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被下媚藥
戰傲天笑容一僵,戰凌雙緊盯,不放過一絲一毫其他情緒。隨後哀愁一嘆。
“爲父實不相瞞,你三妹妹她自從嫁給了太子後,便身患了……一種病,太子不喜她,她便來找父親幫忙,助她博得太子歡心。可是爲父實在沒有辦法,誰也未想得她,竟然生生逃離東宮,至今下落不明。”
戰凌雙抓住一個重點,“三妹妹,來過戰府?”
“是。”戰傲天沒有避諱的應道。
蹙起眉頭,狐疑的看了一眼戰傲天,見其神色定然,沒有一絲的慌亂。這心中的警戒才放緩了不少。
若如此說來,下手之人並不是戰傲天,而是另有其人了。可在戰府裡,其他夫人平時除了爭風吃醋之外,皆還安分。可是有一個人,有絕對的嫌疑。
“父親,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戰凌雙輕輕道,語氣從未有的舒緩。
戰傲天萬分欣喜,殷勤道:“好好,行了這麼久的路程,你定是疲乏了,我送你過去。”
戰凌雙攔住戰傲天,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父親若是真心疼愛女兒,便去給女兒做些好吃的,路我還認得。”
“好,好。我這就吩咐下去。”戰傲天倒也沒多想,笑呵呵的應後,便大步跨出了房間。
戰凌雙在戰傲天轉身之際,笑容倏爾撤下,代之又是那副淡然漠漠的模樣。
還好,這戰府的路她還記得幾分,但是她特意從每個夫人的房間走過,不知爲何,比她平常還要安靜三分。
最終停駐在七夫人的房間外,對身側的印月小聲說道:“印月,你去敲敲門。”
“是,小姐。”印月看着周圍這麼陰森森的,心中自然是害怕不已的。可是隻要是小姐吩咐的,她都會去照做。
“叩叩!”印月走至門前,敲了敲,與平常般,“七夫人,你在嗎?”
可裡面卻死寂的很,不僅沒有迴應她,而且樓道上,也沒有一個人,一陣風吹過,只覺得陰嗖嗖。
印月呼了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麼事,轉身就對戰凌雙說道:“小姐,七夫人不……”
“嘎吱——”
突然,一道沉重悠長的聲音響起,印月身後的那道門竟然自動開啓了!
“啊……唔唔唔!”
印月瞬間被嚇出了心神,兩眼翻白,驚天的喊叫了起來。
可一雙手瞬時地捂住了印月的嘴巴,不讓她喊出來。無論印月這麼掙扎,都逃脫不開。
“進來!”那人壓低着聲音,說了一句話,隨後便將印月拉進了房中。
戰凌雙遲鈍了一下後,便也跨步走了進去。就在戰凌雙走進去之時,門突然自動閉合。
而就當門閉合的那一刻,印月也得到了新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且動作倒也迅速地站到戰凌雙身後。
“七夫人。”戰凌雙看着眼前之人,緩緩吐出三個字。
沒錯,這人就是七夫人,可是此刻的七夫人卻不似當年的清純憐姿。反而有些幽深詭譎。
七夫人擡了擡頭,看着戰凌雙一會兒,臉上突然落下兩道淚水。
“噗通!”七夫人彎着膝蓋,跪在了地上。
戰凌雙蹙眉,上前將七夫人托起,可奈何七夫人還是鐵定了心一般,怎麼也不肯起身。
“你這是做什麼,有事你說就罷,行如此大禮爲何?”戰凌雙說道。
七夫人聽言,臉頰又是幾道眼淚劃過,站起,坐在了圓凳上,開始述說起了事情。
“大小姐,你怎麼能回來呢,如今這京華國已經變了天,處處都是驚險無比,哪怕是戰府,此刻也是人心惶惶的。”
“這我曉得,可我這次回來,只是來查一件事情罷了。”
接着戰凌雙突然話鋒一轉,低沉沉道:“你可知道戰雲冰離奇失蹤的事情?”
