又說,“我也話少。”
君如嵐雙眼清明。
廖小環收起黑靈,岔開話題道:“飛劍,我真想試試。”
丘山眉目堅毅,“我想上陣殺敵。”
“總有發揮之時。”無名看着幾人,“今夜已晚,大家早點休息。”
幾人點頭,各自散去。
星夜深沉,晚風輕微。
無名盤坐在牀上,內心無法安寧。翻閱來路,自身和目標偏離不少。
我本平凡,只想親人團聚,自由自在。可是浮沉於世,總被莫名牽引。
爺爺不知安危,父母遠在故地,百靈情感無依。
藍色星體遙不可及,已是心底之痛。落野山,月牙灣大陸,是第二故鄉麼?
念起即達,我一定可以。只是,故地只能未來再前往了。
我修煉,爲什麼?叩問自我,唯求守護本心,守護親人。
但凡遇到挫折和坎坷,不忘初心,不棄紅塵。
手中之劍,可殺人,可殺我,可護我,可護人!
想到賈原和青山,他內心明亮。
天地無情,大道不偏,真強者不爲凌世。常懷悲憫,爲凡塵奮發。我該如此。
“怎麼了,心不靜?”花魂從花瓣之船起身,雙眼有些迷濛,“怎感覺船變小了?”
無名想了想道:“以後你和君如嵐一起,相互也有照應。”
“不行。”花魂看着無名,“她也是無趣。”
“你不好意思,我不管。”“我們就是親密無間。”
無名隨之歪倒,正想言說,卻聽見有人敲門。
花魂早已緩步而去。
廖小環神情古怪,“你們?”
“快進來。”花魂笑道:“別多想,你看他不是坐在那裡?”
無名苦笑着走到桌邊。
廖小環猶豫而進,“我,睡不着,想不到你們,也沒休息。”
花魂眉目含笑,“我們一向如此,形影不離。”
她緩了緩又說,“他枯坐修煉,我睡花瓣而眠。”“中間隔着百靈呢。”
噗!無名忽然噴茶,擦了擦嘴才道:“師妹坐下說,你擔心賈原長老麼?”
“我心有憂慮。”廖小環神情落寞,“也沒什麼,我回去了。”說完關門離去。
無名沒有挽留,花魂眼眸平靜。
片刻後,又有人輕釦門外,君如嵐緩步而來。
“你們,還沒休息?”君如嵐眸光黯淡,“什麼睡花瓣而眠?”
“沒什麼。”無名岔開話題,“有事?”
“睡不着,來看看你們。”君如嵐雙眼明亮,“什麼中間隔着百靈?”
這不是好奇心。花魂暗道不妙。
無名暗自嘆氣,越描越黑。
“捨不得,怪我麼?”花魂笑了笑,“你不明白?”
“我明白。”無名不知道說些什麼。
“胡爾呢?”“還有.....”
無名陷入沉默。
“不可以徘徊。”“不能讓人傷心。”花魂自己也說不清。
君如嵐看着花魂,眼眸裡竟然有笑意浮起。
“你們聊,我修煉。”無名上牀入定。
君如嵐只覺多餘,緩步離開。花魂掠回花瓣之船......
次日,清晨,廣柘來到主殿時,無名幾人品茶等待。
廣柘笑道:“無爲,我替前方將士謝謝你。”
無名行禮道:“大長老,如此說,我心有慚愧。”
“國主對你讚賞有加。”廣柘雙眼明亮,“風雷爆威力不凡,守關將士大受鼓舞。”
“我們已經煉製十艘破軍送到景山峽,經過實戰,穩定可靠。”
“破軍原圖太過珍貴,我交給如生保管。”“接下來的時日宗門全力煉製,爲國出力。”
“好。”無名身心平和,“若是沒有問題,我們就此離去。”
廣柘認真道:“無爲,需要居易堂怎麼配合你們?”
