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敵對皇上的皇后, 蔡玉覺得她有必要對梅溫不假辭色,以保吳氏皇上皇威。
蔡玉長髮披着,背對着他:華麗的衣服讓她穿出別種風情。梅溫突地起身, 走至蔡玉左邊, 蔡玉背對他側坐於梅溫前面的椅子上, 她絲毫不知此刻的梅溫對她來說, 是不可抗拒的有權勢力量的人。梅溫拽起蔡玉, 無視她轉頭看他的眼神: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梅溫晶燦的眼神昭示他的佔有慾。
蔡玉被摟緊於他身邊,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再不明白也該明白了吧?梅溫如是做着, 蔡玉漸漸感覺梅溫的預謀。蔡玉看了梅溫摟着她腰的手,再怎麼不懂也明白這個男人對她有很多非友非敵的強烈感情。
蔡玉被梅溫帶到內室, 抵上內室的房柱上。蔡玉被強吻, 迎接他蠻力地碰咬她的嘴。
她兩手抵在後面柱子上, 想大聲斥責他,可是她又憑什麼:梅溫想奪權, 吳非要守權,他們都有理由,可是梅溫爲什麼對自己突然做這些事?
梅溫把她牽到房裡,便朗聲吩咐下人:“以後,她就是你們主子的正妃, 無論她要什麼, 都給她, 知道麼!但是別讓她有機會逃出。”這是梅溫的但書, 看樣子她還是囚徒。梅溫說完, 旁邊已半跪了行禮的大片侍女都說:“恭喜將軍。”
蔡玉看他:梅溫狡猾的程度決不下於秦風!蔡玉這些日子得出的結論:她不敢反抗地過激烈,像嚎叫着要放她走, 爲什麼抓她之類的話,她沒有問。梅溫如此處心積慮,必是皇位與她的主義都想打。
蔡玉又被梅溫迎面摟緊,下腹貼着,嘴脣相貼。任她如何淡定掩飾不安,也未曾隱下懼意,她很僵。
梅溫越溫柔的撩撥了她一會兒,便鬆開了她:“走。”牽了愣傻中的蔡玉便出去房外。
“爲我跳支舞。”
梅溫的熱切眼神和神態都讓蔡玉很疑惑:正經起來的他如此斯文俊雅,他爲什麼對自己的態度前後變化那般大?他是除吳非外的另一位天之驕子,他也會在乎自己如何對他嗎?儘管知道隨便打擊人不是她的習慣,但仍堅定地拒絕了:“不會!”——“不”字太直接了,她不敢隨便表達自己的意見。
梅溫強烈的不滿明明要衝破面部,卻被他強力控制住了,臉上仍是略略帶着微笑的表情,最後轉爲嫵媚:“知道了。”梅溫豈會因小小的挫折承認失敗,帶着她遊蕩起來:進近水樓臺先得月,梅溫笑着昂首走着想到這個。
紅衣鮮活,背影俊挺,步伐瀟灑穩重。
說兩人相處,實際是梅溫走前,她無奈在後面跟着。梅溫給她的感覺像是討好?真是陰晴不定的人?兩人走出那座非常高的四合院,兩層樓房都很高的那個地方,此處假山林立,花草滿布。
“可以告訴我,你爲何要造反麼?”自從兩人關係近不近,遠不遠的,蔡玉不得不好奇這個人的想法,究竟由何而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想法。
時下流行的華服穿在蔡玉身上:她是一身綠色碎花服,胸脯半敞,裡面露出束胸衣服。梅溫紅色衣服如故,一如往常般乾淨、清爽。
迴廊幽長迴旋,此刻二人一前一後悠閒地在左邊廊檐下行走,中間是花園景色。
“天與我時機,我等爲何要放棄?”梅溫很奇怪蔡玉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匆忙轉身反問。當想到蔡玉有可能還懷念舊情,梅溫不得不繼續給她灌輸思想。他故意表現沉着冷靜,實際他真的很在乎蔡玉對他喜歡與否。他始終表現他君子如水的一面,但偶爾流露出自信的神態,那是必須的,美女自古愛英雄。他收起緩和的表情,正經地轉身反問她道:“如果吳家與梅家本來都沒有突出的勢力,而吳家要打破平衡,是否有什麼陰謀?我等倒是願意放棄皇位的資格,但我們梅家的皇子又是死於非命,又是莫名失蹤,這和吳家的干係恐怕甚大,他們這等做法,我等豈有甘受之理?”