七夫人一愣,繼而臉上又是悲傷又是悔恨,擦了擦眼淚,說道:“其實三小姐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你快將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真相對我很重要!”戰凌雙見七夫人知曉,趕緊乘勝追擊道。
七夫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不願說,但是見戰凌雙如此緊張,大概這件事對她的確很重要。
“大小姐,恕我不能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因爲戰傲天給我們府裡每個人都下了毒,只要說出半點不忠於他的話,便會立刻毒發身亡!”
七夫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而且她所避諱的也是戰傲天,如果她說出來了,那麼她死就是小事,反正她也本來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罷了。但是大小姐不同,現在能幫她們的只有大小姐。若是她說了出來,那麼也必定會害了大小姐。
她的死一定會引起戰傲天的懷疑,因爲毒發身亡的那個人,一定是泄露了某種秘密,而大小姐的處境也會非常危險!
“什麼?!”印月捂住嘴巴,睜大了一雙眼睛,實在沒有想到方纔那麼溫和的人,底下卻如此的殘忍心狠。
那老爺會給府裡所有的人都下了毒,逼迫她們沒法求助別人,也不能泄露別人一丁點消息。
那麼三小姐那日的毒發身亡豈不是……印月複雜的看着戰凌雙。
戰凌雙抿脣,看來她差點就大意相信戰傲天那虛假的臉了。這件事情果然與戰府脫不了干係,而且最大嫌疑的人,不是溫碧湘,而是戰傲天。
虎毒不食子。沒想到戰傲天竟然真的會下得去手。
“我知道你想要求助我,可是如今我沒有半點線索,我沒法救你們。”戰凌雙閉了閉眼,語氣平緩。
七夫人擰了擰眉,戰凌雙也不着急,靜靜等待七夫人的下話。
“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線索,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救出我們幾個姐妹,她們是無辜的。”
七夫人眼眶溢滿了淚水,哽咽道。她們如今只能期盼戰凌雙,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戰凌雙身上。
戰凌雙點頭,沉吟道:“我答應你。”
又在七夫人的房間裡呆了一小會兒後,便離開了。算算時間,戰傲天的膳食也做得差不多了,她必須得趕緊回到房間,避免戰傲天起疑心。
戰凌雙她們前腳剛進房間,後腳戰傲天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三四個端着膳食的婢女。
“咦,你怎麼站着,不累嗎,趕緊坐下吃飯吧!”
戰傲天笑容滿面,拉過戰凌雙便坐了下來,身後的婢女趕緊把膳食都擺放好,隨即退避了出去。
“還是自己的房間舒坦一點,所以多走動走動。”
戰凌雙也沒拒絕,面不改色,心中一陣厭惡。隨着戰傲天坐下,一起用起了膳來。
“父親要不要喝酒?”戰凌雙看着琳琅滿目的菜餚,突然笑着提議道。
“好好,今日我們便來個不醉不休。”戰傲天爽朗答應。
“印月,給父親滿上。”戰凌雙瞥了瞥餘光,淡淡的語氣說道。
“是。”
可是印月卻十分緊張,拿着酒壺的手顫抖,也有好多酒灑在了酒杯外。
戰傲天眉頭一皺,擡眸不滿得看着印月,奈何印月好似老鼠見了貓一樣慌張不已,手一鬆,酒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酒水滿肆。
“狗奴婢!老爺我好不容易能跟大小姐一起用個餐,你偏要作亂是否。來人!把這狗奴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戰傲天峰眉怒瞪,印月連忙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可戰傲天卻無情淡漠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奴婢只是……只是……”
印月見戰傲天要將她亂棍打死,哭着喊着饒命,可是要說原因的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父親何必爲一個小奴婢而動如此大的怒呢。酒壺摔了就是摔了,讓印月再去斟一杯作罷。難不成你打殺了印月,地上那攤碎渣就會自動回形麼?”
