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玲說着竟傷心地哭了起來。這一次她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傷心。自己受了這樣的委屈,心裡的確是很難過。
男子見她哭了起來,竟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着她,目光裡有淡淡的同情和不忍。
寧小玲一邊哭一邊擦着眼淚,像一個找不着回家路的孩子一樣委屈地看着男子。
男子心裡微微有些發酸,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寧小玲,道:“來,擦擦眼淚吧!”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寧小玲心裡的委屈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她哭得更加歷害。
男子見她“嗚哇”一聲哭了出來,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便有些着急又有些手足無措。
寧小玲像一個孩子一樣絲毫不怕丟臉地哭泣,眼淚從她那秀麗的臉上不住地流淌下來。
男子怔了怔,拿起手中手帕幫她擦眼淚。
男子的又一溫暖舉動,讓寧小玲感動無比,她一下子撲到男子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猶如一個久失父愛的孩子找到了寵愛自己的父親一般。
男子被寧小玲這一抱搞得有些緊張,也有些意外。所謂男女授授不親,他真不知道是要抱她還是不抱她。就那麼僵硬了幾秒之後,他輕輕地拍了拍寧小玲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地拍哄。
哭了一陣之後,寧小玲的心裡似乎好了很多。悲傷的緒全都跑得無影無蹤了,轉而是一種甜蜜。
她臉上掛着淚,卻又露出了笑臉。
男子見這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女人真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情緒實在是跟不上她的。不過只要她不哭了就好。女人哭起來總是那麼麻煩的。
“謝謝你把你的肩膀讓我靠喔。”寧小玲有些尷尬地笑笑。
“沒關係!我們走吧!”男子說。
“嗯。”寧小玲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跟男子拼排着往前走去。
“對了,姑娘,你是哪裡人,我送你回家去吧!”男子說。
“我沒有家,也沒有父母,我從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寧小玲說。
“啊?沒想到姑娘的身世竟這般可憐,那麼,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呢?”男子說。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你可以讓我跟着你嗎?”寧小玲難爲情地說道。
“跟着我?這不太方便吧!”男子有點爲難地說。
“爲
什麼啊?是不是因爲你家中有娘子?你怕你娘子吃醋?這個你放心,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就說我們是朋友就行了,再不然,你就說我是你的丫鬟也行。”寧小玲說。
“不是的,姑娘誤會了,在下並沒有成親,家中哪會有什麼娘子,在下只是覺得你一個姑娘家,跟着我身邊實在是不太方便。”男子說。
“這沒有什麼啊?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啊,你是不是覺得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天天在一塊兒的話影響不好,而且,男女授授不親是這個意思嗎?”寧小玲說。
“對,有一部份是這個原因。”男子說。
“這有什麼的啊,呵呵,這沒有什麼大不了嘛,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嘛,我們是朋友嘛,又不幹什麼,呵呵,如果你覺得我跟着你吃白食的話,那我就當你的小工好啦,我給你洗衣服做飯做家務,我可以做你的丫鬟啊,你只要供我吃供我住就好了,如果能再發我點工錢的話那就更好了,嘿嘿。”寧小玲說。
男子愣愣地看着姑娘,一副沉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小玲見男子在猶豫,便道:“怎麼樣啊?行不行嘛!你看我那麼可憐,如果你要趕我走的話,我就真的沒有去處了,求你收留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寧小玲說着,竟撒起嬌來。
男子見她也着實可憐,也不好趕她走,便道:“你真的很想跟着我啊?”
“嗯嗯嗯。”寧小玲把頭點得像雞捉米一樣。
“那好吧,你就暫時跟着我吧,如果以後你尋到別的去處,到時候你再離開吧!”男子說。
“真的嗎?好耶好耶,太好了,我愛死你了!”寧小玲高興地忘乎所以,竟然摟着男子的脖子又跳又叫。
男子一臉難爲情地看着寧小玲,目光中透出一股羞澀。
寧小玲見男子的表情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肆無忌憚了,這古代的男人跟二十一世紀的可不一樣,我這樣會不會太開放了些。
這麼想着,寧小玲立刻放開男子的脖子,然後尷尬地對他笑笑。
“我們走吧!”男子說。
二人沉默着往前走,各自的心裡都有點小緊張。沉默中一股淡淡的曖昧氣息飄蕩在空氣裡。
走了一段路之後,兩人的心情漸漸冷靜下來。緊張感也隨之消失。
緊張感一消失,寧小玲又肆無忌憚起來。她又想要說話了
。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寧小玲說。
“在下邢如風。”男子道。
“喔,我叫寧小玲。”寧小玲說。
“邢大哥,你是哪裡人啊?”寧小玲問道。
“在下南陽人。”邢如風說。
“哦。”寧小玲哦了一聲,在心裡想道,原來是河南人。
“你呢?”邢如風問道。
“我是上海人。”寧小玲隨口說道。
“上海?在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邢如風道。
“喔,呵呵。”寧小玲乾笑一聲,在腦中努力搜索關於上海的唐朝名稱,好不容易纔想起,道:“華亭縣,呵呵,我是華亭縣人。”
“喔,原來是華亭縣人,華亭離蘇州到也不算太遠,難怪姑娘會來楓林,只是不知道姑娘來楓林做什麼?”
蘇州?聽這個男人的口氣,這一片好像是屬於蘇州管啊,難道楓林縣是屬於蘇州的嗎?意思,我現在是在蘇州。他問我來做什麼,我該怎麼回答應呢。
邢如風見寧小玲一副沉思的樣子,便道:“姑娘?怎麼了?”
“喔,沒什麼,呵呵,其實,我是來給楓林縣太爺家做丫鬟的,可是那縣太爺就因爲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所以才把我趕出來了,而且一分錢也不給我,所以……”
寧小玲隨便編了一個故事。沒想到邢如風竟然相信了。唉,是這古代的男人太傻呢,還是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姑娘太聰明瞭?寧小玲得意地想道。
“真是可惡,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怎麼就可以把別人趕出來呢!這麼說,姑娘的確是沒有去處了?”邢如風同情地道。
“是啊是啊,我就是因爲沒有去處,所以才讓你收留我的嘛,還是你人好肯收留我,不我的話我都不知道我要住哪兒要吃什麼,我就算不餓死也會被凍死的。”寧小玲說。
“嗯。既然如此那麼我邢如風便也不會見死不救,姑娘願意跟着在下,那便跟着在下,在下定當好生照顧姑娘。”邢如風爽快地說。
沒想到這男人還挺講義氣的。寧小玲心裡一陣高興。
“謝謝你喔,如風。”寧小玲感動地看着邢如風。
邢如風見這姑娘竟然那麼親暱地叫自己如風,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陣兒紅一陣白。
沒想到他還會害羞。寧小玲在心裡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