分明覬覦她,又如此持錯不放,她都被他搶白地無語。但是又不能坐看事態發生:“既然你們有自己的理由,那爲何要把我牽扯進來?自始至終,我沒有做過一件錯事,又是無威脅的婦孺。”
“那就要怪老天爲何要把你送到我身邊來。”梅溫說話的同時,已背對着蔡玉,他怕他會忍不住又對她做出非禮之事。至少□□,他還不能讓她如驚弓之鳥般擔心名節受污。隱忍地心裡難受,但是不得不如此。
明明對她有情,蔡玉很敏感地覺得他應該是對她有不尋常的感情。想到梅家與吳氏的淵源,誰又理得清楚。梅溫與吳非的仇恨種子,恐怕因兩家的勢力對抗,早就在上一代的影響中,深刻刻入骨子裡了。
成王敗寇她即便有心勸他,也恐怕沒有立場:“和談好嗎?”
想到他們不用兩虎相鬥,蔡玉不禁希望兩人和談成功,眼看一個相處頗熟的俊美帥哥與另一個成爲自己的丈夫的人對戰,這龍爭虎鬥的場景,不要出現就太好了。
兩人已從左邊逛到了中間走廊,梅溫聽了這句話,突地反轉,緊鎖住她的眼瞳,好似要把她拆吃入腹般地凝視,嘴角露出戲謔的微笑,立即又正經地看着她,越來越近的凝視。
蔡玉心跳不穩,忙轉開視線,指着園中的花說:“這花好好看啊!”
只有眼前這人總是出乎他意料地挑戰他的權威,難道做過皇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想到自己對她那份關心,他啞然失笑,但又不想讓她恃寵而驕,便不曾露過緩和表情。
“你爲了你的後位,不是更應巴結我嗎?假使我登上皇位,便封你做皇后啊。”當初她可是選吳非不選他,特別是當日在吳府的事,他難過了好久。
梅溫是覺得她還不夠傷心嗎?蔡玉蹲着看花,末了擡頭看了他一眼 ,眼神說不出地埋怨。
梅溫絲毫感覺不到她的鬱悶,頗顯得意之色:只要有她在,他時刻都覺得快樂。
“我與吳非勢必得落敗一個,若是開始,我希望你不要妄想回去,即使他肯原諒你,朝中也容不得你。”
梅溫的意思她知道,吳非即使喜歡她,也要顧忌朝裡朝外的勢力,這也正是她沒把握的地方,突然有點恨這個時空的制度:超沒人權的!
“如果你們一旦對立,就都沒有退路了。”蔡玉從園裡站起來,長裙曳地,手扶批帛,看着他神色很認真地說着。
梅溫驚喜於蔡玉不是對他全無情意,便對她搖了搖頭,卻不贊成她的提議。
蔡玉也把視線從他身上拉回到面前的花草上:他已經決定了,就沒辦法改變了。
梅溫緊走幾步,來到蔡玉旁邊,手穿過她的腋下與膝蓋彎,把她拋起半空。
“你不能這樣!”蔡玉被他抱在臂彎裡,十分尷尬。梅溫濃重的氣息傳來,蔡玉無語了。掙也掙不開。
梅溫俯下頭,看着她。直到休假時間過了。
蔡玉覺得梅溫就像是頑石:任何勸解、推拒,他都不在意。蔡玉堅信吳非定會來救她,可是面對梅溫,她也有種無力的感覺。他對吳非以及吳家的敵意太濃,這條路,該有怎樣的結局?
梅溫帶她到前線作戰的指揮中心去,他在那裡處理公務。蔡玉很納悶幹嘛要拉上她?但當梅溫不時工作之餘,看她的眼神中,竟然知道他想幹嘛了:培養感情?
梅家父子也有一些文臣武將,在謀劃天下方面,他們未必沒有打算。
戰爭的序幕拉開,樑信作爲不親皇,也不親梅的勢力,果然藉口邊疆有外敵來犯便推脫了他們二人之拉攏,他的勢力在二人戰場之外。姚武的勢力分了一部分調集給吳振剛的皇上兒子,如今吳非和公公形成一條一字戰線,正在與梅溫對抗。幾場戰役下來,聽說各有勝負敗績。分庭抗衡啊!
“聽聞逆皇挺喜歡這位皇后的。”說着眼睛看向梅溫左邊的蔡玉。
蔡玉很無奈,梅溫明顯對下人有所指示,她左右都不會離他太遠。他在哪,她必是坐他不遠的地方,比如旁邊。她坐在吳非左邊看着身旁的他與下處左右大臣。
那位官員看了蔡玉一眼:“果然姿容豔麗,堪當尤物。”官員由於是梅溫陣容,說出的話對蔡玉來說並無什麼尊重。
梅溫立即阻止臣下如此說,忙揮手阻止道:“各位大人不必詆譭她,皇后自有慧識,各位大人當對她以禮相待。”
點到爲止,再不明白他對舊皇后有情,那便是相當眼拙,各位有才人忙改口,改聊其它事去了。
梅溫對蔡玉的方向挪了挪酒杯,蔡玉那邊的丫環便知道主子想蔡主子幫他倒酒。這是何等榮幸,丫環們比蔡玉還高興。忙明裡暗裡的推搡蔡玉,加指點她給梅溫倒酒。梅溫那麼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蔡玉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