“我們在境內截殺敵方襲殺者。”無名真誠道:“有需要的話,會向大長老尋求幫助。”
“我們這就告辭。”
“好。”廣柘想了想又說,“保護好自己。”
無名輕輕點頭,引領着廖小環等人離去。
大風城,海岸密林。
天色已晚,海風輕柔。
此時,一道身影掠入陰暗中。
他感知四方,自語道:“可惡,百靈獸族的族長太勾火。”
“嘿嘿,還好有美人。”說完便引動葫蘆,將兩名昏迷的女子放在草地上。
星光暗淡,殘月柔和。他身着華衣,刀眉細眼,厚鼻薄脣。
啪!他左右開弓“醒醒!”“等遊戲結束,我在你們臉上刻條小蛇。”
兩女捂着臉遊目四顧,周圍盡是昏暗。當她們看清眼前之人時,心神隨之震怒。
“蓋通,你幹什麼!”女子衣裙潔白,容貌秀麗。
身軀動彈不得,她肩頭微抖,“安文姐,我們爲何在這裡?”
“我也不清楚。”“蓋通,放開我!”另一名女子只覺渾身癱軟。
“可能麼,說好的遊戲呢?”
蓋通神經般搖着頭,該死,族長萬分妖嬈,凹凸之處總是縈繞心間。
熱火鼓動,他湊近兩女,雙眼隨之聚焦。
“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父親不會放過你!”
“你說廢物城主?”蓋通語氣冷漠,“老狗連茶山都拿不下,還害我們折損不少人手。”
“我送他成仙了。”“尤浩也追隨老子去了。”“尤琴,我喜歡實話實說。”
“你,說,什麼!”尤琴險些昏死。啪,她的臉又被蓋通扇打。
安文眼中有殺意沸騰,“畜生,住手!”
蓋通看着安文抖動的胸脯,“美好者,我總是留在後邊。”
“你敢!”“安文無法掙扎,瞳孔深處既憤怒,又恐懼。
尤琴抖得厲害,眼中全是淚水,“豬狗不如,放開我!”
“繼續,我就喜歡這樣。”
兩女悲憤欲絕,大聲哭喊,卻無人迴應。
雲層遮月。
兩個時辰後,蓋通心滿意足。
當她看向安文時,漠然道:“我已改變主意,不劃你的臉。”
安文眼眸血紅,恨深難言。
寒光閃爍,蓋通手中有劍光掠過,安文的咽喉上有血線變長。
她滿嘴咳血,脖子上有血水冒出,轉眼氣絕。
“畜生,你必須死!”尤琴搖搖欲墜,“殺了我!”
“你比康木大將之女好太多。”寒光之劍不沾半滴鮮血,蓋通甚感滿意。
他緩了緩又說,“死前,你很幸福,不用謝我。”說完提劍朝着對方的雙峰之間刺下。
“住手!”有怒喝傳來,聲到人至。
蓋通頓住動作,朝來人看去。
眼前之人身形高大,眼眸灰濛,竟然是幻月門的長老離青。
血腥氣隨風飄蕩,離青感知到不遠處有兩名女子,都是一絲不掛。
一人身死。另一人癱軟在地,氣息微弱。
“畜生!”“你是蓋迪之子?”
“當真該死!”他心神震怒,皇者威壓席捲四方。一柄長槍隨之浮現,銀光隨之流淌。
他取衣蓋住兩女,並且遠投靈藥。接着運槍刺出只取蓋通的心口,槍尖森寒如冰。
叮,當!靈力閃爍,槍意潰散。兩道身影很快凝實。
一名中年人,穿着寶藍色的長袍,劍眉虎目,手提長劍。
一名老人,鬚髮皆白,勾鼻紫脣,手中之劍鳴顫不休。
啪!虎目中年一巴掌打在蓋通臉上,“就不能緩緩?”“讓你引出離青,現在是什麼時辰?”
蓋通撫摸着臉頰,心底表示不服,康木大將的妻女,不是你優先享受嗎?
“我晚來一步,你早被擊殺。”虎目中年轉向離青,“想不到,再次見面,又是如此場景。”
紫脣老者提劍而立,氣息深沉。
離青身軀微抖,“蓋迪,你父子倆畜生不如,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眼瞎心盲,沒看到我嗎?”紫脣老者眉目清冷。
“洪正老狗,師父在天之靈,容不得你活過今夜。”
“你早已腐朽,想不到做狗倒是精神。”離青揮槍劃道,長槍隨之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