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了,
黃總跟林新說些客氣話,握手告別,然後又看了江瑩一眼,才晃晃悠悠的離去。
江瑩站在角落裡,她的視線裡只有林新,她的一顆心都在林新身上。
那雙眼中的眷戀,7年的深情,都要從眼中溢出來了。
但林新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去。
他也喝了不少酒,也醉了。
江瑩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
她去了衛生間,先是洗了洗手,之後又猛的捧起些水,打溼了自己的面頰。
水有點涼,讓她不由得身上顫抖。
10分鐘後,再走出衛生間時,一名服務員在外等候。
遞過一張房卡,7樓702。
……
江瑩此人,很不可理喻!
因爲她非常極端,與正常人都不一樣。
這應該與她的成長有關。
當年一個15歲的孩子痛失父母家人,獨立成長。
這使得她非常頑強,同時也非常頑固。
她就是敬愛林新,無法遏制的愛他。
即使在辦公室裡林新拒絕了她,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可是江瑩還是愛他,甚至愛得更加狂熱。
因爲他是那麼的忠貞於他的妻子,天下竟有這麼好的男人?
可惜不屬於她,哪怕是一夜都沒有。
江瑩愛的癡狂,狂而發瘋!
她就真的想,若是能幫他做成這單生意也好。
自己也不算一無是處,就算還了他的恩情。
她知道自己跟林新永遠都不可能。
就像她最後說的:我想了你這麼多年,閉上眼,就當是給你了。還你的恩情!
……
江瑩來到702門外。
“叮”一聲房卡刷開門,裡面很暗,沒有開燈。
江瑩走進去,隨後門關上。
她才發現這間屋子不是“很暗”,而是“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全遮光的窗簾擋的嚴實,整個屋中沒有任何光亮。
她在牆邊站了幾秒,想摸索着開燈。可又一想,不開也好,反正她也不想看。
黑暗中,只有牀上的被褥泛着隱約的一片白。
她向牀邊摸索過去,那個人很濃的一股酒氣……
剛開始他也沒動,但江瑩能感覺到他沒有睡着,好像是倚在牀頭那坐着。
看不清,挺好!
不開燈有不開燈的好處,江瑩就坐在牀邊,說:“黃總……我沒什麼經驗,依着您高興就行。就是我們公司的單子,還請您多多照顧……”
她低聲的求着,可話還沒說完,那人突然將她摁倒。
就在這樣黯淵的沉淪中,他撕開她的衣服,奪走了她的初次。
剛開始江瑩閉着眼睛,咬牙忍着,疼也一聲不吭。
但不得不佩服,女人是多麼的聰明和敏感。
不知她是通過什麼察覺到的?
或許是呼吸聲,或許是氣味,或許是感覺……
她突然睜開眼睛,吃驚!!
翻天覆地,暈眩模糊,看不清壓在她身上的人。
可她卻緊緊地將他抱住,很痛但很幸福。
翻過來摁過去,怎麼樣都行。就算將她剝皮、拆碎了也甘之如飴……
天亮時,江瑩睜開眼睛,牀畔已空。
他半夜就已經離開了。
自始至終,他沒有開燈,也沒說過一句話。
江瑩艱難的爬起來,打量這個房間。
這只是一間標間房,40平帶有一個浴室。
如果真的是黃總,住宿可能給他安排這樣的房間嗎?
江瑩低頭怔了一會兒,然後忍着疼痛去沖洗。
準時到公司上班。
可是她再也沒有見到林新。
到了公司,人事部就通知,將她調去了別的部門。
江瑩去到頂層,收拾自己的東西,望一眼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
她知道是林新不想再見她,給她發配到一個“好去處”——
後勤部。
同樣是打雜,做秘書給林總打雜,和到後勤部去給全公司的人打雜,這可是天壤之別。
且她是正經本科畢業,學文秘的。
剛剛畢業,該是施展才華的時候,卻將她調去了後勤部。
就是買買東西,做做記錄,認字的就能幹這活。
而且後勤部累的要死,工資最低,全無前途可言。
江瑩到了後勤部,每天就是隨叫隨到,被人吆來喝去。
1樓的燈壞了,做記錄報修。
2樓的門歪了,做記錄報修。
3樓的衛生間堵了,做記錄報修。
哪個部門缺紙了,哪個部門咖啡機不好使了。
“快點!快點快點!你們後勤部都是幹什麼吃的,快點給我修好!”
.
公司裡也有閒話,有流傳說是江瑩得罪了林總。
前一天還帶出去談合同,但是合同沒談好。客戶不高興了,那個黃總可難伺候了。
接連幾天,市場部是好吃好喝,陪着黃總桑拿按摩、唱KTV,最後才把這單合同拿下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瑩是犯了錯誤,被髮配到“苦累窮”的後勤部。明擺着就是諷刺她,攆她辭職。
……
江瑩的腦子一根筋,她的頑固就像野草,誰都滅不死。
在後勤部,任勞任累,無論如何就是不辭職。
數日過後,她出現了頭暈、噁心、乾嘔……
下班後,她從藥店出來,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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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天,她來到頂層,被攔住。
男秘書:“你幹什麼?”
江瑩:“我想見一下林總。”
男秘書:“有事嗎?”
江瑩:“嗯,有很重要的事!”
若是別的員工,男秘書肯定會追問:你什麼事?先跟我說。
可是……
男秘書看了看對面的江瑩,有些私事他還是別問了,思慮幾秒。
他敲門進了辦公室,片刻出來。
“你進去吧!”
.
辦公室裡太安靜,靜到江瑩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能聽到林新筆尖刷刷點點,寫字的聲音。
她走到辦公桌前,與他只有兩米之隔。
但林新仍舊沒擡起眼簾,不屑於爲她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懷孕了。”
他筆尖一頓。
終於將筆放下,擡起頭時臉現一抹冷笑。
“誰的呀?跟我有關係嗎?”
氣氛凝滯,江瑩望着他,然後慢慢垂落視線,點了一下頭。
“那您忙吧,我出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忽聽身後一聲憤怒的訓斥:“做掉!”
江瑩停步,轉頭又看了他一眼。
低低的一句:“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