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鵬:“景宇,你放心!你放心!我答應了,肯定能做到,每週休息都會過來看,放心!”
方景宇:“還有,你要細心,如果發現桌椅有挪動,廚房的鍋碗有變化,或者是屋內被打掃過,你千萬別打草驚蛇!要先監視跟蹤,僱人在樓下看着,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逮着!”
方景宇是千叮嚀萬囑咐。
鵬鵬是千答應萬答應。
……
可是天不遂人願。
兩個月後,鵬鵬打來電話,說他再去sweet heart 2樓時,發現sweet heart甜品店已經賣掉了。連着2樓的住宅也賣掉,他的鑰匙再也無權進入那間房子。
什麼?
天呀!完了!方景宇僅存的希望也崩塌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姐姐斬斷了曾經的一切,就連他們共同生活過5年的屋子也不肯再留下。
那麼多曾經的美好回憶,她都不再留戀,一切的一切都要隨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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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想要順藤摸瓜,可是出售房屋的協議都是第三方經辦,中間還有中介插手,沒有餘秋的痕跡。
費了好大的關係,也只查出了一個匯款賬號,可是再往下查,這個賬號就只一個秘密隱匿賬號,查不到任何相關的電話和地址。
很明顯,姐姐就是故意的。她離開他了,不留下任何痕跡。就像一縷青煙在這世間消散了,你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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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在做訪談時,在微博上,在公衆賬號上,都鄭重澄清過他和方楚楚只是工作關係,絕非情侶。
他甚至去求公司,去求方楚楚,懇請幫忙。
最後方楚楚都動容了,在微博上附和澄清,二人只是同事關係,絕非情侶,請網友們不要誤會。
如此一來,碎了一地的CP粉,卻仍然沒有換回姐姐的任何消息。
方景宇又去過新加坡,卻發現外婆的房產也已經不存在了。辦法更簡單,就是直接捐助給了當地的慈善機構,沒有留下任何資料痕跡。
方景宇如瘋如魔,想盡所有辦法,無數次的騷擾陸婉婷。
陸婉婷時而訓他,時而發火,時而煩躁,方景宇都順從地聽着,又哭又求,說盡了好話,可是陸婉婷也沒有辦法,她就是不知道餘秋在哪。
還記得當年那個小峰嗎?就是在sweet heart給方景宇傳遞紙條的那個。他現在是方景宇最得力的助理,最信任的朋友。
方景宇無計可施,什麼損主意,餿主意都用出來了。
他囑咐小峰到B市去,請私家偵探跟蹤陸婉婷。
整整三個月,陸婉婷上班、下班、買菜、逛街、活家、孃家,一切線路事宜都有記錄,卻就是沒有與餘秋接觸。
終於,方景宇相信了,對陸婉婷的這條線索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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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7個月,杳無音信。
這些年的感情,餘秋就像他生命的一部分。早已習慣了彼此的陪伴,從沒有跟她分開過這麼久。
世界之大,何處尋你?
姐姐如果就想故意躲着他,一輩子也不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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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方景宇傷心到極限,情緒崩潰,喝了一地的酒瓶子,喝到胃出血。
他被送到醫院時,衣襟上都是吐的血,整個人休克了,緊急送入ICU。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守在病房裡的人依舊是唐姐。
“方景宇,你瘋了吧?你這樣作死,是會出人命的!”
“唐姐,我求求你,發個新聞就說我快死了!我姐最疼我,她要是知道我生病了,她一定會來看我的!我姐對我最好……”
病牀上的方景宇,病顏蒼白,精神崩潰,哭着一遍一遍的哀求。
最後唐姐答應了,方景宇自己出錢買的熱搜,做了一條半真半假的消息。
#方景宇因病住院,一切檔期暫緩#
#方景宇病勢兇險,連夜直送ICU#
這條消息在網上炒開了,無數的粉絲們留言關注,還有一些蹭熱度的同行們過來探望,可是他最想見的人,朝思暮想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他抱有幻想,每天守着電話,只要電話鈴一響,他都會激動的心顫,就希望是餘秋打來的。
結果等啊,盼啊,始終沒有。
姐姐再也不關心他了,無倫他的死活,姐姐都再也不聞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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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依舊很忙,檔期仍是滿滿的,無論走到哪都是車接車送。
有人拎包,有人打傘,有人開車門,前呼後擁,他是萬衆矚目的大明星。
可是無人之時,他翻看着手機相冊掉眼淚,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時時刻刻的想念着“主人”。
他靠工作麻痹自己,只有累到筋疲力盡,才能倒在牀上入睡。
不間斷的工作量,沒有休息,三個月一部戲,中間偶爾的幾天休息,他就去參加訪談或錄製節目。
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工作狂,就是一個機器人。
他不再拍言情偶像劇,都是歷史、戰爭、職業的正劇。騎馬、射箭,武打、摔爬,一切的動作都是親力親爲。
方景宇成了業內神話,年輕一輩中敬業的天花板。
打開娛樂新聞,頭條必然是他,再也沒有什麼緋聞,都是正能量的贊他敬業,粉絲口碑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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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他在片場見到了藍旗。
藍琪不溫不火,憑藉着出衆的相貌,混成了個18線的網紅小演員。
他以前的惡習收斂了不少,最起碼方景宇沒聽說他爬上哪個女導演的牀。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個18線的小演員,開個幾十萬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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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裡,方景宇坐在休息區背臺詞。
他是男一號,有獨立的休息區域,大風扇吹着,還有一位化妝師在給他補妝。
藍旗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方景宇旁邊。二郎腿一翹,也借光享受着專有風扇,真涼快啊!
兩個人很久沒見了,還和以前一樣,方景宇瞥了一眼,就當沒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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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旗完全不客氣,拿起旁邊的西瓜吃了兩塊,又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
吃飽喝足,才倚在椅背上,轉頭看着方景宇,嘴邊的一抹笑容古里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