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知道秦權的動作很快,卻沒想到秦權會在凌晨三四點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人。 不過好在他本來就沒什麼睡意,輾轉到了凌晨一兩點都沒完全睡着。安奈是個夜貓子,雖然許賦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般她都不太喜歡在夜裡睡覺。
他換好了衣服,匆匆下樓還能看到安奈在接待臺坐在凳子上看着牆上的鐘表發呆。許賦愣了一會兒,安奈就注意到他了,吶吶的開口問道:“許先生,您這麼晚還出去?需要我的陪同嗎?”
許賦想了一下,問道:“機場到這裡還算遠,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代步工具,我自己去就好了……”
“代步工具是沒有,不過您可以騎馬去,您去機場是接人嗎?那最好還是僱一輛馬車。不過現在很難找到了,您的朋友很急嗎?”安奈問道,如果許賦答應的話,她肯定就會直接出來了。“如果不急的話,最好等到天亮了再去。現在這種時候容易出事情,不好意思,請容許我冒昧問一下,您的朋友的性別是?”
“嗯,確實很急,他是男性。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他很可能會直接走路過來。”許賦看着安奈的臉,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安奈,對了,你還沒有問我要錢,把你的帳號給我,我會給你打款的。”
安奈淡淡的看了許賦一眼,慢慢搖頭拒絕了,正色道:“我沒有幫你把人救回來,這錢我不會收的。您等下,我去找人借一輛馬車,很快就回來的。”
說着也不等許賦的回覆就跑了出去,許賦知道安奈肯定不會收錢,但是他卻不可能不給。。沒把小潔帶回來不是她的錯,她已經做了她應該做的了,有權利得到她應該得到的。許賦看着外面濃烈的黑,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了外面的馬叫聲。拍拍自己的衣服,這衣服也是這邊的男人的衣服,他在回來的路上特地換了一套。
換上長袍的他更有了一份不一樣的魅力,加上他的頭髮在這段時間裡,因爲那些殘留的藥物,生長速度相較以前快了很多,現在他的額前的頭髮幾乎已經遮住了他的眼睛。一摸後面的頭髮,更是幾句長的了肩頭。這樣的許賦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顯得不倫不類,反而更是英俊瀟灑。就像是西方古代的王子,無處不迷人。
“先生,上車吧,我知道怎麼走小道能早點到。”安奈坐在馬車上,艱難的駕着車,不過很快她就完全熟練了,馬兒也像是通了任性,溫順了不少。許賦一腳跨上馬車,坐在馬車裡,感覺還算不錯。
這邊的路並不是很適合現代的轎車或者別的車,馬車剛剛好,在這樣的路上走不會很顛簸,速度也不是很慢。走了二十分鐘後,許賦和安奈就到了機場。
許賦下車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佇立在路邊的秦權,一個不算很大的行李箱立在他的身邊,看樣子已經等了有段時間了。只是看他的表情也還算好,不像是等的不耐煩的樣子。許賦在路的對面,朝秦權招招手,卻沒想到秦權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直接捏着拳頭攻過來了。他連連躲閃,一直不敢出手,秦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分明就是逼他出手。
“秦權,你發什麼瘋!”許賦不還手,也不攻擊,一直退讓的他終於被秦權壓制住了。秦權眼神冰冷,看他沒有一絲感情。
許賦也火了一個使力就把秦權的手掙開了,“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跟我打一架?是不是?如果是這樣的,那你可以現在馬上就滾回去了!”許賦一邊進攻一邊對目光寒冷的秦權怒罵道。
秦權最後打累了,才一拳包住許賦的拳頭,頹廢的低下頭,“你知道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小潔現在到底在哪裡?”
安奈好不容易纔把馬車停好,她不怎麼趕馬車,不是很明白要怎麼讓那匹馬兒乖乖的停在該停的地方。只是當她一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纏鬥在一起的人,雖然現在是夜裡,但是在路邊微弱的燈光下,她還是看清那個陌生男人的大概輪廓。那是一個美麗的男人,她對這個男人評價中的美麗,並沒有冒犯他的意思,只是對一種美麗的事物的讚歎。
看了兩個人纏鬥了一會兒,似乎兩人都打累了,最後那個美麗的男人低下頭說什麼,纏鬥到此爲止。
許賦也很不好受,他能理解秦權的心情,卻不理解秦權的行爲。不能把齊小潔找回來是他的錯?“你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堆到我的身上好不好?”
“呵呵,這就是你帶來接我的車?”秦權一指那邊的馬車,笑的輕佻,很奇怪,明明剛纔這個人還很低落,就像失去了生命中最終於的東西,這一刻他就笑的陽光燦爛。那邊的安奈注意到那個美麗的男人指了一下她這邊,還以爲這個男人是在叫自己,於是樂乎乎的把馬車趕過去。
到了兩人身邊,安奈客氣問道:“許先生,您和您的朋友準備好了嗎?”
秦權是才注意那邊還有一個女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發現這個女人長的還不賴。一看她對許賦的態度,就有點不爽,“許賦,我沒想到你到了這裡居然是在泡妞。枉我這麼信任你,真的以爲你能把小潔救回來!看來是我想多了!”
許賦臉色一變,“秦權,你說着什麼都可以,不要隨便誤會或者侮辱別人。”
安奈無奈的看着兩人說着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雖然不知道他們都在吵什麼,她扭頭看了看那邊的行李箱,還是先把那個搬上來吧。秦權只把許賦當真是找到了新歡,一股難言的憤怒在他的內心醞釀,“那你說她是怎麼回事!”他的手一指本來還在旁邊站着的安奈,一看,人居然已經跑去拖他的行李箱了。
也顧不上跟許賦吵架了,跑過去一把搶過自己的行李箱,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安奈,用英語惡狠狠的說道:“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行李!”
“秦權,拜託你把事情搞清楚再說話,不要隨便侮辱別人!安奈只是一個旅館小老闆。幫了我和陸書很多,你誤會我無所謂,但是請你不要誤會一個一心爲我們好的人!”許賦忍無可忍,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