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深呼吸,眼神閃過鍾老等人的身影,不由想到鍾老多次的邀請。
對方爲了說服自己去龍脈基地的工作,沒少做思想工作,還使出渾身解數,不僅將軍部的首長搬過來,還要將外孫女送給自己。
當然,自己也明白鍾老等人的不易,知道他們的年紀大了,確實需要一個繼承人,幫忙承擔起一切。
不過,自己志不在此,最想做的事情是奮戰沙場,只能硬着頭皮拒絕。
而經過這次海島戰役,陳凌感慨萬分,更加能理解鍾老迫切的心裡。
科技強國!
只要科技發達,軍事力量才強大,製造出來的武器才足夠強悍。
這些東風系列的導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是殺傷力不夠大,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堪稱軍事基地的地方炸個底朝天,還讓這些海盜幾近死絕。
這就是科技的威力!
而要推動科技的進步,就需要科學家,需要他們嘔心瀝血,孜孜不倦地努力研究。
爲了完成研究,科學家們經常通宵達旦,而鍾老等人年紀大了,長此以往,身體肯定吃不消,才迫切地想要自己過去當繼承人。
陳凌看着化爲廢墟的島嶼,轉念一想,暗暗搖頭。
算了,自己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那裡研究是不是?而且,自己還沒有結婚。
等哪天,自己不想再上戰場,或者已經培養出很多支地獄火突擊隊,再考慮接班的事情。
想到這裡,陳凌收起思緒,猛然跳起來,拉開上面的蓋子,率先跳了出去,並迅速來到門前警械。
唰。
陳凌立刻開啓叢林之鬼與鷹眼技能,將意識擴散出去,確定沒問題後,立刻朝着裡面喊話,道:“外面安全了,戰龍,你們馬上安排裡面的同胞,撤離出來。”
說完,陳凌也不敢託大,拿起槍械,警惕着四周。
小心駛得萬年船。
儘管導彈的威力巨大,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漏網之魚。
“是。
”
耿戰等人迅速點頭,一個個吐出一口悶氣,紛紛讓裡面的人質站起來,排好隊,讓他們按照順序從裡面走出來。
剛纔的轟炸場面太可怕了,光是震盪力,都讓他們有點站立不穩,可以想象,外面那些海盜的結局有多慘,不過,這個混蛋死有餘辜,不值得他們絲毫的同情。
當然,要不是老大帶着所有人躲在這裡,估計他們也難逃一死。
等耿戰等人帶着人質從裂縫出來後,陳凌下令道:“地獄火,全體都有,跟我去沙灘,排雷,東來艦長他們要來了。”
“是。”
耿戰等人齊齊大吼一聲。
“注意警惕四周,肯定還有漏網之魚。”
“明白。”
耿戰等人立刻擡起槍,分散開來,將人質包圍在中間,小心翼翼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走。”
陳凌低吼一聲,一馬當先,前往沙灘地帶。
“是。”
就這樣,人質被地獄火等人包圍在中間位置,慢慢地往前走着。
戰爭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成爲定局,陳凌已經不需要再趕時間,最需要做的就是,保證能成功與東來艦長會晤,讓每個人質安全撤退。
此刻,陳凌擡着槍,慢慢地朝着外面走去,眼光凌厲不斷地掃視四周。
噗。
突然,他調轉槍口,對着右側百米外一個位置,直接開槍。
隨着槍聲響起,一個正要舉槍的海盜,直接被爆頭,死不瞑目。
這個海盜能在恐怖如斯的爆炸中生存下來,已經是祖上燒高香。
此刻,他正在對着上帝祈禱與感謝,希望上帝繼續保佑自己,別再遇上炎國的軍人,能就此逃過生天。
畢竟,覆蓋式的導彈轟炸,威力的可怕可不是蓋的,就算你躲得再隱秘,藏得太深,只要硝煙所到的地方,都會被波及,甚至會丟掉性命。
不過,這個逃過一劫的海盜剛剛祈禱完畢,看了四周一眼,準備轉身,衝向另外的地方。
砰的一聲。
他的腦袋瞬間炸開,彷彿熟透的西瓜掉落,瞬間將地面染紅。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海盜感覺到生命在流逝,臉色充滿濃濃的恐懼。
太可怕了!炎國人竟敢出動導彈進行轟炸。
自己僥倖沒死,卻還被補槍。
要是可以選擇,打死自己也不來這裡。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這個海盜身形一顫,頓時沒了氣息。
陳凌掃了這個徹底死絕的海盜一眼,冷冷一笑。
這就是綁架炎國人的下場!
陳凌眉毛都不挑一下,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繼續往前走着。
隨着距離的拉近,四周開始散發出各種詭異的味道。
血腥味,肉味,硝煙味……各種難聞的味道夾雜在一起,非常刺鼻。
聞着這些味道,走在中央的人質,忍不住捂住鼻子,而眼光掃到周圍恐怖的場面時,一個個頓時臉色劇變,甚至感到全身無力,渾身發軟,無法再前進一步,
尤其是看到一地的死人, 各種殘肢斷臂,屍體碎塊等,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胃部極端不舒服,紛紛吐了起來。
就連林天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得一塌糊塗。
直到幾分鐘過去,林天才稍微感覺好了一點,深呼吸,苦笑了一下,自語道:“特麼,要是知道會攤上這些事,老子就應該老實一點,別惦記着海上釣魚,釣魚害死人。”
而地獄火等人經常上陣殺敵,見多了這樣的場面,但面對這樣的修羅場,也是眉頭緊皺。
不是他們心理素質不強,而是現場太慘不忍睹,目光觸及之處,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各種器官與血肉攪合在一起,看起來確實挺瘮人的。
不過,陳凌看到這一幕,並沒什麼感覺,也沒去管任何人,只管一路向前,並不斷給那些沒斷氣的海盜補槍。
這些海盜沒死絕,留着就是一個禍害,誰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突然衝出來玩偷襲?
最關鍵的時候,陳凌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