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脖子上鉗制着她,不讓她有機會起身的滾燙的臂膀,她或許還會以爲是自己沒站穩纔會不小心壓上去的。 但是,齊小潔滿頭黑線的感受着那雙手從她的脖子往下移,逐漸的摸到她頗爲敏感的腰,最後那雙手停在她的腰部,不再有移動的趨勢。
這如果不是許賦的詭計的話,打死她都不信!那雙手停下來後就沒有再有別的動作,但是齊小潔很快就感受到了熾熱的,簡直可以把她融化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很奇怪的感覺,齊小潔不適宜的偏移了一下自己的頭,不料卻被身下的男人緊緊的抱住了身子,動彈不得,即使她動的只是脖子以上的頭部。
那熱氣還在源源不斷的打在她的脖頸處,把她還沒褪下熱度的臉再次加熱到紅彤彤的程度。齊小潔低低的喝了一句:“許賦,你幹什麼!還不放手!”
被她喝了一聲的許賦非但沒有鬆開自己的手,反而把人抱的更緊了,同時把自己的臉貼近了齊小潔的脖頸,嘴脣湊到齊小潔的耳根,低聲說道:“不放,小潔,你都不知道我忍了多久,讓我好好抱一會兒好不好?”
許賦的聲音低啞深沉,有着隱藏很深的揪痛,聽的齊小潔心裡一震,眼裡明明滅滅的跳動着不明的情緒,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認命的讓許賦抱着。很難得的溫馨與寧靜,齊小潔能聽到許賦的心跳聲。因爲他的心跳過快,跟她的漏了一拍的心跳錯開了,兩人的心跳錯落有致,提醒着她,他們此時相擁的事實。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齊小潔發現抱着自己的手已經鬆了下來,她試探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身上已經沒有那麼強的禁錮了。她這才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臉,發現此時他的眼睛禁閉,儼然就是睡着了。想也知道,如果不是睡着了,他怎麼可能會鬆手。齊小潔偷笑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許賦的禁錮雖不如剛纔那麼強,但是隻要她一有離開的動作,對方就會加大力度不讓她離開。
稍做努力後,齊小潔發現如果她強制性要起身的話就把人吵醒,無奈她又不忍心把人吵醒,只好就着這個姿勢半撐起身子,就這樣細細的看許賦的睡容。
許賦是個很陽光的男人,按道理說,有這麼陽光的一張臉的人的性格也應該是陽光的,但是許賦是個另類。他不僅不陽光,反而腹黑到極點,看似溫柔,卻時時刻刻都一肚子壞水。
鬼使神差的,齊小潔忍不住伸手覆上許賦的臉,有點粗糙,摸上去的觸感卻一點也不令人不舒服,相反這種恰到好處的觸感反而讓她愛不釋手。許賦的臉龐不算很立體,卻是標準的東方美男,齊小潔反反覆覆的用手描繪了很多次許賦的臉,並沒有多濃郁的眷戀卻足以表現她對這個男人的情誼。
什麼時候睡着的,齊小潔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當她迷迷糊糊聽到浴室裡傳來的聲音醒來的時候,她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齊小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整個人呈大字型仰躺在大牀上,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很有規律,她聽着聽着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了。就在她又要睡着的時候,‘啪!’小小聲的開門聲把她真正的吵醒了,她瞬間就睜大了眼睛,撐起痠疼的身子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衛生間浴室的方向,齊小潔轉頭看過去只看到在水霧瀰漫中的許賦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這樣的場面讓她暫時忽視了許賦其實只披了一件浴衣就走出來了。當然,這也是許賦有足夠高的覺悟,如果他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的話,管他是神祗下凡還是如來下凡,齊小潔都會直接一個拳頭過去先把人揍暈了再說。
許賦走到了窗前,把落地窗都拉開了。齊小潔隨着他的動作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強烈刺眼的光線,卻發現窗簾拉開後,外面已經是夜色繚繞了。許賦拉開窗簾後就回到牀邊,深邃迷人的眼神直接落在齊小潔的身上。
“看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不叫我!”齊小潔發現他在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後,惱羞成怒,不由得紅着臉嬌聲吼道。
許總裁現在纔不管她現在怎麼吼呢,就衝她毫無戒備的讓自己抱着睡覺就已經代表了他的革命成功了一半了。於是嚐到了甜頭的男人更爲得寸進尺了,儘管齊小潔已經很羞怒了,他還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牀邊,用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她被這樣注視着,不由得往後縮了一下身子,只聽到許賦突然問道:“小潔,你現在餓了嗎?”
喂喂,這個話題跟現在的氣氛一點都不搭啊!好吧,雖然很不搭,卻很好的給了齊小潔一個臺階下。齊小潔忙不迭的點點頭,這一天也是漫長的一天,從出發到現在,總覺得這一天就分成了好幾部分來過。
想到了這裡,齊小潔加了一句:“早上也沒來的及吃早餐,你呢?”
“嗯,我也有點餓了……”許賦回道,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卻總有點故意在誤導人,齊小潔看着那表情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眼神似乎在她的敏感部位來回轉。齊小潔連忙把自己的胸部捂住了,許賦這時候居然戲謔的笑了一下。
“笑什麼?”齊小潔鼓着腮幫子問道,說話的同時也從牀上爬了起來,正要跳下牀去,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腿被緊緊的抱住了,還沒來的及尖叫,就再次跟軟綿綿的牀親密接觸了。
齊小潔無奈的回頭一看,那個雙手抱着自己雙腿的人不是許賦還能是誰?
“小潔,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許賦頗爲不解的問道,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鬆開。齊小潔用力的踢了踢自己的腳,發現在力量上的差異,她真的比不過許賦。
再努力好一會兒,齊小潔發現自己怎麼掙扎都沒用了,也救不再做無用功了。她看了一眼許賦,發現對方似乎一直都看着她,她嘆了一口氣,“許總裁,你說,我們男未娶,女未嫁,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會對我下手,我都難相信啊!”