戰凌雙卻不以爲然,放下筷子,雙手將印月託了起來。印月終究還是一個小女孩,方纔七夫人所講的必定是嚇到了她,所以纔會如此失態。
只是戰傲天的手段的確有些令人駭人。
印月朝戰凌雙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戰傲天沉着眸子看着戰凌雙,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晦暗。許久,才低聲傳來一句。
“凌雙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你不捨得這婢女死,那麼便讓她重新再斟一壺酒來。”
戰凌雙頷首,睫毛微微顫動,動起筷子夾了一塊肥肉到他的碗裡,巧笑嫣然。
待這場各有各的心思的飯宴結束後,戰傲天便說辭着走了。戰凌雙倒也沒那個興致留戰傲天在她房裡過夜,便由他走。
等到了夜晚。若說白天的戰府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那夜晚簡直就像處於地獄之中。
“小姐,今天印月是不是又闖禍了?”印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其實若是沒有聽到七夫人那一番話,她實在不會這麼心慌的。
戰凌雙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理解你。只是你今日的舉動或許會引起他的警戒了。”
“都是印月的錯……”印月很是懊惱的說道。
“不怪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今晚夜探大夫人吧。七夫人說過,如今能不畏生死的提供線索的人,只有大夫人。”
她原先還是一愣,論誰跟她最勢不兩立,絕對大夫人無疑,又怎會如此好心提供自己線索呢。
後來才明白,沒錯,她跟大夫人的關係鬧得最僵,況且她的女兒也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雖然不是自己動的手。而大夫人若是得知自己的女兒死在了日日想念的郎君手裡,豈不是萬念俱灰,徹底恨死戰傲天,說不定真會爲了戰雲冰而幫助我們。
但其中的風險也頗爲巨大,若是真是戰傲天對戰雲冰下了毒手,那麼戰傲天一定會做好準備的,若是他提前顛倒黑白告訴了大夫人事情一切,那麼此次計劃便會泡湯。
對於自己和七夫人她們都很不利。
所以今晚,亦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與搏鬥。
天黑風高的夜晚,烏鴉在枝椏上嘎嘎的叫鳴着,陰嗖嗖的風吹過,吹飛了烏鴉,吹落了樹葉。
一道黑影迅速地踏過屋頂,速度極快又輕巧,乾淨利落的的馬尾發一甩一甩的。最終在一個房屋上停了下來,潔白如玉的素手一伸,在月色之下,泛着瑩瑩的光澤。掀開瓦,湊近一看。
屋檐下倒是非常不平靜,不僅大夫人溫碧湘在場,竟連白天與她一起用膳的戰傲天也在。大夫人嘴角掛着一絲血跡,臉頰處高腫,赤身綁在圓柱子上,嗚嗚咽咽的掙扎着。
“我勸你不要白做功夫了,只要你肯交出祭樂,你便不用再受外面的幾個男人折磨了。”戰傲天一改在自己這邊時的臉色,冷冷的說道。
而且,話語中有一個關鍵詞,祭樂?趴在屋檐上的戰凌雙瞳孔一縮,孃親?孃親竟然在大夫人的手裡?怎麼可能,孃親不是與她的心上人私奔了去麼。
不等戰凌雙思索,下面又傳來了聲音。
“我已經說過了,祭樂不在我這裡,當年,是她自個來求我讓我幫她離開戰府。至於她去哪兒跟我毫無關係。”
大夫人儘管被戰傲天這樣羞辱,也還是鎮定的說道,而且看那神情並不像是在說謊。
戰傲天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大夫人跟前,一伸手就掐住了大夫人的下顎。
“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看來你是非要嚐嚐那些男人的滋味了。”
戰傲天冰冷的視線劃過大夫人赤着的身體,另一隻手摸了一把大夫人的身體。惹得大夫人嬌喘連連,而且臉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潮。
“戰傲天你個禽獸!你竟然給我下媚藥,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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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對於前天沒有更新,是因爲家裡的電腦死機了,修了一天,所以沒來得及更新,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